“明科,别……别这样,你先放开我。”
酒气喷薄着失控的鼻息,落在洪楝的颈脖间。挣扎了几下,但怎么也挣不开,她索性不再动了,闭上眼睛,把脸微微转向另一侧。
“不装了?你到处打听我的行踪,不就想要我这么吗?现在给我摆出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脸,你是不是觉得早晚会让我感动?呵…”
沈明科拧住洪楝瘦削的下巴,寒冷的眼神想要揉进她宠辱不惊的眸子。
他恨极了这个女人静若止水的淡然。就好像戳她一下,都是一种欺辱。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可以用这种态度来规避责罚的样子。
“我没有,”洪楝移开目光说:“我们现在是夫妻,照顾你是应该的。”
“是吗?可是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呢?呀?”
沈明科享受自己的霸权,享受身下女人那微小的战栗,就要让她所有的故作镇定,全部瓦解。
但是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总能被洪楝那张顺从而恬淡的脸轻易击溃。征服与侵略的欲念,汹涌地侵袭着他的胸腔。
“洪楝,从你处心积虑想跟我发生关系的那天起。你就应该明白,我给了你想要的钱,你就永远别想得到爱!”
洪楝醒来的时候,边上的温度显示着身边的沈明科早已不见了踪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像小偷,轻轻撩起窗帘的一角。枕头有点湿,眼睛有点肿,她梦里又流泪了。就好像在排泄白天里强颜欢笑的一切委屈,唯有深夜不相负。
洪楝轻手轻脚地去了洗手间,洗漱后又热敷了好一会儿才出去。回头看着床头的台灯下,照例压了叠厚厚的钞票。那是沈明科留给她的。每次都这样,明明睡的是自己老婆,却如同睡外面女人一样付着嫖资!
就手把钱收进抽屉。手边叮一声,传进来一条短信。【记得吃药,你不配有我的孩子。】
洪楝默读了两遍,删除。沈明科,你到底是有多厌恶我呢?
正要下楼的时候,苏果看见三个女佣聚在一起,一边劳作一边聊着八卦。
“先生昨晚回来了?“
“对,很晚才回来的,话也不说就钻卧室了,一身的酒气。”
“你说少奶奶过门那么久,我就没见到先生清醒着回过家唉,每次都喝得烂醉!”
“嘘!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把这儿擦擦,唉?报纸怎么还放在这儿!别让少奶奶看到了,快撕了扔掉!”
洪楝像幽灵一样飘进去,慢慢踩住张姨正要撕碎擦地砖的报纸。头版头条上的花边新闻照片——正是沈明科。
他有一张辨识率很高的侧脸,手里挽着一位三线明星脸的妖娆女人,貌似正要往夜店会所里进。
“啊!少奶奶您起来了啊!“
张姨红着脸,慌慌张张想要把报纸往身后藏。洪楝却大大方方地弯下腰,捡起来日期是今早的,事件是昨晚的,挑衅的大字标:沈大少再换新欢。
这样的绯闻,早已数见不鲜地穿梭在她悲催婚姻里。
挑着唇,洪楝淡言淡语地吩咐道:“快扔掉吧。先生刚回国执掌公司,应酬多也是人之常情。这种小报都是乱写的别让他看见了添堵。
车帮我备一下,我等会儿约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