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不甘?还是其他?”
从胖子的眼神中,秦歌看到许多种情绪,心中感觉好笑,这胖子倒是有点意思。
“人活一世当潇洒,没什么解不开的,兄弟这般年纪,总板着一张脸就不好看了,来来,哥哥我这有上好的菩提酒,是从自己老爷子手里偷来的,一起尝尝。”
秦歌说着,径直走到胖子旁边坐下,单手挥动,一个酒葫芦出现在手中,为胖子斟了一杯,顿时酒香四溢,周围的灵气仿佛都浓郁了一些。
看到杯中升腾出的袅袅灵气,胖子有点扭捏,道:“相传白菩提产自东荒极西佛宗,三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乃是罕见的灵药,有巩固修为,提升道行的效用,以此酿酒,更是人间珍品,如此贵重之物,兄台愿意拿出与我分享,我不知该怎么感谢?”
“见识不少嘛,还知道提子酒出自极西佛宗,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有酒没朋友,那活着多没意思,干一杯咱以后就是兄弟,来,整一口。”
秦歌举着酒葫芦,兀自呷了一口,而胖子迟迟不肯去喝,端着酒杯盘桓许久,他的手还略带颤抖,这一幕自然落到秦歌眼中。
“哈哈,废物就是废物,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这等美酒,何不拿出来让给我?”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李承忽然大笑,嘲讽中,向秦歌两人走来,对着秦歌抱拳道:“秦兄,小弟李承,想必刚才父亲大人已经介绍过了,而这菩提酒乃是上等佳酿,比之许多灵药都要珍贵,灵气逼人,我长这么大也是头此一见,这种东西,王元风这个废物还不配喝。”
听到李承的嘲讽,王元风颤抖的更加厉害,他没有反抗,好像已经见惯了这副场景,脑袋微垂,眼神中充满了屈辱。
“听你的意思,我为他斟酒就是个错误咯?”
秦歌抬头看着李承,脸上带着邪笑,带着张狂,眼中满是不屑,那番摸样,比之李承更具纨绔之气。
“额...哪里的话,秦兄说笑了,我只是提醒下秦兄,王元风这个废物还不配与您一起喝酒,何况还是这么珍贵的东西,我...”
似乎察觉到秦歌有些不满,李承神色略带尴尬,对着秦歌解释着,过程中还偷瞄了一眼酒杯,明显眼馋的紧,可还未待他说完,秦歌忽然起身,扬起手臂向他抡了过去。
啪~
啊!
清脆的把掌声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同时响起,李承身体倒飞,被抡了三四丈远,口中不断有血液冒出。
一瞬间,楼阁内踩着莲步的舞女,悠扬的古琴声,嘈杂的人群喧闹声,都嘎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秦歌,目光在秦歌与李承之间徘徊。
“自打进来小爷就看你不顺眼,不惹我也就罢了,现在还敢爬到我的头上,你算什么东西,还用得着你提醒?小爷跟谁喝酒还要向你过问吗?”
秦歌斜睨躺在地上,吐着血沫子的李承,脑袋扬起,纨绔之气更甚。
“李少,少爷,你怎么样了。”
李承的几个狗腿子还有李府家仆都被吓到了,哆嗦着向李承跑去,口中着急的大叫着,这李承可是李南天的禁忌啊,李南天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惯的不行,要什么给什么,在这乌坨镇从来只有李承欺负别人,谁敢得罪他?可今天却被打的这么惨。
“滚,都给我滚!”
李承疯了似的,将几个前去扶他的人推开,头发散乱,满嘴带血,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秦歌道:“你个野畜生,竟敢打我,老子要弄死你,来人,来人,给我杀了他。”
李承彻底疯了,他长这么大,何曾被人打过?在这乌坨镇,谁不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哪有像今天这样,出这么大的丑。
听到李承的叫喊,阁楼外窜进来一道道身影,手中带刀,这些都是李府的护卫,瞧见李承满嘴血沫子,衣衫散乱,那些护卫都不敢相信。
“看什么看,给我砍了他。”
见护卫们愣在那里,李承炸了,指着秦歌仰天大叫。
“啊~是!”
看到李承所指的秦歌,护卫们又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应答,之前在外面,这少年的可怕他们已经见识到了,但身为护卫,他们只能听从命令。
一道道明晃晃的刀身提起,数十位身影齐齐向秦歌砍去。
此时,四周已经炸锅,前来参宴的人群已经乱了,有人向外逃窜,有人躲在角落,看着阁楼中央,少年屹立在阁楼中央,左手还拿着酒葫芦,白衣下,一身纨绔之气不改,脑袋微扬。
坐在他后方的王元风,看着那些护卫,本能的感到恐惧,但是对于秦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自责。
就在那些刀身快要斩在秦歌身上时,陡然间,一股罡气从秦歌身上迸发,四方雷弧交织,充斥整间阁楼,不顾那些刀光,秦歌向前走去,看似缓慢,却又仿佛瞬间从人群中穿过,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李承面前。
而那些护卫,身躯飘在半空,雷网密布下,发出一声声虚弱嘶吼。
秦歌左手提着葫芦,右手抓着李承的脖子,将之托起。
“小爷也是的有脾气的人,而且脾气还不小,就算在帝城,也没有人敢指着我说话,凡是指着我的,都被我那群兄弟打死了,奈何今日兄弟不在,只剩我在这儿受欺负,我脾气不好,受了欺负就想揍人,你来说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解气呢?”
秦歌托着李承,脸上带着询问,目光透着友好,可是李承面色发紫,喉咙间发出咳咳的声音,眼里满是恐惧,他想回答,但却发不出声音。
“我可能忘记了,现在的你好像说不出话,那我替你做决定好了,放心,我这人比较心善,不似我那几个兄弟那般畜牲。”
秦歌说完,掐着李承,对着旁边的门框,直接砸了上去。
嘭~
巨响之下,阁楼的大门被砸得支离破碎,李承撞坏了阁楼大门,射到外面,顺着石阶向下滚落,待停下时,已经昏了过去,明显进气儿多,出气儿少。
而阁楼间,雷弧慢慢消失,漂浮在半空的护卫砸落在地,痛苦的呻吟。
“兄...兄台,你...你快走吧,今日之事皆是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你,那李南天出了名的护犊子,李承是他唯一的子嗣,等李南天回来,瞧见李承的这样,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王元风战战兢兢,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带着深深的自责,要怪就怪他没有修为,要怪就怪他是乌坨镇出了名的废物
“我走了,你怎么办,留下等死吗,行了,一个镇守而已,奈何不了我,跟兄弟我说说,这里是东荒域的哪一国?离东荒尊城还有多远?还有你,一个风玄体,怎么没有一点修为?”
秦歌没把眼前的情况当回事,反而是问了王元风一大堆问题。
“什么?风玄体?你说我是风玄体?”
秦歌说完,王元风震惊了,连语气都变了,反问秦歌,他可是知道一个玄体代表什么,代表多大潜力,在这个时代,哪怕一个灵体,都是各势力相互争夺对象,何况是灵体之上的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