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皮衣的站长打了个哈欠,不过眼神中的疲惫却一扫而空,他瞪了一眼售票员,又瞬间变脸,看向一旁来买票的人。
“您稍等,我这就让他们给安排特快专列!”站长腆着脸笑了笑,转身又走进售票厅。
售票员错愕的看着一副火急火燎的站长,在窗口愣了愣。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安排!”站长狠狠地说。
一趟深夜开往巨蟹座的列车就这样行驶进了站内,这也导致了联盟方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不明所以的人纷纷猜测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那辆原本应该在明日午时的出发的列车,会提前一步行程…
驾驶员也摸不清头脑,只知道大晚上被人叫了起来,现在又要驾驶着自己熟悉的车,前往那座已经划分到联盟区域的巨蟹乐园。
驾驶员从车窗看向外面,一条长龙的队伍中,一位中年男子走在最前列,那位平时看起来严肃又凶恶的站长,却跟在他身后像个跟屁虫。
“别看了,快走了师傅!”
突然惊醒,被一旁的小徒弟吓了一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来开啊!”
小徒弟低着头,也不敢再说话了。
终于送走了那位大人物上车后,一晚上跟在站长身后的售票员终于苦着脸问道,“站长,这是什么情况啊?”
站长不满的看了看他,装作老成又意味深长的说,“问那么多干嘛,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售票员撇了撇嘴,转头看向了已经看不到车尾的021号列车。
江家,两人座在那观赏着幽冥国度夜晚的景象。
高耸的灯塔成为了漆黑色世界中的一抹光亮,倒是让这座惊悚的幽冥乐园变得有了几分生机。
“正事都没办好,就知道在这找乐子!”客厅里就剩了两人,温铭语在桌上用纤细的手指画着圈,一边又埋怨着某人的懒惰。
“总不能现在扭头就走…”落小安盯着窗外说。
“还不是因为你,现在好了吧,又卷进了新的麻烦了!”温铭语叹了口气,漂亮的眸子中流露出了一丝无奈。
“等那人来了咱们就走!”温铭语认真的说道,不过突然又变得有些犹豫,“他要是收到信不来了呢?毕竟他和家里的矛盾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摇了摇头,落小安说,“他会来了,我在信里留了点东西…”
温铭语一愣,美眸一眨一眨的,“你是什么时候!哦,是在我…”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曾经错过的一些细节。
“狡诈!”她撇了一眼盯着窗外看的落小安,突然想起了在参与那个计划的日子里。
无论是从哪方面这个人总能超出自己的想象,在最终的结果上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你什么时候换回来?”她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着。
落小安回过神,回头看她,疑惑道,“你说什么?”
“嗯,没什么!”温铭语微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总觉得她有什么事,不过那些也与自己无关,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会牵扯到他的事情。
落小安犹豫了会,说要出去打个电话。
“这里不是一点信号都没吗?”温铭语一愣,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贵族区似乎被专门设计了隔离区,这里并没有被最强壁垒干扰。”落小安回头看着她说。
“嗯,我也去给老人家回个消息!”温铭语点了点头。
走出了房间,落小安看到走廊的另一端的窗口,少女和老者又待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仔细观察他们的表情,却察觉出了一丝忧愁之意。
拨通了手中的电话,通往遥远的奥兰帝都区域。
正穿着睡衣,抱着猫咪打算进入梦乡的人停下了脚步,那双白色的鞋上刻画着鸭子的图案,在地板上一踏一踏的发出了声响。
嘴里还一边抱怨着,“这么晚了谁还往家里打电话!”
腾出了一只手接起来电话,另一个手环抱的猫咪也竖起猫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是我!”落小安说。
他微微一愣,顿时又来了精神,“怎么样,在学院那边还行吧?”
“闲话短说,长时间我怕被人监听…”
“监听?你现在在哪?不会又搞什么大动作吧!”舅舅心里有点慌,想着不会又得自己去擦屁股吧?
落小安抬头看着豪宅里的金碧辉煌的屋顶,不急不慢的说道,“巨蟹座的一处空间,幽灵国度,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意外,我可能已经卷进来了!”
意外?我看你就是那个意外!
舅舅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脸上却变得认真起来,“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落小安思考了一会,“暂时还不需要,如果临时有事的话会给你打电话,记得要随时开机!”
舅舅目光呆滞的盯着电视机,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保姆都不如的秘书,老板有要求就得随叫随到。
他微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刚刚临时加的那一班通往巨蟹座的列车。
有些紧张地问道,“今晚有一趟巨蟹座的加班车,不会和你那边有什么关联吧?”
“是有联系,来的人是谁?”落小安想要确定是否和自己手中的信息相匹配。
“还真的是你闹得,现在整个帝都的局势都扯到巨蟹座了你知道吗!”舅舅没法淡定了,扯着嗓子吼道,平静了一会才又说道,“联盟的最后计划他可是主攻人物,你现在把他拉走,会带着一大堆视线的!”
“江东城吗?”听到最后计划的负责人,落小安知道自己猜的应该没错了。
“嗯,是他。”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落小安对着手机淡淡地说道。
“???”
舅舅拿着电话的手一顿,到底是谁深更半夜的一个电话打到家里,现在却又问自己有事没事。
憋了半天,脸都憋的通红,最后他嘴里终于蹦出“没了…”的两个字。
他看着瞬间被挂掉的电话,眼皮不停的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