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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老爸打了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虽然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挺多的,但都是小事情,每个月发了工资就会去商场买很多好吃的,各种饼干果冻糖果,买得超级多,然后,我就胖了,其实也算是很开心的度过了一年。

年底的时候,接到了老爸的电话,他从湖北老家一路玩到了北京,玩开心了,说想过来看看我,我挺开心的,那天穿着一双拖鞋去接他,给他找了一个临时居住的地方,刚开始好的,可是不知为何他莫名其妙开始骂我,我听了很生气,就不理他,便回到了我自己上班的地方。

过了几天,老爸来到了我上班的地方,正好厂里招一个保安,因为有我姐姐的关系,老爸获得了这份工作,但是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他嫌我工资太少,那时候刚出来学习,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他就一直骂我,说我没用,不争气,两千块都赚不到,拿走了我全部的工资,一分钱都没有留给我,就是女孩子每个月所需要的生理必需品,也要请示他,他才会最多给我五块到十块,虽然我知道他是为了在家乡建好房子,有一个很好的住的地方,但是我仍然接受不了这么苛刻的方式。

过年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回去,在厂里过年,广州的年味很淡,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就算是大年夜,放鞭炮都是稀稀拉拉的几个鞭炮,还没有过春节的时候,我和老爸每天去菜市场买菜在厂里做饭吃,但是等到了菜市场都关门了,我们就买不到菜了,只能到处去寻找吃饭的地方。

记得很清楚的一次,在厂附近的市场,中午去找了一个小饭馆,一个菜要八块钱,一个人要带一份才可以,但是老爸觉得太贵了,两个人就是十六块,所以最后就点了一份菜,老板也没有生意,也就没有说什么。

跟老爸待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他又生气,有好几次惹到了他,便承受了他的拳头,每次脑袋都被打得晕晕的,但是我不敢反抗,就好像习惯了一般,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很懦弱,胆子太小。

忽然想起我的母亲也是这样被他打过,总看到老爸骂她,她就坐在一边哭泣,所以她走了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吧,但是长大了以后我又觉得她太胆小,太懦弱,便对她生厌。

过完年以后,老爸说姐姐做得那个厂不行,我赚不到钱,于是就带着我去别的地方找工作,后来东奔西跑了很久,终于确定了一个厂,老爸在里面做杂事,在这里,认识了我很好的小姐妹:小敏。

第一个月的时候,跟老爸相处的很开心,他没事做了就会过来帮我做点其他的事情,那时车管跟我说,你们父女俩关系真好,有说有笑的。因此,我一度开心了很久。

等到了第二个月,工资发了两千五,那是二零一零的时候,还没有像现在那么发达,发完工资第二天晚上,我在加班,看见我老爸怒气冲冲地冲过来我这里,拿起我桌台上的物品砸在我脸上,对我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你的工资只有两千多块,车管老婆有五千多,你还不如去死。”说完又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真的觉得又丢脸又绝望,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会对他说,车管老婆都做了十几年了,我才学习了一年,你对我要求就那么高。但是仔细想一下如果他能听得见我的话,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我一度觉得他心理有了疾病。

即使只有那么点钱,也被他全数拿走,一分钱都不剩,身份证也在他的手上攥着不肯给我,原因是怕我弄丢,每个月,他给我用的钱,只有一块钱的早餐,还有晚上饿了就会给我一块钱,中晚餐都是吃着厂里没有油水的饭菜,每个月给他报备我所需要的必需品,写上价格,才会给我钱拿去用。

有一天晚上,不太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情和老爸吵架,我跑到厂里的食堂里坐着,没有灯,有点黑,他从车间下来,透过外面得灯光看见了我,跑进来朝我的头揍了一拳,我被打晕了,摔在了地上,接着他又用脚踹我好几脚,便不管不顾的扬长而去。

那时跟我的小姐妹小敏很熟悉了,晚上不加班的时候,我会跟她一起去夜市逛逛,那天逛着进了一家超市,我左看看右看看,但是身上身无分文,只能看着小敏买她喜欢的东西和吃的,她看到了我的窘态,走过来跟我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我不太好意思的说:“不用了,你买就好了。”但是她还是很坚持,最后我拿了一个我爱吃的零食,满心欢喜得和她继续走走逛逛。

有时候,在车间,她也会拿她买的吃的给我,记得有一次她给了我一个苹果,那时我很感动,因为我从来没有吃过,觉得那是非常昂贵的,很稀有的东西,她都愿意分享给我,时至今日,回忆起来还是会湿了眼眶,她真的很好,也过得很开心,总觉得她没有什么烦恼,放假了会一起相约去各种地方玩耍,那时流行照大头贴,但是我没有钱,但是她很想和我一起去拍,我拗不过她,便陪她去了。

去了照相馆她二话没说就付了钱,我们拍的很开心,一起研究各种搞怪的姿势,照片打印出来以后,她给了我很多张照片,有我个人的,也有我们的合照,那时,我们都十七岁,很美好的花季,来到社会上,还很青涩,也很单纯,友情也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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