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们,看到了这样一副美景:一个女孩儿讲着些什么,还大笑着,旁边的女孩儿看着她笑,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嘴唇。这位女孩儿的微微勾唇,便已绚烂了一方落日,一处天边。
俩人走到了小区门口,发现在大树下面站了个男生,斜靠着树干,目视着前方,看起来在等什么人。
当他看到沈潇和李玉桐走来的时候,才起身向他们走去。那个动作,表面上看起来漫不经心。可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他眼中有一点担忧,令人难以察觉。
沈潇看到来人,凭借幽暗的灯光,看清了脸,小声惊讶了一下:“哥?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男生叫:王瑾瑜,沈潇的表哥,和温广寒一样的大学,大三在读,成绩一般。就是那一张脸,颇有几分英气与爽朗,再加上会跳街舞,也成为女生的追捧对象。
李玉桐瞧着气氛有点不对劲,便识趣地说了一句:“我就把人送到这里了,沈潇,既然你哥哥来了,我就回家了。表哥、沈潇,再见。”然后快走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王瑾瑜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沈潇,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有些不耐烦地对沈潇说:
“你以为我愿意来,谁让我妈那么喜欢你。你来我家吃饭,结果没去,还得让我来找你,看看你出事儿没。这么大个人了,又不会丢!”
沈潇也不愿说话,她知道这个哥哥表面对自己不好,心底里还是很关心她的。家里的人一直都把她当做小孩儿,这种事情不见怪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在路上,王瑾瑜把她送到楼底下,把饭给她,就骑赛车回学校了。
沈潇迈着沉重地步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上去,到了家门口,她不断深呼吸,握着门把手,可就是没按下去。
她心里想着:该来的总会来的,你躲也躲不掉。便下定决心,打开了门。发现家里黑漆漆的一片,原来他们还没有回来,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一个人在家里了。
沈潇和往常一样,换拖鞋、吃饭、学习、做奥数试题,每天都这样机械化的工作着,生活索然无味,看不到一点儿乐趣。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开始觉得活着没意思的呢?”沈潇小声呢喃着,她趴在书桌上,将头深深埋在臂弯间,感觉到有泪水想要夺眶而出的时候。
她深呼吸,嘴角扯出微笑,很标准的微笑,上面露出六颗牙齿。她在心里不断地想:我不能哭,我不能哭,会被欺负你的人嘲笑的,要笑,要笑的开心,要笑的灿烂。
这些话好像戳中了沈潇心里封闭着的一些事情,一些痛苦。她冷笑了一声,“呵”,我那时是多么懦弱啊,连哭都不敢。
沈潇用青葱的指尖把泪水抹掉,起身翻开了锁在柜子里的本。那个本子的封面真漂亮,一个小姑娘,手中拿着一个断了线风筝,眺望远方。
那清秀的字迹安静地躺在纸上,她看着它们,撇了撇嘴,喃喃自语道:“一个都没有完成啊,也不知道,当每一个方框都打上对勾,要到何时。”
那是沈潇的“梦生单”,顾名思义,梦想生长的地方。上面记录着,她从初中时代一直到现在、到未来中所有的愿望和梦想,那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内心的纯净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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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
温父和温母正在准备着饭菜,“咔嗒”一声,门开了。风尘仆仆的温广寒走进了家门,对着温父温母喊了声“爸、妈”,然后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温母对温广寒喊道:“广寒,先过来吃饭。”温广寒没什么胃口,但是“迫”于母亲的威严,还是“乖巧”地坐下来吃饭。
温父见他过来吃饭了,便就问了一句:“你今天去看沈潇了没?得出来什么结论,讲给我听听。”
温广寒自动把自己今天尾随沈潇,被抓进公安局里当人贩子的事情略过,直接说:“见了,是个有心事女孩。”
温父嘟囔了一句:“确实,心事不少,防备心理太强,如果要治好抑郁症,还需要时间让她慢慢打开心扉。”
然后抬头对温广寒说:“儿子啊,她不是你们学校的吗?没事可以多帮我观察观察,也就当做交个朋友。”
温广寒有些不自在地想起那张唇红齿白的脸、那个气质干净的身影,也就回了一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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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缘,两人结,三人帮衬,四人成对,男女主的故事从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