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白陆洵是在时父的葬礼。
他身穿黑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整个人都十分的正式和严肃。
自从那天知道这个噩耗后,时婧立马就问了二狗子,时父死的前因后果。
[我在你慌的一批的时候,就知道他死了。所以我感觉没有担心的必要。]二狗子在时婧千呼万唤中,终于出声。
[他是在去机场的路上被私生子……制造车祸。]
好吧……时婧只能说,这真的是因果报应。
自从那天听到了时父死了的消息,白陆洵就没有和时婧再见过面了。
在葬礼上,每个人的神情都表现得很哀切,至于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总的来说,这场葬礼还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纠葛的就过去了。
毕竟也没有什么纷争了,因为时父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可能随时都会遭到不测,所以他早早的就立好了遗嘱。
他的婚生子,时婧的大哥,时捷。继承了时父的公司,和他的黑道事业。
她的二姐,时间继承了一套房子,一辆车子。和一块尚未开发的地。
时婧则是拥有了那家君悦咖啡屋和江月别墅里的一套住宅。
其他的,已知的私生子女各分一套房一辆车。
时婧[看来,时父的私生子女,真的挺多的。毕竟,那么多房和车,每个人只能分一套。]
二狗子[要不是看你在君悦有一份投资和你是白陆洵女朋友的份上,你也只有那个待遇。]
这天,许希儿刚下班回到家,时婧打了电个话过来。
“你好,请问一下你是机主的朋友吗?”
“对,我是。她……怎么了”
“你朋友她喝醉了,现在在吧台上睡着了。希望你可以来接她一下。”说完,对方挂了电话,把地址发了过。
许希儿反应了一下,看对方给出的地址是帝都酒吧稍稍放下心来。毕竟,这是白陆洵的酒吧。她正要拿东西出门,才注意到那地方好像离江月别墅不远,也就几步的路程。脑中瞬间闪过一计,于是拿起手机把电话拨给了白陆洵。
白陆洵的的电话,还是白陆洵和时婧在一起的那半个月,白陆洵怕找不到时婧而给她的。
她将电话打过去,居然没人接,她又打了一遍,发现居然关机了。然后她立马就开车往帝吧酒都跑。到了那个地方,那里的酒保告诉她,时婧在十分钟之前醒来自己,悠悠晃晃的走了。
时婧歪歪扭扭一步三晃,好不容易靠着最后一点意识在昏暗的光线下摸到家门前按下开锁密码,结果竟然不对!
忽然,她家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熟悉的男人。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棉质白色睡衣和黑色及踝睡裤,脚上踩着人字拖,一身居家打扮。
“你怎么在这儿?”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他脸色有些黑。
她并不说话,只是摇摇晃晃的,想要去抱他。白陆洵无奈的扶额,只能先将她安排好,再去计较其他的事情。
将她扶进屋,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温水。时婧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水,想伸手去接。
可是她浑身绵软无力,费了好半天劲才让自己坐起来。想伸手去接水杯,可是她的手却又短又不怎么听使唤,直接摸上了男人的小腹。
与她身上的灼热温度截然相反,她指腹触及的地方都是冰冰凉凉的,倒是让她觉得挺舒服。她索性就放肆一回,双手在男人的小腹上动来动去。毫不害羞的摸着男人的腹肌和人鱼线。
而自始至终男人竟然一声不吭,就在那儿安静地站着,任由她揩油,这突然让时婧觉得挺无趣的。
于是她脑子一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酒气熏天的自己凑了上去。
傻傻的看了他的脸好一会儿,她依旧不动,和他静静对视着,片刻后,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他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哭。
她不理会他,只顾哭自己的。
“别,别哭了。”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慌张的的安慰着她。
时婧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却从大声哭泣转为抽噎。
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向他抱怨着。
“他是个坏蛋……”时婧满脸泪痕,抽抽噎噎的向他投诉。
“谁?”
“白陆洵”时婧一脸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
“为什么?”白陆洵隐约有些知道,但还是想问。
“他……不相信我……呜呜。他不要我了……”边说还一边吸着鼻子。那个小委屈样,简直让人心疼。
“你喜欢他吗?”
“你是为了时父而接近他的吗?”
白陆洵并不怀疑她的身份,他只是有些介意她的动机。
所以,他一直在给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
他等了好久,并没有听到时婧的回答,他眼里满是失望。一低头,却发现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清晨的风,凉凉爽爽的吹在她的脸上。害羞的太阳,并没有能躲过乌云的遮挡。
时婧睁了一下眼,感觉脑子我有些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又闭上眼,习惯性地翻了个身。然而,与往日不同,手下不是冰凉的床单被褥,而是结实坚硬的、温热的、滑腻的……就像是人的皮肤?
她顿时就僵住了,在心里慌张的大喊。
[二狗子,二狗子,是怎么回事儿?]
[我床上怎么会有人?我被人睡了?]
[不是你的床,是你上了白陆洵的床。]
[莫慌稳住,我们能赢。]二狗子手里玩的游戏,嘴里敷衍着,仿佛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
二狗子:将仿佛两个字去掉,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突然身下的人动了动,时婧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和二狗子说了,想问的也没有心思再问了。她呼吸都稍稍停滞,就等着她身下的人离开。
“你还不起来吗?”白陆洵话里满是笑意。
在时婧睁眼的时候,白陆洵就已经醒了,他就想看看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结果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有些不敢相信,特别像缩在龟壳里的小乌龟。整个人都是可爱迷糊的。
听白陆洵说的话,时婧顿时像个炸毛的小猫,噌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然后,恶人先告状一般。趾高气昂的问:“白陆洵,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