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沙场秋点兵,袅袅炊烟狼烟四起,秋日的骄阳如炙火焚烧大地,秋叶和茂密的四季树在空气中直力着纹丝不动。
地面的树叶影子形成一片小圈把阴凉的地面罩住。
干涸的小溪水已经缓慢而且污浊的流淌着,鱼儿已经成干枯的尸体晒得发臭,有苍蝇在上面徘徊确认是否能够产蛆虫。
“吱吱”的响声饶人心肺让口渴的人们去找知了发声的地方,也许那里有干净的水源。
三年没下雨,大山上大片的树木干死有的树木的树皮已经被人扒了下来磨成粉摊煎饼吃了。
一队苦力光着上身在拉着一辆非常庞大的车子,马早就被吃了,血早就被人喝了,太渴了真的很渴。
秋季三伏天闷热异常,又赶上干旱荒灾真是没办法让人活,为本城最大的家族余家发动了旁支,余家庞支用贡品祭天求一场大雨。
没有贡品,贡品早就让乡亲们在行进的路上给偷吃了,只有空行的大车子在路上被一行人拉着走。
“阿爹,为什么我们拉着贡品车子绕行神山已经三天了雨还是没有下下来”一位干瘦干瘦的半大少年抬头看向坐在车子上的一位老者问话道。
这少年叫余子潼坐在车上的老者是他父亲,他父亲今年二百三十岁了,是大家眼里的仙人。
余子潼的爹两百十五岁才在一位神医的祖传秘方下延寿生了余子潼和余子莫两位兄弟俩。
筑基就是与天斗与人争仙缘得道觅得一线生机而长生。
余子潼精灵异常却告知没有仙缘,而他哥哥有仙缘却被告知是个傻子。
余家是城西这座仙山上余家的分支,余家的仙人告诉余子潼的父亲祭祀神山有雨下。
余子潼实在是拉不动车子了,真的拉不动了他坐在地上开始耍赖起来。
“潼儿你是仙人的后代一定要起到积极的带头作用,你看你三曾孙侄他已经七十多了还在咬牙坚持,起来给我拉车”
一位满脸老斑点的老汉身子硬朗可是嘴唇已经干涸开裂,脸上的皱纹紧巴巴的邹在一起,下雨了吗?
老者问了一句,“阿祖父下雨了吗?”然后身子一趟断了气一命呜呼。
“孙侄子,孙侄子”余子潼起身去摇老者的身体,老者已经脸青紫变色死了。
这已经是第五位拉车死了的后辈了,余子潼辈份高没办法:所有拉车的都是他的后辈子侄子。
“我不拉了,仙人骗人”余子潼真的发怒了,仰天咆哮怨恨这天在捉弄人。
天道不公,人心难测,还有自己的仙祖在捉弄他们这些凡人。
余子潼得爹已经二百三十岁了,路已经走不动了家族里竟然让他学习驱物之术设坛求雨。
这多么滑稽的事,阿爹相信了,余子潼相信了可是祭祀天和绕仙山都三天了一点风都没有,自己都快渴死了。
河里的水都是淤泥根本就不能喝,还有山上的仙人整天抱着仙书在观看根本就不管他们分支的死活。
庄家三年颗粒无收你是仙人你变点粮食和水给我啊,余子潼不停的问自己,修仙这是为了谁,为了走不动路还不能死吗?
今天是阿爹被拉着走,如果自己学仙人是不是两百年后自己的子侄拉着他在走。
“老天爷你就下点雨吧”余子潼的爹拿着桃木剑指着一张符箓,用驱物术点燃然后向天祷告。
最后一点星沫子法力终于用完,老者想吸一点灵气,发现灵石已经碎裂成了齑粉被太阳一晒从指甲缝隙里洒落了下来。
“下点雨吧…”老余话还没说完从车顶之上栽了下来。
“阿爹…阿爹”余子潼飞身扑了上去,他爹跌的头破血流彻底的死了。
“这是为什么,仙人你们在骗人”
就在这时原本寂灭的大山,突然一阵大风猛然刮起,远处浓浓的云彩卷着滔天的气势从半空中压了下来,不多时雨水夹杂在风里滴落下来。
下雨了。
“咔嚓—”一道雷打了下来,紧接着闪电和雷鸣一声声的照亮余子潼的脸。
“爹…你看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