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起来吃饭了。”
一个偏远的小房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此刻一个人魁梧的男子脸上一道刀疤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手里拿着一个盒饭和一瓶可乐大步的走向屋子。
他先是喊了一声,见没人回答随后便把门上的小口打开,将盒饭与饮料丢了进去,随即嘴角一咧默不作声,便又大步走了回去。
再观屋内一个白衣男子听道声响从床上坐了起来,先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走到门口拿起来盒饭和可乐便又坐回到床上吃了起来,显然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屋内十分简陋,只有简单的床具和一间临时搭建的厕所,屋顶几个漏洞阳光从漏洞里射了进来勉强可以看见屋里的情况,那个男人也只是每天按时的送饭不会多说一句话。
而白衣男子便是我本人,不巧的是我被人囚禁了起来。按照送饭的次数,这应该是我被关的第三天,他们每天只是丢水丢饭进来既不要钱也没有说因为什么事,而我一时半会也没有脱身的办法也只能逆来顺受总好过活活饿死吧。
他们虽然只送了六次饭,但是我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而且我在的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离我的地方很远很远。
可是我思考再三也想不到这是怎么回事,我既没有得罪什么人也没钱没势的,难道贪图我的美色?那更不可能了吧。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淡定,因为我第二天便把屋子翻了个遍,大门被完完全全的焊死只留了一个勉强可以放下饭盒的小口每次送完便又从外面锁上。
你们又要问我为什么会被囚禁,恐怕这件事还要从三天前开始说起。
我叫沐风,师傅希望我能够如同春风般自由自在的长大没有拘束。所以取“若临秋水,如沐春风”。“沐风”二字为本名。
我也果然不负众望活成了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然我也不会天真的被人给打晕抓了起来。
我在的村子名叫风来村,但是我却不住在村里,而是随师傅一起住在山上的老君庙。
魂分善恶,师分御驭。
我的师傅便是一名御魂师,所谓御魂师便是御魂,抗魂,以降魂,渡魂抵抗恶魂为主。
御魂者受命于天,得上天恩赐必有所长。
听师傅偶然间谈起有一个与御魂作对的派系“驭魂师”,同音不同字,驭魂师大多是后天练习成功,练的都是邪功杂法,干的是抓魂炼魂伤天害理之事。
驭魂者逆天改命伤天害理,遭受天谴必有所残。
三日前
“小子起来了。”
清晨我揉了揉模糊的眼睛从棺材里站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睡在棺材里的,打我记事起便在棺材里喝露水吃祭品。
师傅长年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年轻时也是个迷倒万千村姑的帅小伙,不过这是他自己说的,比起我他肯定不够格。
师傅本来是风来村的村长,据他所说依稀的记得捡我的那天,鹅毛大雪覆盖百里,是这么多年最大的雪而我就睡在他的门前的槐树下一只老虎围着我躺的摇篮旁边,四周厚厚的积雪,像是梨花铺满了大地。
老虎见师傅出来一声虎啸竟然震的整个山岗都在颤抖。
师傅说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老虎,虽然他是御魂师,但是也只是对魂有用,就是普通老虎怕自己也是抵挡不住,本以为要命丧虎口但是没想到的是它并没有发起攻击反而将我叼到师傅面前便跑掉了。
师傅长呼一口气这才抱起我,本来以为如此恶劣的天气我早已经死了,但是奇事一件接一件,离近一看不仅安然无恙而且面色红润,雪花竟然都像长了眼睛一样落在旁边。
师傅怕别人知道我的不寻常,便辞去村长职位搬到了山上的老君庙里生活,至于我为什么不叫他爷爷而是师傅,因为我实在是太想做一名御魂师了,那样便可以出去外面惩恶扬善,维护世间的正义了。
“师傅怎么起这么早呀,天还没亮呢。”
“后山要出事了,我要过去看看,少则一日,多则一周,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
一听师傅说这话,我也顾不得迷糊了,连忙坐了起来说道:“呸呸呸,师傅你说什么呢,你福大命大,寿比南山肯定比徒儿还要活的久。”
师傅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看来这次要在山里住几天了。
我经常与师傅开玩笑,调皮捣蛋更是家常便饭,而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不愿意我叫他师傅。
说来也怪,他什么事都告诉我,但是偏偏不教我御魂术,更不让我说与他有关系。
“你呀,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师傅,等你十八岁出山的时候山里的一切你都不能提知道吗。”
我穿好衣服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句话他已经说的不止一遍了,不,已经好几百遍了。
“后山怎么了,你不是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入后山吗,怎么现在想通了想带去进去涨涨见识吗。”
我坐在老君旁边拿起一个桃子便吃了起来。
“想多了,说不教你就不教你,是我自己要去,如果一个星期我还没回来你就去富源县找刘臭皮。”
我看着师傅沧桑的背影和略有沙哑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师傅之前也总是出去驱魂御魂的,每次都是意气风发的,每次回来都带很多好吃的给我。
“刘臭皮,王老柺,在凑几个你们都可以组团出道了呀。”
我丢了桃核拍了拍正收拾东西的师傅开玩笑似的说着。
王老柺是我给师傅取的,那年我过十岁生日,师傅说人生好时光不过五十载而十岁为一阶段所以要庆祝一下,他便顶着大雪上了山打猎。
而常言道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
果不其然虽然师傅常年在山上寻找食物但是不知是那天雪实在太大还是因为师傅走了神,竟然一不小心失足滑落下山涯把左腿给摔折了。
本来如果医治及时的话定是没事,不过没想到他竟然忍着痛从山下走了回来,第二天起来他腿便留下隐疾,走路一拐一拐的。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记住过了这个月你就满十八了,而今天已经二十二号了,所以在这七天里千万不要出去,特别是你生日当天,还有你脖子上的玉佩千万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
“那你不陪我一起过生日了吗?”
听师傅说的像生死离别一般,我不由得收起了轻浮。
“看情况吧,希望后山没什么事吧。”
他背上背包便推开庙门走了出去,我心里压着什么话,话到嗓子里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望着他那瘦弱而又令人温馨的背影,随着外面的雪花飘落,身影逐渐模糊,我的泪水和雨水交织一片!心情变得十分沉重。
“干什么呢,我怎么也伤感了起来他明天应该就回来了呀。”
不过今天才放现他是真的老了,不如等他回来时要给他一个惊喜。
我拿出桌脚下面的秘籍拍了拍上面的灰,“御魂术”三个字便印入眼帘。
不过这个秘籍应该只是他平常胡乱写的一些草稿不然谁会把宝贝丢外面当垃圾不是。
每次我求他传授我秘籍的时候他便常说我天资愚钝,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如果我用他记录的一些废文都练了出来那他肯定对我刮目相看。
“等师傅回来我露两手让他看看,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将真正的秘籍传给我了。”
想到着我便闭起了眼睛,不要误会我不是睡觉,而是我有感知能力,这个能力可以做什么,有多大用处我都不知道,只是偶然的机会下我发现竟然可以感知周围的东西还可以对他们进行分析与记忆。
不过这个能力我谁都没说,就是最亲近的王老柺我都守口如瓶,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证明自己,而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一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人生,招来了很多无妄之灾,当然只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