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无奈之下王虎还是偷偷给了祁六关林点银子结账,不然有可能今天就被扣在酒楼了,两人结账下楼,来到酒楼后面的巷子里面等着王虎则向那两个人走去。
酒楼后面的巷子里,祁六关林静静的等着,不一会王虎打扮成的算命先生走进来。
三人注意了一下四周有没有人,王虎沉声说道:“那两个人有点问题!”
祁六关林疑惑的看着王虎,王虎接着说道:“我上去跟他们搭话,但是他们不理我好像眼前只有酒菜,就好像吃的是最后一顿饭一样,而且他们走的时候还让小二准备了很多的干粮,我还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硫磺味。”
“硫磺味?乐清说过霹雳堂弟子很有可能在城内自己制作火药,因为现在城里面有可能还存有火药的三个地方都有人看守。但是我们并没有查到药房有人大肆收购硫磺硝石,他们两个如果真的是霹雳堂弟子那制造火药的材料是哪来的呢?”祁六皱着眉头道。
王虎思索了一下:“而且刚才我们在楼上放出乐清消息的时候这两人居然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他们不是霹雳堂弟子也是江湖人士居然对这种消息毫无反应。”
关林看了一下周围接着王虎的话说道:“这样吧,你去跟着那两个人,我和六子去烟花作坊,军械库和刀场看一下,晚上在乐清那碰头,对了王虎,乐清在东城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进城就跟我们分开了啊?”
王虎笑了笑:“只能说这城里面的锦衣卫兄弟很厉害,乐清来到的消息已经差不多半个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们放消息的速度真的值得我们学习啊。”
祁六和关林笑了笑然后跟王虎分开行动,祁六两人先去刀场查探,王虎则远远的吊在酒楼那两人的后面慢慢的跟着。
金乌西斜,满天的红霞印照整个天空。东城小院子里面林乐清正坐在院子中间用绣春刀雕刻木头,随着对力量的掌控越来越好他雕刻的手艺也越来越好看了。林乐清发现只要不继续大批量的进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压制在一个自己能百分百控制的程度,虽然下降了很多但是胜在能百分百调动这些力量不会浪费。
刚雕刻玩一个物品,林乐清看着手上这个木头变形金刚很满意,“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林乐清几口吃掉自己的作品问了一句是谁?
张逢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说是来给林乐清送生活用品和吃的,林乐清走到门口打开大门,门外的张逢玉用汗巾捂着口鼻带着一副厚厚的皮手套。看到张逢玉的打扮林乐清笑了一下带他进来门外的两个校尉同样的打扮把粮食菜肉和一些生活用品搬进院子。
林乐清带着三人走过自己布置的陷进,看着三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林乐清道:“没事的,你们放心不是让你们涂了解药了吗,再说就算真有事我也能解。”
张逢玉和两个校尉讪笑了一下心中大骂,能解毒我们也不想中毒,尤其是张逢玉。一想到自己一开始跟着林乐清一起骑马进城离他那么近就浑身不舒服,张逢玉让两个校尉把东西放好准备一下吃食自己则跟着林乐清进了屋子。
林乐清放好东西回头问了一下张逢玉军营里面张万程的情况怎么样,张逢玉情绪有点低落的说道:“不太好,镇抚使大人伤的太重了,现在只靠一口气撑着,该死的霹雳堂。”说着张逢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林乐清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张逢玉有点疑惑的道:“张百户,你这是……?”
张逢玉揉了揉眼眶叹了一口气道:“张万程……是我叔父。”
林乐清惊讶的站直了身体,听着张逢玉垂着头接着说道:“我们张家也是世袭的锦衣卫,从小我爹就训练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进镇抚司。我也没有辜负他,进了锦衣卫我一路从校尉做起,然后小旗、总旗终于走到今天的百户,可惜我爹没有能看着我成为千户。五年前我爹就因病去世了,从那以后我叔父就把我调在他身边,一方面是照看我一方面是把我当接班人培养,没想到……”
林乐清看着眼前的张逢玉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放心吧张百户,张镇抚使的仇一定能报,敢惹我们锦衣卫简直是老太太做后空翻。”
张逢玉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活腻了呗!”
“哈哈哈!”两人笑了起来
“啊!”正笑着突然从门外出来一声惨叫,屋里面林乐清和张逢玉惊讶的对望一眼,难道是霹雳堂的人找过来中招了?两人赶紧从屋子里出来,院子里两个校尉也从厨房出来拔出了腰刀对着大门,四人警戒着看着大门。
不一会门外突然传来祁六的声音:“老王!老王!醒醒啊老王,你怎么了,乐清?乐清快开门老王倒下了!”
林乐清瞪大双眼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看向自己的张逢玉,两人赶紧跑出院子。门外,祁六关林看着倒在地上的王虎一脸焦虑,而此刻的王虎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
林乐清走过去问道:“这算命的谁啊,王虎呢?”祁六和关林解释了一通林乐清这才知道地上的算命先生就是王虎。林乐清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发现王虎手上红色的痕迹,又转头看了看门上的门神年画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对祁六和关林说:“没事的放心吧,中了我的毒而已,让他手欠没事摸什么年画啊。”
说着让几人把王虎带进屋子,林乐清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喂给王虎吃下去,不一会王虎停止了抽搐又过了片刻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王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看着林乐清道:“你有病啊,年画上涂毒干嘛?今天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
林乐清抱着双臂看着王虎:“不光是年画上,还有院子里面墙头上屋顶上,我都做了布置。你这还算轻的,中的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然今天真的要给你收尸了,嘿嘿。”
“还笑,你有病啊你,还有你们两个,六子关林,你们知道他有布置也不告诉我。”王虎气急败坏的骂道。
“我们也是刚知道不久,跟你在酒楼见面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这边有布置。”祁六关林无奈的说着。
“行了,没事就行,对了你们有什么消息没有,还有王虎你怎么这身打扮?”林乐清问道。
先是祁六关林说了一下两人的收获,两人和王虎分开后先后去了刀场、烟花作坊和军械库,正如一开始所想烟花作坊一个人都没有,已经空了,而且里面也没有任何的烟花存货所以得到火药的可能性为零。刀场也去看过,那里用到火药的时候太少只有一点点存货而且已经太久没用变潮了。军械库倒是很多火药但是正如张逢玉一开始说的一样火药是很多但是太多人在那看守,白天黑夜都有人巡逻从不停歇,所以想下手根本不可能。至于城中各大药铺里面的硫磺硝石最近没人大批量的采购,所以目前为止火药来源这一块还是没有进展。
祁六关林说完以后王虎要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我这边有点收获,从酒楼出来的那两个人真的有问题,很有可能就是霹雳堂的人!”
“我从酒楼出来就一路跟着他们,两个人漫无目的走了好几圈每次走的路都不一样,好像是怕人跟踪。我一直跟着他们绕了好几条街中间换了四身衣服才没被他们发现,最后我跟着他们到了南城一个废弃的染布坊。”
“等他们进去了以后我偷偷躲在外面,一直等了快一个时辰他们才从里面出来,但是手里多了一辆小推车,车上面用帆布盖着看不清是什么。我接着吊在他们后面一直又回到北城见他们进了一间屋子就再也没出来过。”
“之后我独自回到染布坊进去探查了一下,里面没有人!但是有很多零碎的木头,有点像榫卯一样。我试着拼了一下你们看!”
说完王虎从褡裢里面拿出一个小木桶模样的东西,东西像笔筒一般比笔筒大一倍底部是一整块切割的木头,桶身上有几十个圆形的孔洞,上下排列。木桶内部中空,朝里看去还有一块略小的圆木片把整个桶身分割成两部分,开口处还有一个盖子能扣上盖子中间留了一个小洞。
林乐清回忆起在霹雳堂得到的图纸很快确定这是一种霹雳堂的火器“千蜂针”,说是针其实没有一根钢针,那几十个小孔其实是用来放雷砂的。
霹雳堂的雷砂是长老雷叶无意中发现的,其实就是火石的一种只不过特别易燃,稍有摩擦就会迸出火星。先把雷砂塞住小孔把小孔堵上再往木桶里面倒进小半桶的的清水,里面那个小一号的木片是用来隔离清水的。木片上面留下一个孔用引线堵住孔洞再把石灰倒在木片上,最后扣上盖子。
使用的时候点燃引线引线烧完露出孔洞,石灰顺着孔洞流下进去清水然后产生高温和蒸汽逼出桶壁上堵住小洞的雷砂,雷砂一有摩擦就会迸出火星引发火源或者打到人身上就是一个烫伤,犹如蜂蛰一般疼痛,所以叫“千蜂针”也是霹雳堂里面不多的延时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