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葭喜欢路裕年,喜欢了很多年。
从路裕年第一次踏进秦家大门,从路裕年第一次对她扬起嘴角,从路裕年第一次拉了她的手...或许更早,秦葭就芳心暗许了
“世子安好,臣女秦葭”
“同好,路家裕年”
秦府门外,身姿窈窕的少女微微伏身,身长玉立的少年轻轻颔首,二人就此结缘...
花瓣扬扬洒洒,秦葭按时等在路裕年每日读书的地方,假装偶遇。
“世子,您看今年的桃花,比往年开的要茂盛多了”
“嗯”
少年一手捧着书卷,一手撑着伞。春天的细雨,酥酥靡靡,滋润了万物,也麻了秦葭的心。
“世子,臣女称您公子可好?”
“可”
“公子可是厌烦奴家?”
“否”
“公子,花落了”
“明年还会开的”
秦葭一直在嘀嘀咕咕,路裕年适当的回复两句,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漫步在茶园里。
“公子,起风了”
“给,穿上吧”
路裕年把书卷递给身后的下人,抬手解下披风,扔给秦葭,手中依旧握着那一把伞。
“公子今年,十九了吧”
秦葭把披风裹在自己身上,这茶园是路家产业,自是没人看见。
“你也十六了吧”
“嗯,公子有婚配否?”
“否”
“公子,奴家...臣女,爱慕于您...”
“...”路裕年停下脚步,撑着伞站立,看着秦葭。
“可否...”
秦葭生平最受不得被别人探寻内心似的看着眼睛,如今这路公子的眸子,更是比常人更为深邃幽谧。
“可”路裕年看着秦葭,他早就知道她对自己有心思,只是...有心思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公子..”
秦葭还没有反应过来,在路裕年一声可后,瞬间放大了瞳孔,一脸的不可置信,毕竟他们相识不过三月之短。
“嗯?”路公子依旧是面不改色,揽过一旁的少女,快步走进茶楼,雨越下越大了...
半月后,秦葭带路裕年回家见了秦首辅。在得到首肯后,秦葭和路裕年在她的卧房共处一室。
“裕年,我爹爹是不是与你爹爹有过节呀?”
“何出此言?”
“瑞安王没来的时候,爹爹明明准许我嫁于你,可他老人家一到...唉”
“无妨,况且你我的婚事不是他们能左右的,必须要圣上的手谕”
“真的?”
“嗯”
“择日不如撞日,你去还是?”
秦葭一听只要通过宋彧瑾就可以成婚,脸色一下亮了起来,一蹦一跳的骑坐在了路裕年身上。
“我前些日子在朝堂上批驳了他一番”
坐在楠木椅上的路公子托住了秦葭,把人搂在怀里,笑得两眼弯弯。
“...他日再说吧”
听到路裕年的话,秦葭瘪了泡,不是她不敢去找皇帝,而是她不想把妹妹嫁给那个大尾巴狼...
次日清晨,秦葭独自一人从房内走出,路公子昨日傍晚就被秦大人遣回了。
“葭葭,来,到叔伯这里”
一脸慈祥的瑞安王刚从书房出来,就撞见了同样刚出来的秦葭。
“叔伯”
“葭葭这些年真是出落的愈发漂亮了,不如做本王的义女吧”
“叔伯说笑了,侄女早与裕年私定终身了,怎么能做兄妹呢”
秦葭掩嘴浅笑,心里却有些无奈,肯定是自家老头又刁难人家了。
“唉,本王也不想啊,还是怪你那老顽固的爹爹,当年不过就是和他争了几番你娘亲,记仇到现在,真是老顽固!”
“叔伯莫要见怪,待侄女回去绝对好好劝劝他老人家”
“好好好,早点过门,生个孩子,本王还等着抱呢!”
瑞安王摆了摆手,不用秦葭再送了,自己和随从上了门外的轿子。
秦葭的撒娇是独一份的,只要楚楚可怜的落几滴泪,男人女人都会心生恻隐,不忍多加责怪。
以至于她不过刚哼哼了两句,秦首辅就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