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藏一路继续走着,不知不觉春天已经来到了,春风和煦。
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万物呈现一片生机,形成一幅秀丽的山水图。
春天这是一个温暖的季节,是一个富有生命力的季节,也是一个美丽、神奇,充满希望的季节。
玄藏就像是春天一样,充满着生机的魅力,他的笑容如同春天一样美丽,神奇,富有生命力。
更主要是他是个老实的和尚。
老实的和尚来到了市镇。
这市镇并不大,却很繁荣,因为它是自关外入中原的必经之路。
由长白关东那边来的参商、皮货商、马贩子,由大漠塞北那边来的淘金客、胡贾……
经过这地方时,差不多都会歇上一两个晚上。
这里有各式各样的吃,来满足各种人的口味。
这里的涮羊肉甚至比北京城里的还好、还嫩。
街尾“五福楼”做出来的一味红烧狮子头,也绝不会比杭州“奎元雨”小麻皮做出来的差。
就算是最挑剔的饕餮客,在这里也应该可以一快朵颐了。
玄藏来到了“五福楼”就遇到了一个跟他一样老实的汉子。
他穿着外族服饰,那是一股草原的气息。
他双眉浓而长,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那双清澈的眼睛,透着纯真,他鼻子挺直,象征着坚强。
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纯朴的气息,像朝阳处的温暖雪水顺着斜谷流过来,融化了硬硬的雪层,使得被雪盖着过了冬眠的草根苏醒复活了。
“先打两斤牛肉面饼,再来一碗马奶酒。”
玄藏果断走到了他同一桌,当然不是因为他身上有一件貂皮大衣,和他看起来很老实。
而是因为缘分,对!就是缘分。
玄藏说:“这位施主,不介意拼个桌吧?”
“当然,当然”老实人的回答相当干脆。
“不介意,请小僧吃一顿吧?”玄藏笑着说。
“当然,当然。”老实人的回答依然那么干脆。
玄藏嘴角含着笑接着说:“我叫老实和尚,你叫什么?”
老实人一脸懵,十分不解.“这么耿直的和尚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外号,就当做外号吧。”
老实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十分老实的说:“我叫郭靖。”
“那点菜吧,郭施主。”玄藏仍然是笑着说。
玄藏和郭靖听到了一阵歌声“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人心怜羊,狼心独怆,天心难测,世情如霜……”
随后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兄弟,不如也请我一下”。
走过来一个汉子笑着坐下,他穿著套蓝布衣裳,却己洗得发白。发亮的眼晴里仍充满了笑意,眉毛很浓,鼻於很直,还留著很浓的胡子,彷佛可以扎破人的脸。
这人长得并不算英俊潇洒,但是这双眼睛、这份笑意,却使他看来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的吸引力。
漆黑的头发披散着,只束着根布带,身上被着件宽大的、猩红色的长袍,当胸绣着条栩栩如生的墨龙。
他两颊虽已消瘦,胡子也更长,但远远望去,仍是那么魁伟,那么高贵,就像是位上古时君临天下的帝王。
“没事,大家一起吃吧”郭靖十分大气。
“那就谢谢了,我是萧十一郎。这位大师法号是?”萧十一郎问
玄藏觉得这个应该没有郭靖那么好说话了就说:“净心,玄藏!”
萧一十郎又说:“玄字辈?这么年轻?我萧十一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玄字辈和尚。”
玄藏回答:“师傅辈分高。当和尚辈分如何不重要,主要还是佛法的修行,还有慈悲的心灵。”
郭靖插了一句话:“说得对,人品高尚到哪里都受尊重,无论老幼。”
萧十一郎又问:“和尚,这次出来也是为了屠龙刀?”
玄藏又答:“屠龙刀?不知为何萧施主这么说,玄藏自幼在西北跟随师父,这次是回禅宗继续修行。”
萧十一郎回答:“据说,上古武者打造了两把神兵,倚天剑,屠龙刀。还说什么,屠龙宝刀号令江湖,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次屠龙宝刀突然出现,据说是在天鹰教殷素素的手上了,还要在王盘山举行扬刀立威大会,很多人都往那赶,我朋友老风也打算去,还叫我也去,哎!欠她的。”
萧十一郎对郭靖说:“这位郭兄弟,你也是漠北出来的吗?为了这屠龙刀?”
郭靖实在的脸实在的回答:“没有,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我是听我大师父的吩咐到烟雨楼跟人比武,说是十八年前跟人约好的了。”
萧十一郎充满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我还以为你们也是为了那把屠龙刀呢。
其实也是可笑,真正的大人物会被一把刀给号令了吗?可是还是很多人好奇,不知道会有多少牛鬼蛇神往那里去。
天鹰教也是太过自信,哎!王盘山估计又是腥风血雨了。
和尚你回禅宗那就没有好说的,郭兄弟,没什么的话,你就不要经过王盘山了,你的功夫看起来,不是很好。”
玄藏反驳说:“郭施主的天赋是还不错的,主要是他的师父不会教。”
郭靖赶紧说:“大师不要这么说,是郭靖比较笨。”
玄藏问郭靖道:“郭施主,我猜测你师父应该很多个吧,你之前就是每天跟一个师父学一点吧。”
郭靖充满疑惑说:“额。你怎么知道。”
玄藏挥挥手说:“我觉得如果你不说一个大师傅的话我可以能还不知道。”
郭靖听此解释大笑起来。
玄藏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在武学一途有所进展,就应专心学习一样,打好基础往上攀登。因为你虽然悟性需要你靠专注才能体现出来。”
郭靖傻傻的笑了一下,萧十一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郭靖,点了点头。
三人你来我往,边吃边说。
玄藏知道了郭靖从小在蒙古部落成长,师从“江南七怪”并且由马钰传授全真派内功,现在是由于师傅们与丘处机的赌约赴往嘉兴醉仙楼与杨康比武,以及为报杀父之仇。
而萧十一郎是个侠盗,是个潇洒浪荡的汉子,像孤狼一样,抢来的钱是用来帮助别人的,自己的钱却是靠努力赚来的。
就像他的朋友风四娘说:“萧十一郎只请得起别人吃牛肉面,而且说不定还要赊账。”他是个孤独且善良的人。
玄藏不禁想起了阿飞,阿飞好像也是往南边走去了。
玄藏就向萧十一郎说起了阿飞,萧十一郎眼里异彩连连,直言想认识认识阿飞。
萧十一郎能言善道,玄藏插科打诨,郭靖频频点头,讲述着大江南北的江湖见闻,十分畅快,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啊!已经聊得这么晚了,郭兄弟,和尚,下次我老萧请客。我先走了。”
“多谢郭施主的款待,小僧祝你一路顺风。”
“玄藏兄弟,萧兄,下次见。”
萧十一郎来如风去如风哼着歌,潇洒地去往王盘山还债了。
玄藏,又重新踏上了去往禅宗的路途。
郭靖就住在了客栈了,晚上睡觉时想起来遇到的这两个人,心里有一种开心的感觉。
想起“刚进中原遇到的欧阳克一伙人,还有在漠北遇到的梅超风夫妇,觉得其实跟漠北都是一样的,有好人也有坏人。
有人与人为善,有人作恶多端。能遇到萧兄和玄藏兄弟两个人也算是不枉从大漠出来了。”
又想到,“萧兄和玄藏这样子赶路,夜里不知道住哪,忽然发现,貌似他们三个下午聊了那么晚,他们两个也走不远,说不定就在郊野睡了。”
玄藏和萧十一郎两个穷鬼,他们两个虽然没说,却好像心有灵犀的不让郭靖再多花钱。
看天色黑了果断告辞,也不多说,一个往北一个往南。三个人都在心中期待着下次的相逢。
“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手执着饯行杯,眼阁着别离泪,刚道得声保重将息,痛煞煞教人舍不得,好去者,望前程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