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冰淇淋,不这样羞辱自己,她将更无法承受想像他看穿了她的幻想,正暗自嘲讽她如此禁不起挑逗。
「恶……」一大桶冰淇淋被她嗑掉了四分之三,好撑。
乾呕了一声,决定不虐待自己,吃个冰淇淋吃到这麽痛苦干麽!
她把冰桶摆回冷冻库里,十一点了,决定洗个澡,早早上床去睡。
老人家早睡早起身体好。
当她洗完澡才刚从浴室踏出来,门铃突然响起。
叮咚!叮咚!
她震了下,摀住胸口,直觉认为门外站的是彭言飞。
没错,往猫眼看去,就是害她心神不宁、春心荡漾,又把她从幻想中推回现实可恶的、应该被乱刀砍死的彭言飞。
「这麽晚了,又有什麽事」她打开门,一股气没处发,他白痴到自己来当炮灰。已经被他害得一个晚上心情超烂,临睡觉前还来加深她的怨气。
「案子弄好了。」
「弄好就弄好,干麽特地跑来告诉我」她眯起眼,翻脸不认人地说。
「想先让你看过,如果不行我再回去改,不然明天早上没办法交出去。」
「……」隋爱玲一时间不知说什麽才好。
那两个案子根本不急,是她一时气极,想整整他才丢给他的,他居然真的那麽听话,加班到现在
她不禁有点内疚。
人家有女朋友又不犯法,她这样假公济私恶整他实在太过分了,完全是一个禁不起打击的小心眼女人。
「进来吧!」她不能拆自己的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她迳自走回客厅,往沙发一坐,专心检查他的企划案。
「坐这麽近干麽……」她翻看着资料时,察觉旁边那个男人愈靠愈近。
这次她不会上当了,不会再小鹿乱撞了……
「好香……你刚洗完澡?」他低头轻闻她耳後散发的淡淡清香。
「嗯……」她下意识地舔舔发乾的唇瓣,悄悄挪动位置,离他远一点。才说不会小鹿乱撞,现在她胸口间根本有群鹿在暴动。
「在生我的气?」他用好温柔、好干扰人的声音问道。瞥见她锁骨上还沾着未乾的水珠,突然间,觉得好诱人。
「我干麽生气」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反驳。知道她生气还来惹她。
「她叫邱心馨,是我妈的乾女儿,我妈和她妈是好姊妹,我跟她也算从小一起长大。」
她瞟他一眼。「现在是怎样,欺负我们没有青梅竹马,来炫耀的吗?」
「我妈跟她妈一直想结成儿女亲家,硬要把我们两个凑成一块。」
「很好啊!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轻哼,嘴里尽是酸涩味。
「不过我对她完全没感觉,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她的嘴巴愈翘愈高,他的心情也愈来愈愉悦。
「你有没有感觉关我屁事!」她完全自暴自弃,连气质也不顾了,不想听他解释。「我又不是你什麽人,解释干麽!」
他无声地勾起唇角,现在,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吃醋了。
他一静下来不说话,气氛很快就僵掉,她好後悔刚才表现得那麽幼稚,尴尬地将视线调回企划案。
彭言飞又往她身旁挪近了一些,一手横在她背後的椅背,脸颊几乎贴到她的,假情假意地指着业务的手稿,嘴巴却一直在她耳边吹气。「我觉得这个预算太低了,光是租借场地的费用已经占了总预算的二分之一。」
「嗯……是太低了点……」她觉得好热,又好渴……
刚吃了一大桶冰淇淋,怎麽会像才从沙漠回来一样口乾舌燥?
当然,她知道热源在哪里,就是那个一直挑逗她却不知道是喜欢她还是玩弄她,把她惹得魂不守舍又迟迟不扑过来的坏男人。
「你可不可以——」她转身想将他推远点,不料他却乘势吻上她。
……
……
现在是怎麽一回事?
扮猪吃老虎?
彭言飞灵活的舌尖一下子就挑开了隋爱玲来不及反应的红唇,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她仰着脸,频频往後躲,可是她一往後倾斜他就往前逼去,到最後她整个人是躺在沙发扶手上,而他,跨压在她身上。
隋爱玲没想到彭言飞霸道起来根本不是她能抵挡,她直觉反应的抗拒愈来愈薄弱,只能感觉到他在口中翻腾攻掠,搅得她酥麻瘫软。
他只用一只手就紧紧地箝制住她的双手,君临天下的气势犹如帝王强压柔弱不堪,无力反抗的民女,民女在半推半就下,想表现点女性矜持,其实又十分享受这俊俏郎君高超的舌功,内心的理智纠结与生理自然反应,形成一种禁忌游戏中的刺激与快感——
「唔……」她满足地发出一声幽微叹息,一颗芳心为他绽放嫣红,完全屈服於他的强势与勇猛中。
她不知道光是一个吻可以让人这麽销魂蚀骨。
他不知道光是一个吻可以教男人慾火焚身。
他的胸膛贴着她软柔的胸脯,下腹摩挲着她微曲的大腿,脑中浮现白天她压到裙角露出的白皙细嫩,还有她的浑圆俏臀,顿时血脉鼓胀贲发。
她的指尖抚摸探索着他隆起的背部线条,他的指尖沿着她身侧的曲线游移而下,她弓起俏臀,他压下热源,在激烈拥吻的过程中磨蹭着彼此最敏感、最不禁挑逗的****。
心跳鼓噪的声音蒙住了耳朵,两人的鼻息愈来愈粗喘、愈来愈火热,正当乾柴烈火,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时,隋爱玲很杀风景地想起她穿的是「阿嬷的内裤」,急匆匆地推开了他。
他的唇瓣硬生生地被迫离开了她。
他望着她漫水的美眸,压抑濒临爆发的火山,知道自己失去控制,表现得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