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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活物

“劳前辈挂怀,还有两月便是铸剑山庄封剑大会,晚辈与众师弟趁此机会出山游历,恰到镇上,便顺路来探望姨娘,只是听姨娘说起堡中有贼人出入,晚辈便留心了几分,未能助众位兄弟捉到贼人,晚辈甚是遗憾。”

“少侠客气了,少侠救了亨林,我心中十分感激,如若少侠不弃,便在堡中多住几日,也好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多谢前辈。”张晨风知薛元彻有意要留自己,当下情状也不好推辞,便答应下来,又说道:“只是,晚辈少时承姨娘恩养,此番还留住姨娘家中,但前辈若有吩咐,晚辈必会前往。”

“好……好,此乃人之常情,老夫识得。”

当下张晨风回到家中,但心中颇有疑虑,怎地突然出来条银蛇,以江湖中传说这位阴山宫的少年的武功,不必费这番功夫才能取胜,况且原来那刀法,缺了些雄悍之道……此事甚是稀奇,还要小心留意才是。

如此安稳三日,堡内严密防护,四处还布着细犬,但凡有风吹草动,便能相知。张晨风依然每日里去角楼看守,心想要一五一十弄个明白,按照此人的行事之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必定会去而复返。

入夜已深,薛家堡内灯烛暗淡,浮烟缥缈,万籁沉寂中便是巡逻之人的脚步声也听得一清二楚,张晨风守在僻静处,不觉已两个时辰有余,堡内仍是无风无浪,但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他便纵身到最近的一处高墙边瞧了瞧,果然墙下的细犬软趴趴躺在那里,身上有处绵软的毒针,张晨风将毒针收进袖中,忙招呼人四处查看。

只是,他还未起身,便听近处有人疾呼:“五爷,五爷!”声音极是凄惨,张晨风须臾而至,趁着浓雾见着狼眼,提气追赶,堪堪来至堡外,张晨风急行于那人身前,左掌劈出,先点肘间,后封手腕,夺那狼刀,狼眼斜扭一侧,对准张晨风左腕,猛下狠口,张晨风右掌急攻狼头,使出“金环扣”招式,那人果然抵挡不住,闷哼一声,踉跄退去,不妨背后又来一人,连人带刀急掳而去。

事出突然,张晨风也是怔了一怔,但内心更是十分不解,先前听人言说,黑狼刀重出江湖,颇有当年厉九重之风,如何这用刀之人竟是个“女子”?是了,她招式有些许散漫,定然不是黑狼刀,这两日总也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原来是在此处。

忽地,堡前又聒噪起来,只听有人乱喊道:“阴山宫的小子来了,快快去对敌。”一时间雄鸡齐唱,东方露出一丝鱼白,天光朦胧,人影徘徊。

张晨风道这才是正主,赶忙往堡前而来,但见氤氲雾气、苍树老槐中,一人赫然独立,心道是了,这才不失为厉九重的传人。只是不见薛元彻和魏少泽,倒是薛亨林气冲冲抢在前面。

薛亨林那日吃了亏,愤恨之气难以消灭,见到宇文冬,大怒道:“贼狼子,你还敢来,这次好叫小爷我收拾你!”

“你是谁?”

“你少装蒜,我是你薛小爷,薛亨林!”

“你与此事无关。”

“哼哼,既然是薛家堡的事情,就跟我薛亨林有关!”

宇文冬不再答话,掣出黑狼刀,冷冷道:“薛元彻!”

“少说废话,看招!”

宇文冬冷然而对,不过两招,薛亨林败得干脆,惊道:“你……你……怎地几日便这样厉害?”

唐来章,贺金城,崔通判,李奉恩几人皆是吃惊,前几日远远地看到过薛亨林与阴山宫的小子对阵,全不是今日这副模样,是什么能让人在几日之内功力大增,难不成这小子背后真有高人,想到此处,几人不寒而栗。唐来章到底是唐门子弟,胆识略胜一筹,站到前处道:“朋友,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是聪明人,薛堡主是人人称道的英雄,你何苦来与江湖正道为敌?”

“薛元彻!”宇文冬以内力传声,声响直透堡内。

唐来章早就料到会如此,也想着一展身手,袖中早已备好铁蒺藜,只待宇文冬出招,便让他吃些苦头,你黑狼刀是厉害,我这疾风骤雨的铁蒺藜也不是吃素的。

两人转眼交上手来,唐来章身法飘忽不定,没有实招,见着狼眼便躲,偶一出击,竟也是铁蒺藜时有时无,他便是故意如此,让宇文冬摸不着路数,黑狼刀虽是奇诡剽悍,一时之间竟奈他不何,其实是宇文冬本就不想伤他,便在招数上让他几分,可唐来章这人不知见好就收,竟要拿宇文冬耍起威风,眨眼便被黑狼刀刀背击中,败下阵来。

贺金城见此光景,大吼一声,伸一双虎拳,劈头盖脸打将下来,他这一套拳法,与秦云龙大不相同,秦云龙到底是名门正派之后,路数是一板一眼、醇厚刚正,而他这拳法,杂花生树,花招多了虽显眼,但遇到真正的高手,却是无大用处,许是他看准宇文冬不会伤他几人性命,出招便无所畏惧,三番五次将拳头伸到狼眼之下,别人只当他游刃有余,不知这人是险中求名,宇文冬自是瞧他不起,狼头扭转,封他双拳,点到为止,贺金城见双臂受伤,不敢再战,愤愤然退了回来。

崔通判轻摇玉扇,近到前来,执礼笑道:“兄台有礼了,我等兄弟对兄台仰慕已久,兄台远道而来,不如先喝上一杯?”话音未落,玉扇平平端来,似载了一樽好酒,宇文冬心道见他这招来势虽平平无奇,后招却不知隐了多少,当下以狼刀接酒,左手却拿着招数,以待应敌,果然,崔通判左手在玉扇下藏着掌力,折扇未到,大喊一声:“酒来也!”跟着左掌轻抬向下一勾,似将好酒急急抛洒出去,赶忙拿住酒杯,实则是要去断人手掌,宇文冬不去接酒,却是横刀削其上盘,他这身子前倾,上盘都在险处,怎能来得及躲避,眼看喉颈就要着落在狼头之下,宇文冬却及时收手,撇了崔通判,回身立在谷口高处,冷冷道:“薛元彻!”

这声音虽冷,却传得出几里,比刚才更胜几分,众人心中一凛,原来这人竟如此厉害。薛元彻是个坐不住的,早就想出来一绝高下,可耐不住堡中老小的劝说。先前堡内众人听说阴山宫的人要来寻仇,纷纷前来言说,要一齐为堡主除敌,但薛元彻一概不允,说是江湖私人恩怨,不相干的人不许插手,众人拗不过他,便答应下来。后来堡内有人给他出了主意,既然是江湖事,便在江湖解决,那么巨船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薛元彻听了这话,如醍醐灌顶一般,当下便派了人向巨船帮求助,而魏山河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此时,薛元彻坐在堂上,与魏少泽言谈,正听到宇文冬的传音,想到自己一生光明磊落,杀尽江湖败类,几时怕过别人,心中便按捺不住,提刀踏出门外,魏少泽赶在他身前,劝道:“伯父,稍安勿躁,崔兄和唐兄几位武艺不凡,抵挡那人绰绰有余,如若伯父还不放心,且让侄儿先去瞧一瞧,却也不迟。”

薛元彻听他如是说,也不好推辞,便道:“如此,姑且劳烦贤侄一趟。”

魏少泽便径直去了谷口,但薛元彻在堂中仍是坐立难安,左右觉得不是滋味,便又起身来到堂外,只是,他刚往大门望去,便见一人杀气腾腾赶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手持黑狼刀之人,薛元彻吃了一惊,不暇多想其他,只觉得这几日心中郁积之恨,在此刻才是用处,大声喝道:“贼狼子,你果然来了,当年没有见识黑狼刀的厉害,甚是遗憾,今日便让老夫来领教领教。”

话音未落,刀光挥去,平地里刮喇喇一片雄风,卷向黑狼刀。黑狼岂能示弱,通身的狠厉之气,奔向那风眼之处,就地接着旋风,宛转腾挪,大张狼口,又给喷了回去,薛元彻见状大惊,心道这黑狼刀果然厉害,当年厉九重若是有狼刀在手,我兄弟几人怕是一个也活不成。当下不敢再意气用事,一招一式用心应对。只是,薛元彻所用招式越多,便越发觉得奇怪,他虽未见过真正的黑狼刀是何种模样,但也听说过黑狼刀之剽悍,之诡谲,但眼前这刀法似乎越来越不成样子,难不成这小子没得到真传,或者徐云漠说的也对,这根本就是别人拿了黑狼刀出来混个名堂?想到此处,薛元彻开始混合拳法腿法剑法等诸般武艺,他刀法上虽不及黑狼刀,但他这几十年的见识和内功修为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渐渐地,那黑狼刀使得越发吃力,越来越不成样子,竟绵绵柔弱起来。

薛元彻瞅准机会,大喝一声,猛地向其用上一刀,要知道,他这赤鸣刀虽不及黑狼刀那般将那锋芒冠天下,却也是“义灿铁”精心打造的上等宝物,薛元彻这一劈,运上了大半内力,即便当年的厉九重,也不能轻易接下这刀,只听半空一阵霹雳,薛元彻但觉手中一沉,整个人往前扑了一道,跟着咣啷啷两声响,那不可一世的黑狼刀,居然断裂成片?

薛元彻怔在原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任何兵器都有不敌的时候,但这黑狼刀却是万万不能够,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便明白,这绝不是厉九重的黑狼刀,那不是黑狼刀,这小子又是谁。蓦地眼前银光晃动,薛元彻手臂结结实实着了一招,鲜血淌了一地,这一招让他彻底清醒。

“你是谁?”薛元彻厉声喊道,“老夫虽没有见识过黑狼刀,但绝不是你这般做法,你且快快招来,老夫尚且能饶过你一命。”

那人只是不做声,晃着手中银蛇,又急急攻来,薛元彻擎着受伤的手臂,挥刀来战,气势更胜方才,那人手中银蛇缠绕百转,使得是四两拨千斤的妙招,亏得薛元彻防守严密,虽剑到处伤痕不大,却也在要紧之处,薛元彻几次逼近他身前,都被他挡了回来,两人来回几十招,平分秋色,略有小伤。

薛元彻斗得没了耐心,手下便多了杀招,没想到对面银蛇腾地而起,白白又窜起一丈多长,像是长了眼的绳索一般,将他围绕起来,眼见他全身要被绞断,院中猛地飞进一人,将那银蛇直愣愣攥起,收进掌中,往前一拽,跟着手拿银蛇之人下盘失重,扑进刚才进院的那人怀里,那人紧接着一掌,不料半空飞来一通暗器,他不暇看清,忙收掌去接那暗器,并大喊道:“师弟,你先与薛堡主到别处。”

话音刚落,院中又飞进一人,直奔向薛元彻,低声道:“前辈,晚辈祁连李小星,此处现下不安全,前辈且随我来。”

薛元彻方才看李小星进来的身形,已然明白,是祁连派的“斗千风”,他本一腔怒火,想着早早除掉这个冒名顶替的鼠辈,便坦坦荡荡去斗那阴山宫的小子,但又想到自己受伤在身,真正的对头还未除掉,如果硬要撑下去,再受些伤恐不能如意,罢了,且也不逞那匹夫之勇。如此,他随着李小星出得院门。

李小星边走边说道:“前辈,方才那人还有同伙,刚才晚辈疏忽,让他逃掉了,现下我们先找出隐蔽的地方。”薛元彻点点头,想来张晨风叫过来的人却也放心。

两人须臾踏过堡后平塬,又来至一处山下小路,刚要进林,迎面来了一人。李小星往前踏上几步,笑道:“朋友,你我缘分不浅啊。”说着,已暗自备好掌法。

薛元彻见状,知是李小星所说的那贼狼子的同伙,牛脾气直冲上来,提刀便战,喊道:“人道狼狈为奸,你这见不得人面的狗贼,真真是可恶,今日老夫定扫荡清宇,且看招!”

李小星恐其有事,先发制人,右脚猛地踏地,左掌平地掠起,似掬着一团洪水在手,贯向那人,那人急退向高处,但“醴泉涌”这招掌法后劲更是绵绵不断,冲天而上,那人还未退到塬上,脚下便吃着掌风,所幸用了全力,好容易退到塬上,复而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李小星。

李小星心道这人武艺倒可以一斗,如此今日值得了,便接着笑道:“朋友,功夫不错,你我要仔细较量一番。”说着,也纵身来到塬上。

那人不答话,学着李小星刚才的样子,把醴泉涌的招式打了一遍,虽是徒有其表,不得要领,却也有模有样,李小星笑道:“哈哈,我的好儿子,竟学得跟我一样好。”话音未落,变化招数,“凤箫动”一骑绝尘,如凤入霄汉,此招是天地维罗掌中最快的一招,缥缥缈缈、虚幻无边,如凤入云,如云追凤。那人学着李小星的招数,本是要让李小星震上一震,没想到反而被李小星数落一顿,心中更加愤恨,转而换了招式,只是他的招式着实有些怪异,既不是掌法也不是拳法,倒是像将双手当成了双剑,李小星心中暗道,这人定是平时用惯了剑法,但是为了不泄露自己的家传,便故意如此,但见他双手不停翻转,像是皓月当空下,大江茫茫,老鱼乱跳,李小星直冲其间,两人四掌,相对之时,内力贯注,一时间激起千层风浪。

那人也是吃了一惊,似乎没有料到李小星可接住这掌,是自己太过疏忽大意。李小星也有些始料未及,心道这人有两下子,不然也不会到这薛家堡搅事,两人各自计定,竟同时收掌,又同时出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拆解十几招,各有千秋、不分胜负。

一旁观战的薛元彻等得十分焦躁,大声道:“那个狼子余孽十分狡诈,竟找了这么多帮手前来,李少侠暂且歇整片刻,让老夫来解决这个贼子。”还未等李小星答话,薛元彻猛地向前掼上一刀,那人双掌尚与李小星对应,一时无法抽手,只好脚下发力,迎着刀头踢将过去,只听一阵长鸣,赤鸣刀在空中打了个旋,竟朝薛元彻飞去,薛元彻到底是叱咤风云几十年,事出虽急,却临危不乱,身子一侧,将赤鸣刀牢牢握在手中,朗声道:“小子,你功夫不错,老夫十几年没有遇到对手了,咱们再来。”说着大吼一声,真如麒麟振山一般,风云为之变色,那人也不示弱,摆出一道爪法,非龙非蛟,非禽非羽,两人交手,缠斗几回,难分难解。

李小星不由得担心,薛元彻方才还好好的,但此刻仿佛是变了一个人,神情间不仅是愤怒,倒多了几分恼恨之意,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打架,到像是要拼命,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吃亏,而薛元彻的脾性,也断不会让自己相帮。果然,斗不几个回合,薛元彻胸腹中露出老大一片空隙,那人凌爪飞上,薛元彻避无可避,重重吃了一爪,流血不止,大骂道:“狼子野心!”

李小星见状,一跃而上,转瞬与那人拆了两招,那人招招生变、如鬼似魅,李小星暗道这人武功杂乱得很,不是中原武林的路数,似乎是些西域的奇招,传说西域武功难以捉摸,我祁连派的天地维罗掌也就容纳其一二可取之处,武功根基究竟是正派,但中原之地,这人又从哪里学的,想到此处,李小星心中有了计较,他不在正道,我便比他还出其不意,掌上忽然慢了三分,又乱打几招,那人果然心生疑虑,出招犹豫不决,李小星见时机已到,一招“西风烈”攻其右肩,那人未及躲避,只觉肩头似刀割般疼痛,跌落塬下。

胜败既定,李小星回身去看薛元彻,只见薛元彻颓然之身满面羞恼,便愈发觉得奇怪,刚要开口,薛元彻缓缓道:“李少侠,老夫今日多谢你师兄弟救命之恩,他日定当亲赴祁连山拜谢张大掌门,只是我现下还有一事,有求于你,不知你可否答应?”

李小星道:“前辈但说无妨。”

薛元彻望向李小星,沉默几许,哈哈大笑:“也罢,老夫便拼了这一回……”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满是愁情,“李少侠,现如今我回不得薛家堡了,从今以后,江湖上也没有薛元彻这号人物,你可答应我?”

如此一来,李小星便有些明白,方才薛元彻定是看出了什么,他如此讳莫如深,料是有自己的打算,那人到底是谁呢,不过,此刻只好先答应下来:“晚辈遵命。”

薛元彻淡淡一笑,脸上露出些许苦涩。

李小星深深一揖,回身去找张晨风了,谁知半路上张晨风也赶来:“师弟,怎么样?”“大师兄,我看来人不简单,薛堡主似乎认得他们,有口难言。”“竟是如此?”“是,我也纳闷,刚才来的人到底是谁?能让薛堡主如此忌惮?他说从此江湖上没有他这号人了。”

张晨风沉吟道:“此事不简单,师弟你看……”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物。原来张晨风方才与那两人交手中,后来一人连发暗器,张晨风接入掌中看了一眼,便放二人去了。

李小星看了,讶异不已:“他竟然到了这里?”“师弟认识蝎子林的人?”“倒也算不上认识,前番我奉师父之命,到大相国寺见过此人。他这蝎子镖有些不同,所以我认得。”接着,李小星便把大相国寺之行,以及后来长安之事统统说与张晨风知道,张晨风听后,说道:“原来如此,这宇文冬没有直接去找魏山河,而是来到薛家堡,而假扮他的人是个女子,依师弟来看,会是申舵主所说的居延宫那位名叫幻奴的人么?”“我看不像,幻奴武功略高一筹,再者她不会与蝎子林有瓜葛。”“师弟所言极是,这其中的关系怕是有些复杂。师父他老人家既然有心要理清这些事情,以正江湖公道,我们往后要多加留意。”张晨风身为祁连大弟子,一向以身作则,以侠义为本分,大有当年“白髯公”张井清之名,江湖中人对这位祁连未来掌门称赞不已,也是因为听说张晨风要继承掌门之位,这几年来,大伙对祁连派也是另眼相待。

“对了,师弟,可曾见过师父?”张晨风想到师父几个月未曾回山,不免有些担忧。“未曾见过,他老人家闲散惯了,怕是不会让我们知道行踪。”“说的也是,这样,师弟,你先回去,我到堡中再探听一番,如今薛堡主遁隐,堡内一时半会难以安定,我在这里多留几日,咱们铸剑山庄再见。”

如此,二人分道扬镳,李小星到十里外的松林去见韩蝉儿,原先两人约定,将薛元彻带到此处会合。不料,李小星进了松林,到处寻不到人,正是急处,方发现韩蝉儿在树上留下一行字:“去去就回。”李小星方悟到,应是韩蝉儿跟随自己看到薛元彻,不便明处现身,便跟上了薛元彻,想是有话要问,不如就在这里稍等片刻,说不定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是时,暑热难当,李小星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然汗流浃背,便起身去寻些水,方要起身,头顶松干一阵风动,甚是怪异,李小星不由得撤出身子,回身一瞧,但见树枝上坐着一团活物,铁额铜睛、蓬头赤发,浑身污秽不堪,不知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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