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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节操与选择

银魂中令人啼笑皆非的情节比比皆是,各种无厘头故事总能爆发出作者惊人的脑洞。然而这些脑洞却让漫迷们觉得似曾相识,我想原因大概是,那些拼凑出的情节其实曾在我们的大脑中浮现过。

银魂的一大特点就在于,它能够把一般作者不想写,或者是认为没价值的思想表现出来。抠鼻屎这种不雅的动作,呕吐物泄流不止的恶心画面,角色间没有立场地怼个不停,看不惯就揍的人生价值观……让人既觉得无聊又痛快。

拿看不惯就揍的人生价值观来举例,作者想表现的重点其实并不是“揍”这个字,而在于心中不爽时,我们要宣泄出来。无论是读者还是作者都心知肚明,心里的不爽不应该建立在让别人与自己同样不爽的基础上,所以“看不惯别人就揍”的思想观,依赖它本身存在于一部动漫中,既不会被人所追究,也可以让漫迷们拍案称快。

“无节操”这个代名词,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没皮没脸到无下限。不在乎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为了得到什么可以学会阿谀逢迎,然而有时候却又表现出超级执着的自我欲望,斤斤计较到锱铢必较。

然而“无节操”在银魂的带领下,又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好像某个人越无节操,就意味着他越“深藏功与名”似的。也许这种看法是被激发出的特异心理,也许是我们在为和自己一样无节操的人在开脱、找理由。

我认为,银魂中的无节操,是披着“有节操”的无节操。在什么事件上不必太过在乎,在什么事件上不能开玩笑,是银魂真正要传递的。

有漫迷们这样说:银魂是一部极度不负责任,又极度负责任的动漫。这话当真是全面而高度地概括出了每个人心底的想法。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偏见,嘲讽对方的以貌取人,不屑于世人对外在美的异常追求,同情着失去一切而懊悔一生的人们……隐藏在银魂中的真谛,相信经历过某些无奈之事的你们,都能get到。

在现实压力如此之大的社会中,似乎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感到发自内心的苦累,然而银魂中所折现的纸醉金迷且清空一气的世界,让人沉醉而又自省。

像是歌舞伎町这条鱼龙混杂的街道,这里的人明明粗俗低陋,却无端可爱。我们都知道,不可能每个人都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有些人常以“无节操”自居,倒让你觉得有趣。

所以,有时候不必强迫自己装得多么大度,多么酷炫,多么矜持,多么靠谱,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时间自会去考量。真正高贵的人,是灵魂让人敬仰,而不是外表多么出众。装得太多,自己会累,所以找个时间,自己独处一会儿,相信你能得到心灵上的愉悦。

(四)选择

从我们呱呱坠地始,其实就已经陷入了很多选择。之所以察觉不到自己在无意中进行了选择,大概是你目前还没遇到太大的挑战。

小学发生的事儿,你还记得吗?我不知道你的小学时期,是烦恼多一点儿,还是甜蜜多一些。但我自己对于那时的记忆,也许真的忘不掉了。

我自儿时起,就算是屯子里的“小霸王”。所谓的“小霸王”,当然是拽地不要不要地,能叱咤风云的那种。我常常爱带着我的“小弟”们打家劫舍,或是行侠仗义。走在路上,看见谁家刚从田里收割的金黄金黄的玉米,二话不说,先偷几个试试;没钱买棉花糖的时候,只身一人闯龙潭虎穴,到领居家要几个小钱儿,再直奔小卖铺,买几个小型袋装棉花糖吃;专挑强壮的男生挑衅,不知死活、没皮没脸的干仗(当然没赢过几次)……

总之上墙爬树、偷鸡摸狗的事儿,那真是没少干。为了这个,父母没少操心。

仍记得,那是一个月亮当空的晚上,我猫着腰走过庭院,在门口踟躇好久,才捉耳挠腮地进了门。

那天我在外面疯了一天,自然是怕父母生气的。

可没想到,进了屋,气氛还算融洽,只是昏黄的灯光照在父母的脸上,让我觉得有些诡异。爸爸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明天……你去城里念约吧……”

我愣了愣,看向妈妈,来了一句,啥是上学啊。

……

后面的事情,不说大家想必也知道的。我终于在七岁那年,成为了一个要迈向城市的孩子。

我初到城里,对那里的高楼大厦、平铺泥板路,自然很是好奇。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不知道手机为何物而烦恼,对不会使用电脑而羞愤(体现在为微机课上),对不知道何为复印机而胆怯,对自己不再是“老大”而抗拒……于是,我开始变得内向害羞、沉默寡言。

心态,从原来的唯我独尊变为不知该如何讨他人欢心;动作,从原来的鼻孔朝天变为头低三尺;声音,从原来的气盖山河变为呐若蚊蝇。

在这样的新环境里,再这样的我无法融入的世界中,我毫无底气、自信可言。

每天下课后,匆匆从教室里跑到操场上透气,然而看到偌大的操场上,同学们过分张扬的笑脸,不知为何,眼里有阵阵刺痛。

何时,我才能像他们一样肆意张扬呢?何时,我才能敢于走到喜欢的老师面前,大大方方、温温柔柔的同她说一句:“老师好”呢?何时,我才能有知心想交的朋友,和她们在下课后,谈天说地呢?

那是,我肯定,从前那大大咧咧、唯我独尊的性格,被抹杀了。

后来怎样,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又是一个怎样的人,以后有机会,也许会交代。

但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帮助,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路上徘徊的感觉,我懂,我也不觉得那种滋味有多么美好。是以,我要写这本书的原因,我喜欢银魂这部动漫的原因,也许你们开始察觉了。

我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和我一样少年人,仍在迷惘,仍在忍受着某种痛苦。所以,我也更加希望,看到这本书的人,能明白,你,不是一个人。至少从目前来看,有着很多的和你同龄的孩子,在不同地点,甚至是不同国界,在无奈挣扎着。

我在小学时期的挣扎和面临的挑战,当然一直是源于内心的自卑。因此,我后来所做的选择与改变,一直影响到我至今。

——人之所以洗不净自己的灵魂,是因为洗不净别人看自己的眼睛。(摘抄自《读者》)

下篇继续同你分享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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