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起掠,秦九歌已到了城主府中专门招待贵客的高级雅间。
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这道理很简单:除了秦大主子和东方魄的隐卫,谁还大白天没事干穿着夜行衣在房顶上溜达?
话说既然是隐卫,那就专业一点藏好一点,大喇喇地躺在屋顶上,这不是存心暴露目标吗?
秦九歌不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啧啧地感叹还是清明和惊蛰敬业。
她慢慢地摸爬了过去,手中握紧几颗随手捡的小石子,瞅准时机,向那几个挡她路的人投掷过去,那些人便定在了原地。
隔空打穴,这招真好用。要不是她功夫不深,她才不会那么狗爬式地爬那么远才出招呢。
而且那些人该庆幸挡的是她秦大主子的路,充其量也就是点点穴让他们定一定。要是得罪的是柯南那样的人,呵呵,走哪儿死哪儿,那才冤枉吧。
定住那些隐卫后,秦九歌还耐心等了一会儿,看真没有其他的埋伏后,才跑到了那边。
找了个比较理想的位置,她轻手轻脚地掀开两片青瓦,瞪着一双盈盈澈眼死命地透过那狭小的间隙向里望去。
雅致的大厅之内,两个修长的人影晃动,却因为视线的死角问题,只能看其人影听其声音却未能见其人。
秦九歌不得已,只能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边冒险再揭开一些瓦片。
“这桩婚事是圣翌皇上亲口许的诺下的旨,难到你想抗旨不成?!”
东方魄!他丫的这么凶吓唬谁呢!
“皇上那里本王自会解释。倒是云阳公主,她乃靖王爷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舍得她嫁到兵荒马乱的边疆?受苦且不说,一旦打起仗来,本王奔赴前线,如何能保她万全?”
字字在理,有条不紊。
这声音……恒天傲!
他和她倒是有默契,分道扬镳各走各的,竟然又都走到一块儿来了!
看这样子,他是不想娶云阳了。
这样想着,秦九歌的心里不禁一阵窃喜,差一点手一抖,就把手中的瓦片给滑落下去了。
此时她掀开的地方已经有碗口大小,她把头伸进去恰好正合适,这样一来,既可以挡住上面的光线,也能听得真切一些了。
“哼,堂堂圣翌战神默王爷,若存了心想护一个人周全,又岂会是难事?这样诸般找理由,说白了恒天傲你就是想悔婚是吧!”
哼,还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两个人都那么霸道!
一个横行街道,一个强行逼婚,他们以为天下都是他们家的是吧?
东方魄,敢凶老娘的小跟班,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悔婚就悔婚,咋的?信不信老娘还毁她容呢。
恒天傲这种男子,应该找个温柔贤淑的,弱柳扶风的,楚楚动人的,小鸟依人的,就像她秦大主子这样的,好吧,虽然她算不上温柔贤淑弱柳扶风,但是楚楚动人总该有吧。
那个奶气未脱的刁蛮公主,一看就是被宠坏的小孩子,哪里配得上这样一个带着狂傲野性的男子?
她不禁将头又伸进去一些,好听得再清楚一些。
“是。”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好听得要命。但是语气中带着的果断决绝,却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到了最脆弱的心脏位置。
云阳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
“是不是因为秦九歌那个女流氓!”
流着的泪湿了脸庞,那粉若桃李的双靥,挂着两滴清泪,欲落未落。
好个梨花带雨珠泪阑干!
若不是那三个刺耳的大字“女流氓”窜进了秦九歌的耳朵,她这下该怜香惜玉同情起云阳来。
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嘛。
但是,怎么能扯到她身上来呢?
天地良心,这世界上还找得到她这种集美貌智慧聪明善良于一身的人吗?她哪里流氓了?嗯?
一时气急,秦九歌的呼吸声不禁大了一些,屋内正惊讶云阳突然闯进的二人立刻被屋顶的响动吸引。
秦九歌暗道一句不好,立刻准备开溜。
但是依据秦大主子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优良传统,此时此刻她悲哀的发现,头伸得太进去,卡住,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