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玩剪刀石头布,你说,为什么出剪刀的反而输给了出布的人呢?”
“因为……”
“因为剪刀口子没正对着布,布从后面把剪刀包住了呀。”
什么歪理!
清明有些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头,恨恨地想自己当时感觉不对就应该逃之夭夭的。
黑市向来鱼龙混杂,经常在清城的黑市里混的更不是些正常人。要是秦大主子出了什么事,他会被碎尸万段的。
秦九歌正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的地形和远离市区那零星的灯火阑珊,蓦地回头撞见驾车的清明一脸的悔恨之色,嘴角微勾,竟是一阵窃喜。
“你庆幸吧。你要是不答应陪我来,那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偷偷跑来的。”
三月的风夹着一丝掠过树稍的冷冽,猛地刮到清明的脸上,让他一个机灵,清醒了不少。
也是,就秦大主子的脾气,别说歪理,就是没理她也照去不误。而且到时候,指不定是谁吃亏呢。他们这些,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看着清明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星眉剑目一片俊逸,秦九歌却突然凑到了他的面前,一脸坏坏的痞笑:“要不要本少主再出个谜给你猜呀?”
清明的喉咙上下动了动,手猛地扬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马背。那马车就像离弦的箭,飞快地疾驰而去。
遗留下一路张狂而放肆的大笑,久久盘旋,回荡,不散。
就连夜,也越发的邪魅起来,肆掠着乱舞的群魔,张扬着噬血的妖娆。
不久,马车停下,秦九歌在清明的搀扶下下了车,而突兀进入她眼帘的,竟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崖。像一把从地底刺出的利剑,挺拔陡峭,光滑如璧,绝对不知道比极乐谷的悬崖高多少。那一轮皎月就像挂在那崖上的树稍上似的,仿若站在上面伸手就可以摘到。
秦九歌用手收回惊讶得脱臼的下巴,回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清明:“不会在这上面吧。”
“啪——”折扇轻启,清明微笑着点了点头。
去他丫丫的!那怎么上去?
难到这崖下专门开了个壁虎功培训班,半个时辰包会,一个时辰包精,两个时辰就可在这万丈悬崖间来去自如?
而后,秦大主子知道了,人的智慧是伟大的。
清明把她带到了上山的入口,交了些路费,便乘“人工电梯”上了峰顶。
秦九歌口中所谓的“人工电梯”,就像翘翘板。哪头重,就下沉;哪头轻,就上升。崖底下的人一拉绳子,上面的铃铛便会响起,上面的人便往一个大萝筐里装石头,石头比人重,人自然就上来了。而拉几下代表几个人,就要酌情增加石头的重量,而秦九歌他们就是这么上来的。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把黑市的地点选在这儿了,每天光赚路费就够了。
你要是不给?行,把你免费送到峰顶,不给十倍的路费不让你下来。哈哈哈,多划算呐,干脆她也找这条路线的承包人入点伙算了。
想着想着,秦九歌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清明看着周围暗成一片的天空个呜咽着刮过暗绿树林的阴风,再猛地回头瞅见叶眉一挑一脸奸笑的秦大主子,整个人受不住地后退一步,差点就翻出萝筐坠下山崖了。
这世界,实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