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我要看你表现,听话就有,不听话就没有喽。”
惊蛰郁闷了。
想当初,弑天就是这么诱、拐他的。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老小都成人精了。
不过一想到那回味无穷的滋味,他立马变爽快了:“好。”
“哈哈哈,九儿好本事!”弑天起身拉住九歌的手,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尚武堂的每一个角落。
角落之中,一个人忽感脊背发凉,毛骨悚然,莫名地有些渗得慌。
秦九歌看着在她正前方的男子,漫不经意地道:“听说弑城有个挺厉害的人物,好像叫天机子还是旱鸭子什么的,你在今天之内帮我把他请到我面前吧,我有些事要问他。”
瞧这和煦的表情,瞧这温柔的语气,瞧这诚肯的态度,啧啧,多贤良啊。
秦九歌的内心:去他丫丫的,抓到那只胡说八道的死鸭子,她要拔光他的皮!割完他的肉!折断他的骨!放****的血!最后游街示众悬门鞭尸挫骨扬灰!
黑衣卫的最后面那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脸上已经开始冒冷汗,嘴里还小声地嘟囔了几句:“好歹毒!这小女娃分明是想逼我自己现身。哼,偏不如你愿!我跑……”
他跑倒不是因为秦九歌。一个小女孩,再歹毒可能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而惊蛰那个煞神,出了名的没轻没重,一掌拍来,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三十六计,还是逃为上。
惊蛰正准备去“请”人,秦九歌却打了个手势要他去守住尚武堂的大门。
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管他是三头还是六臂,她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就算是孙悟空变成鸟人也飞不出她秦大主子的手掌心。
谁叫她走****了,找到一个那么硬的靠山呢!
“屋子里的某个人听着,本少主今天心情好,免费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自己站出来,否则……也不知名扬天下的天机子,从此在这世上销声灭迹尸骨无存,是怎么个凄惨呢?”
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轻快调子盘旋在尚武堂偌大的大厅中,“咯咯”的清脆悦耳,余音却有几分令人胆颤的清寒。
九歌看着那么多人无一人有一丝动静,却仍旧一副不慌不忙的老样子,仿若她只是看戏的,乐观事态自由发展。
但稍有资历的都不难看出,那轻抬的下颌是张狂的骄傲,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自信的光辉。
古代人很清楚人言可畏,所以历来起义造反都要在哪儿挖出一块破石头,借上天之意、百姓之口,来推动局势的发展。而天机子,干的就是这无中生有、有中生无、癫倒黑白,鼓动百姓瞎起哄的破事儿,自然哪里热闹哪里钻。今天这么大一个场合,他又岂会放过?这就是九歌能肯定她要找的人就在大厅内的原因。
那么伟大的英明的秦大主子为何要为难区区一个天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