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管怎样,素琴也是你派来的人,你也应该负些责任的。不如这样,你今晚留下陪我喝几杯酒压压惊好吗?”秦九歌也学喜儿瞪着双澈眼,万分期待地看着纳兰颢。
纳兰颢看着秦九歌企盼的模样,淡笑不语。
笑笑笑……笑屁啊?答应就点头,不答应就摇头,像现在这样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忐忑不安心跳加快,在活生生的煎熬中度秒如年,存了心想让她饱受折磨?
虽然这种可能性万分地大……
在心里绯议半天秦九歌,突然思维一转,醒觉到一个问题。
她说,“笑屁”。
而纳兰颢笑的对象,是她。
等价代换,那不就是:她是个屁!
自己骂自己,她这境界,谁能比拟?
正在秦九歌想要纳兰颢表示得明显一点,到底是留还是不留之时,一个刺耳的娇嗔声替纳兰颢将答案讲了出来。
“听说皇后遇刺,臣妾便特地赶过来看看。哎呀,伤得真重啊!”
殿外一身樱紫色贵妃宫装的女子款款迈步进来,鬓影间珠钗华贵,摇曳间环佩脆响。人还未至,那高调的声音便已先声夺人,落入凤仪宫众人的耳中。
是啊,伤得真重,看见你来,更重了。
秦九歌看着陈孔雀那张精心描绘的娇俏的脸,猛然间觉得还是喜儿粉嘟嘟的鹅蛋脸更好看一些。
纳兰颢看见陈灵玉前来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算是知道知道她
来了。
陈灵玉近身来给纳兰颢和秦九歌福了福身,行了礼,才接着刚才道:“按说皇后遇刺,皇上理应陪皇后一起喝酒压惊的,但是皇上已经答应了臣妾,今晚去臣妾那里呢。不过臣妾爹一直告诉臣妾,做皇上的女人要识大体,所以皇上今晚还是留下陪皇后姐姐吧。”
姐姐……
秦九歌被强烈地震撼到了。
她的辈分上升得挺快啊。什么时候,她秦九歌需要陈灵玉来施舍了?
本来想大手一挥,潇洒地对纳兰颢说:“都给我滚!我的眼界有多远,你们就滚多远!”一条冷血蛇和一只贵宾犬,有什么稀罕的。
然而看着陈灵玉红光满面得意的脸,她突然生出一丝意气,想要和她一直不屑的陈孔雀比个高低。
她侧过头,眼中的期待越来越浓,那盈盈秋水潋滟,让人看了就不忍心再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纳兰颢看着秦九歌微微一笑,笑里阳光明媚暗生,聚集在瞳孔之中,清晰地映出秦九歌的影子。
她以为她可以做到。却忘了,这次她揣测的,是一个皇上。
纳兰颢转过头看着陈灵玉,温柔地说道:“君无戏言。摆驾玉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