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嬷嬷,您怎么了?”
“应该是腿断了!”
“我看应该是死了吧?”
“啊,那我们怎么办?”
“叫人毁尸灭迹,不关我们的事。”
“……”
慌乱作一团的众秀女,七嘴八舌地吵成了一锅粥。
本来该高高兴兴吹着口哨潇洒转身离开的秦大主子,此刻却如被抽离魂魄一般,一时之间脑袋死机,运转就卡在了那里。
整错了人?还整死了人?
她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吧?要不去云殊把神棍大叔偷回来,每天出门前要他给自己算上一卦?
等等,怎么没声了?
刚才那些个美女的意思,是想把潘嬷嬷怎么怎么
着来着?
毁尸灭迹?!
一想到这里,秦九歌躲不住了。
人家老命都丧在了她手里,怎么着也不能再让人家死不瞑目吧。
她三步并作两步,一闪身就到了事发地点。
根据上次云阳的经验,跟没脑
子的人说话,直接等于对牛弹琴。
如果好生生地对她们说“妹子你们让一让,我给潘嬷嬷看看”,得到的结果一定是一片唾沫横飞的反驳“你以为你是谁啊?”
好吧,她只好霸气侧漏一番,直接杀入重围!
“老娘我手握两个臭鸡蛋,谁挡前面我扔谁!”
此一声出,顿时飞沙走石,风卷残叶,眨眼间,人去无踪。只留可怜的潘嬷嬷,凄惨地躺在地上。
秦九歌赶紧地扶起潘嬷嬷,食指放在鼻间一探,顿时一惊。
有进的气,也有出的气,而且呼吸强烈,节奏鲜明,这哪里有像要死的样子?
秦九歌赶紧地替潘嬷嬷掐了掐人中,潘嬷嬷一受刺激,立刻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潘嬷嬷,你伤到哪里了?”
潘嬷嬷一见是秦九歌,忙摇了摇头:“多谢玉小主关心,老奴只是扭到了脚,无大碍。”
“扭到了脚怎么会昏迷?”像是不相信一般,秦九歌硬是把潘嬷嬷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结果真如潘嬷嬷所说,只是扭到了脚而已。
怎么会这样?
潘嬷嬷叹了口气,道出了其中隐情:“本来也没昏倒的,只是刚才众小主散开的时候,不知是谁直接地从老身的身上过去,所以才……”
秦九歌:“……”
搞来搞去,直接间接,都是她害的……
“潘嬷嬷,我替你揉一下脚踝,你回去敷一下跌打酒就好了。”
秦大主子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立马想方设法地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她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直接扑上去就脱人家的鞋,然后握着人家的脚熟练地揉搓起来。
先前一哄而散的众秀女本就在不远处观望,此刻见秦九歌没有攻击性,都慢慢围了上来。
陈灵玉今日见秦九歌第一眼,心想不和临死之人计较。可是现在瞅见那抹绛色生神龙活虎的样儿,哪有一丝生病的影子?这让她又实实在地咽不下这口气。
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做什么出格之事,但说两句出出气,这总行吧。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玉小主啊。慌慌张张地从那边跑来,那模样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不会把潘嬷嬷害成这样的,就是你玉小主吧?”
陈灵玉倒是随口那么一说,可是恰恰巧说中了秦九歌的要害。
事情真相,可不就是这样嘛。
回答“是”,陈孔雀一定趁此机会死咬着自己不放,直到整死自己为止。
回答“不是”,昧着良心说也就算了,还要忍受陈孔雀那张得意的脸,这让她心如何安?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句话如流星过际,“唰——”地闪过她的脑海:“能为陈小主被黑锅,是我玉颦儿的荣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