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儿一女...十六年前...”
月见里读到这一行字的时候,心跳猛地加快,时间对的上。
雪之国灭国那年也是她出生的那年。
她的手触碰到了最后一页的“下落不明”上,纸质粗糙的质感从指尖传来。
心底有一种声音被唤起——
她可能还有家人,可能是霜越和,可能是风玄一族,也可能是另一个...
她把书放在胸口,冰冷又坚硬,一朝之间,几乎覆灭,为什么.....
雪之国发生了什么,冰遁忍者又做错了什么...
那天她呆在窗口前,看着深秋林的葱茏绿茵,日落斜阳想了很久。
原来城堡是真的,雪山也是真的。
婆婆没有骗她。
而这里从来没有下过雪,只能永远的看到碧绿的远山和常在的河流。
从来她待在这里,她没有家。
眼下不夜说任务不需要她...
虽然猜不到她师傅不夜的意思,但她的确想要离开,不管从哪里开始找...她不知道。
那一天晚上,月色如霜,夜晚静谧又平静。月见里对着月光又看了看自己挂着的吊坠,银色的琉璃光在月光下闪耀,如那时候一样。
她去哪里找呢...
第二天,正当她悄悄来到林子边的时候,时洛找到了她。
时洛穿着一身红纹黑衣,笑嘻嘻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苦无一个劲的转悠。
“你这是去哪啊?”
月见里此时带着面纱,她出去的时候都会戴上。
她抬了抬眼睛,望了时洛一眼,没想瞒他。
“我不知道。”
“去找人?”
时洛已经猜测到了。
月见里叹了一口气,“算是吧。”
可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从何找起,但她知道
——是时候离开了。
时洛脸上没有以前玩笑的表情,正色说到,”辰鬼昨天晚上回来了,他说在雾隐村遇到了冰遁忍者,一个叫白的。
听闻月见里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袖,这是这几年来她第一次听到除她以外冰遁忍者的消息。
“你说什么?”
月见里紧紧的盯着他,也许那个人和自己真的有关系。
虽然不知道白是谁,但她心里隐隐的紧张起那个人。
月见里继续追问:“他在哪?”
“他死了。听说是拷贝忍者卡卡西杀了他。”
时洛顿了一下,脸色不是很好,又加上了一句,“是一个木叶上忍。”
月见里失神似的放下了手,“你说什么...”
木叶,又是木叶...为什么她以为自己刚刚找到了希望...
“我去找他。”月见里直接就想去问个清楚。
“等等!”
时洛抓了她的袖子,“你冷静一下,听我说,那个叫白的不一定和你有关系,虽然你们冰遁忍者少见,但不代表没有,你去木叶也没有问不到啊?”
时洛冲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
月见里深呼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到,“他可能是我哥。”
时洛惊讶的看着她,“不是、你有哥?这...”
他感到信息量一下子炸裂。
正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月见里已经匆匆消失在林子了。
“喂——你去哪啊?!”
月见里头也没有回。
白...霜越和...一儿一女...百分百血继限界...
这些线索串在一起,真相似乎呼之欲出,究竟到底是不是...
但去寻找真相前,她要先去一个地方。
站在高楼下,一个黑色的身影睥睨看着深林里,看着那个白衣身影离开的方向不言语。
月见里踏上的这条路既熟悉又陌生,这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回来。
十里乡。
自从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也许是害怕这里。
那个木屋还在,周围都长满了杂草,外墙也有些斑驳,是雨水侵蚀的痕迹,从前她婆婆扎的篱笆也已东倒西歪。
月见里推开了门,忍不住被屋内的灰尘呛了几口,灰蒙蒙的一片。
一直以来她不敢来这里,如今这里一切都没有变。
无论是曾经用的衣柜,还是一起坐的桌子,也都是一副破败陈旧的样子。
她还记得抽屉里放着药婆婆记载的药方,每个人过来她都会写一份...
装了满满三个抽屉。
等等!那里面一定有!
月见里想到了那个带着斗笠和面具的男人。她匆忙的去拿出所有的方子。
那一大叠泛黄的纸。
纸上的字迹还在,但是最上面的一张纸并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前一天隔壁村的一个村民。
月见里清楚的记得。
为什么没有他的方子。
月见里手有些发抖,她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那天药婆婆让她采的药还有北山的药材...
终于在最底下,她找到了一张一样的。
也是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