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温弗浑身不舒服。
荣西浔真当她是死的吗?
昨天口口声声地让自己注意言行举止,他倒好,带着苏琳随意进出酒店!?
真是道貌岸然的狗男人啊!
温弗将外套脱下扔到沙发上,胸口堵着一口闷气,突然间就觉得酒瘾犯了。
她拿起电话打给前台:“你好,帮我送几瓶红酒上来。”
挂断电话,她从行李袋翻出毛巾和浴袍等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行李袋是今天早上她寄放在酒店房间内的,她不习惯用酒店的公共物品。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她穿着自己的酒红色丝质浴袍从浴室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恰时,门铃响起,温弗打开门。
门外的男服务生很年轻,金色头发,模样英俊,看上去似乎还不到二十岁。
服务生抬眼看见温弗的模样,忙垂下眼恭敬说道:“女士,您的红酒。”
温弗看着小服务生谦恭的模样,微笑接过的同时递给他一笔小费,“谢谢。”
服务生接过后,突然一改之前谦和的模样,天蓝色眼睛直直看着温弗,摆出他认为最迷人的笑容问道:“女士,您还需要别的服务吗?我可以进去为您斟酒。”
温弗勾唇,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利索地将门重重关上。
她将三瓶红酒放置在桌上,然后在地毯上随意地盘腿坐下。
四周寂静,头顶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映射出她的形单影只。
温弗便头看了眼窗外,房间的窗帘并没有拉满。
闪烁的城市灯火和霓虹点亮了曼哈顿的夜空,远处的天际线线条优美,一座座高楼灯光璀璨,错落有致。
她想,每一盏黄色灯光背后想必都有一个温暖完整的家庭,父慈母爱,孩童天真浪漫,一家人围着饭桌有说有笑。
可惜她父母离异母亲早逝,又少小离家,她早已经不知道家庭温暖是何滋味,如今也只能靠想象来还原这样的温馨时刻。
温弗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让英俊小服务生进来斟酒,好歹此刻有个说话的人啊。
马上,她就开始唾弃自己这种荒诞的想法,引狼入室这种愚蠢行为,她怎好做?
孤独可真踏马可怕啊,竟让她也生出花钱买乐子的想法。
温弗拎起酒瓶对嘴喝了一口,红酒入喉,甘醇可口,甜中又带着丝丝的涩。
温弗勾唇笑,意识到这几天情绪有点不对。
这种异国夜晚的冷清孤独感,她早就习惯如家常便饭,今天又是为哪般?
她揉了揉头发,脑子里面突然浮现荣西浔那张俊美倨傲的脸。
要怪就怪这个姓荣的狗男人。
就是因他的出现,才让她如此不爽。
温弗又灌了一口红酒,不免想到此时此刻他跟苏琳在干嘛?
孤男寡女能干嘛?
温弗心里骂着荣西浔,想着乱七八糟的一些事情,很快喝光了一瓶红酒。
她平时酒量不错,失眠时候,她就会喝点,酒量在积年累月中就这样锤炼了出来,一般不轻易醉。
今晚才喝了一瓶,她的太阳穴就晕晕涨涨得疼。
果然心情不好,喝酒就容易醉。
正在昏沉之际,有人敲门。
温弗想着可能是之前那个小服务生,她不想开门。
外面的人却锲而不舍,敲门节奏缓慢又有耐心,似乎她不开门就会一直敲下去。
温弗烦不胜烦,起身踉跄着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不客气地说道,“不需要,离我远点。”
站在门口的荣西浔皱了皱眉,“有人骚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