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承王府的时候填色已经有些黑了。爹爹刚下马车福子就迎了出来,说道:“庆王,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爹爹抱着我加快了一些步伐,那个庆王看到爹爹立刻站了起来。
庆王一身除了革带和发冠是黑色其余都是白色的,手持扇子。和爹爹长的有些像尤其是那丹凤眼,犹如画卷里走出的翩翩少年。
正厅内。
“大哥”
“宗庆快坐。”
“福子把茶给宗庆续上。”
“听讯皇嫂离世,大哥回京,我特意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福子周到,这里的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大哥节哀!”
“我的妻子去世了如何节哀,这几日太多的人与我这样说了。”
“这是大哥的孩子?”
“倾倾”
“我能不能抱一下。”
爹爹把我送到宗庆皇叔怀里,“当心”。
“好可爱的孩子,比我家你的两个哥哥可爱,我倒盼望有个女儿。”
两个?哎呦我滴天,眼前的人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我正看着宗庆皇叔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侯公公的声音。
皇叔抱着我跪了下来。
“传旨,年月公主追封为谥号满,小郡主赐字安。”
皇叔在听到皇爷爷赐我字的时候抱我的手掌的力度大了一些……
“儿臣接旨。”
“恭喜承王,见过庆王”
“恭喜大哥”
父亲面对恭喜只是点了点头。恐怕让父亲唯一开心的事就是娘亲复活吧。
“那老奴告退了”
“侯公公慢走”
侯公公走后。
“可见父皇真的喜欢倾倾,历代被赐字的子嗣很少,我的两个儿子一个都没有”。说完淡淡一笑。
顿了一下
“不如我陪大哥喝一杯,可好?”
“好”
承府花园。
“大哥今天的乌云遮住了月亮,没月可赏了。”
“是啊!”说罢,举杯饮尽。
“这样会醉的。”
“阴天,喝酒,绝配。”
庆王端起酒杯,晃了晃杯中的酒,说道:“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最羡慕的就是寻常百姓家的兄弟,所以父皇不在的时候,我都叫你大哥。”说完微微一笑。
“是啊!长大后我们也都无心这朝政,都不想走上这皇位,父皇知道了定会对咱们失望。还说我喝的急,你不也是一口喝进去的!”
“历代皇位,各位王子都疯狂抢夺,轮到咱们,哈哈,大哥真希望咱们生于普通人家。但是我觉得父皇对你是寄予厚望的,你可是要努力,早日走出这悲痛。”
“寄予厚望?或许吧!父亲赐字给阿月也是对于两个关系的一个安稳吧!毕竟这太平日子谁都不想打破。”
“不不不,父皇看中你的。”
“看中如何?这悲痛我也是走不出来了,也不打算走出来。父皇年纪大了,你无事的时候多去乾元殿帮帮父皇。”
“这是何意啊?没酒了,福子快上酒。”
“我怎么放心阿月一个人在那斯阁城啊!当大哥的帮你驻守边境保你无忧!”
“这……”
“喝酒,这什么这。”
“大哥,你……”
“我已经想好了。”
……
次日,承王府,接近晌午。
“王爷昨日可是没少喝。”余明拿着醒酒汤递到王爷手边。
“还真是不想醒酒。”说罢一饮而下。
“查的如何,跟宗庆可有关系?”
“经查,庆王手下并没有这种队伍,其次事发几日庆王得皇上召见前去殿内商议土地主权问题。”
“他的可能确实是小,宗庆一项喜文厌倦这些打打杀杀,查一遍我放心。”
“镖,查的可有进展?”
“暂无”
“你和福子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过完倾倾满月,便回斯阁城。家里丫鬟、侍卫,若是不愿意前往的给好银两,让他们就走吧!”
“属下这就去办!”
“阿月,在这没什么亲戚,朋友。那些个官员若来一一打发走,别让他们绕了这份清净。”
“属下明白。”
一个月后。
我早早地就被盛装的裹的里三层外三层,一个懒觉都不让睡。没错今天是我的满月。呵呵,23岁的人了,还满月?
府中甚是热闹,许是这些日子祭奠我娘亲显得热闹吧!
各种的手链项圈就往身上套,你别说还挺好看,估计还得挺值钱。
客人也是从早就落落不绝,我的皇叔领着他的两个儿子也来了,这要是大街上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们是父子的。
忙了一天,直到晌午才是正戏,大家等了很久的一句皇上驾到!
众人分分跪下。
“不必多礼,即是家宴又何必行君臣之礼呀!快请起。”
“快让朕看看倾倾,嗯,越发的好看了。”
嗯,这话夸的我舒服,内心一阵狂喜。旁边的张三,李四也跟着附和。
头一回啊,同时有这么多人夸我。
“岁言,岁冉,也很活泼啊!”
我皇叔家的两个哥哥,看起来也就两三岁左右。
“我的乖孙和孙女都这么大了,看来真的老了”。
“父皇,康健。”庆王抱着岁言说道。
这个时候我爹爹从亭子那边招待完客人对皇上行李说道:“饭食已准备妥当。”
我就被展示了一下就被抱回去了,还一早把我弄醒属实有些哀怨呐。没有什么比美美的睡上一觉更惬意了,一个医学生的肺腑之言。
凉亭内,父子三人。
“岁言,岁冉,倾倾这几个孩子长起来了,为父确实年岁大了。这道国以后还是得靠你们。康健这种话不要说,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宣国最近倒是总爱搞一些小动作,在斯阁城边境兴风作浪。”
“你有什么看法?”皇上看向自己器重的承王说道。
爹爹突然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叩拜大礼说道:“儿臣请命驻守斯阁城,定会铲除那些兴风作浪的贼人。”
……
皇上喝下一杯酒,缓缓的说出:“这就是你的选择?”
感觉此时空气的结冰了。
皇上举杯一饮而尽道:“这样感情用事,的确只是适合去捉奸细。”
爹爹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出。
皇上又举起一杯酒喝了下去,说道:“再喝你府上的酒不知何时了!”
说罢,起身走了。
“恭送父皇”
“恭送父皇”
皇叔赶紧扶爹爹起来,说道:“你这般莽撞,惹父皇生气了”。
“阿月已经等我很久了,在哪里都是为父皇解忧,最近宣国有些自不量力了。”
“可是你这样直言……”
“不必再说,陪我和几杯吧!再喝我的酒不知何时了!”
“大哥……”
“喝……”
次日。
醒来后我发现我在马车里,和我有疑问的当然还有我昨日喝多的爹爹。
“这是去哪?”
余明在一旁回答道:“昨晚王爷喝多了,说王妃在那边等急了,便把护城司令牌给了庆王,让庆王同书信一起呈给陛下。于是一到子时我们就出发了,这是前往斯阁城的路上。”
“书信,什么书信?”
“你写个陛下的。”
“我怎么不记得了!”
“内容大概就是,辜负陛下期望深感愧疚并请求谅解。”
“匆忙了些,也好!”
爹爹撩开帘子说:“这是出京都了吗?”
“快了。”
爹爹望着这京都的一草一木,眼里流露的都是不舍。
于爹爹来说这京都便是故乡吧!
“王爷要是不舍的离开……”
“阿月都离开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国家嫁给我,我有什么不舍的,况且也不是回不来。”
“全速前进,回斯阁城。”
“是”
还有一句在爹爹心里:守年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