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盘子里的血纱布,还有那把剪刀,墨锦凰心痛不已。
感觉记忆里的那个人又陌生了三分,连北城对她似乎颇为袒护,甚至对着她拿着剪刀,伤了别人这件事都视而不见,一味的只关心她的情绪。
“无忧!”
没人?
“墨无忧!”
“总裁,咱们几天之后会有一场合作,必须要去国外谈!”墨无忧不停的挤眉弄眼的,墨锦凰愤怒不已,直接让他滚。
没有多久,墨无忧去而复返,拿着一张纸,面无表情开始念:“……着清北一大再次易主,实属无奈,经营不善,今,将股份交予厉宵忻管理!”
而合同的最下面是林北城的亲笔签字,此人写字狂傲苍劲有力,实属难以模仿。
清北一大突然再次易主,难道是林北城要带她走?
这种可怕的感觉,让墨锦凰意识到了危险,意识到了林北城不会突然改变主意,难道是自己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危机?
难道这就是林百成对自己横眉竖眼的原因?
“原定行程安排,它事你做决定!”
言予初看着手心的血迹,不知所措的拍打着睡的呼呼作响的林北城,他一骨碌爬起来,看到她哭的声泪俱下,仿佛一瞬间,整颗心都要碎掉了。
“别哭,你怎么了?”
“血,有血,脏……”言予初不停的把双手放在被子上蹭,隔着灯光都能看到她已经把皮肤给蹭破了。
北北城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拿出一个小东西,“喏,不许哭,不然不给吃!”
“……坏!”
看到她眉眼弯弯的样子,林北城下意识抢过了她嘴边最后一块,某人炸毛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林北城逃也是的跑了。
言予初眼泪掉下来了,原来,你还是嫌弃我,躲到被窝里,想着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离男女朋友一步之隔,却凌驾于普通朋友之上,到底该怎么定义呢?
林北城去而复返,也只是隔着被子抱住她,“阿初,我只是害怕你生气,刚才是我失态了!”
“……阿城,我们有时候去墨宅看看吧,对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商议一下订婚的事?”
林北城懵了:什么订婚?
跟谁订婚?
是那个什么狗屁竹马叶星沉还是那个小白脸老师凌云胡?
一股无名之火在全身泛滥,“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听说过画地为牢么?”
言予初隔着被子掐了他一把,“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就拉倒了!”可是肿么感觉怪怪的?
看到他的姿势,脸色瞬间爆红,“对对对,对不起,我没看到,我,对,我手贱,我手欠……”言予初举起双手,嘴里不停的碎碎念。
林北城也不好责怪于她,只是默默的躺着,其实,这辈子能跟她生活这几天,就已经是命运的恩赐了。
既然她已经说出来要未来,本来就是留给她的,和过去告别,总需要时间和勇气。
默默的走到窗户旁边,“喂,安排一下,明天下午去老宅瞧瞧,多事!”
言予初有种预感:林北城的那个助理,对我似乎颇为讨厌。
然而,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也不多了,一大清早,林北城就收到了厉宵忻的信,说是昨夜墨家股票暴跌,莫名被黑,言语攻击颇为犀利,也因此,整个墨家被封了。
林北城不放心,拨打着某人的电话,这怎么也打不通,就连其助理墨无忧都消失的杳无踪迹。
只是今天早上,藿家少爷藿桑榆带着妹妹藿香去了墨家,也没久留就离开了。
“是我,帮我查查墨家怎么了?”
“怎么了?”林北城颇为着急的反问。
放下手机,林北城靠在那里,看着卧室依旧安安静静,调理好情绪,就开门,整洁的床什么都没有,下意识往门背后看过去。
“咦惹,不好玩,每次都给你猜出来了!”
“……我的错,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脱单礼物!”
什么脱单礼物?
言予初看到某人那之人,就拍了一巴掌,“拿开!”
助理:我啥也没听见,我啥也没看见,我正处于眼瞎状态!
“那好吧,还不是你我!”
言予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你了,又听到了某人欠揍的这一句话,“以后出门,不准穿比一米短的裙子!”
林北城霸道的时候,简直是不分场合。
助理:总裁,你确定你脱单了?
看到大腿上那只手,瞬间眼皮子突突乱跳,林北城继续…贱兮兮的说道:“我这是怕你被别人占便宜!”
言予初怒火蹭蹭蹭的上去:现在我只知道我腿上有一只手,只捕捉到一只流氓,暂无其他。
助理忍不住了,“到了!”
“……”
林北城一记眼神杀,助理吓得打开车门,拔腿就跑。
言予初忍不住笑了,“我怎么感觉他像是个攻呢?”
助理后背一凉,心里更加的坚定,绝不能让林总娶了那个女人过门。
继而后背一凉,瞬间不敢说话。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谈起男人!”林北城吃味。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害怕别人知道你喜欢男人,所以才不让我在你面前提起男人?”言予初挑衅的看向某一个人。
然而某人似乎把她的话理解错了,拔腿就跑。
站到墨家门口,一年前的时候,这里曾经是整个昭城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方,也是所有贵族挤破脑袋都想进来的地方,更是数不清的名媛都想削尖脑袋进来的地方。
如今呢,物是人非。
言予初看着大门口,那个灯还在,也渐渐的放下了曾经。
“要是不开心我们就回去吧,没什么必要看的!”
“……是没有什么必要看的,因为该忘的都忘了,阿城,你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子虚乌有的哥们儿情谊?道德绑架的亲情理论?还是能够招摇过市的金钱权利?
却唯独不算爱情。
“墨总,我是来道歉的!”
那把剪刀随身携带已经半年多了,当时来不及想太多,也没想会伤害他。
迟迟不见任何回复。
林北城带着她上了二楼,仿佛人去楼空,空荡荡的房间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留下,唯独那张童年的合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