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他们一行人找了个客栈,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具体想办法。毕竟他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如今也算是放心了许多。
吃饭间,就听到许多人在感叹,明年就将要发生饥荒,如今米价已经飞涨了。
流月心道:整个江南,万亩良田,还都是这样枯死之色,只怕真要饿死不少人呀,我得加紧处理好这里的事情。
晚间,流月出来走走,左菖也跟了出来,“你还在想这里的事情吧,依我看,下毒之人肯定有大阴谋。”
流月给了他一个白眼,“哦,还用你说吗?”
左菖笑笑,幽怨地说道:“你有了南池,竟然就这样嫌弃我了。”
流月道:“你还需要我嫌弃,你下来不就是捣乱的吗?”
左菖展开扇子,做惊讶状,“啊,阿月,你也不能这么说吧。虽然我毫无用处,但我也能给你嗲来点快乐呀。”
流月笑了,“嗯嗯,你的这个功能是有的。”
左菖见流月笑了,道:“那我陪你逛逛吧,虽然这夜市没有那般热闹了,但你还是第一次来人间。”
流月轻轻点点头,左菖自然地拉住了流月的手。
这夜市虽然没有了昔日的热闹繁华,但还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有人买桂花糕,有人买酒,有人买香包。各种各样的吃食一时也让流月看花了眼。
左菖拉了她去吃了一碗混沌,热气腾腾的,肉香和菜香混在一起,让人真的忍不住多吃几口。流月一口气吃了两大碗,左菖在旁边笑着看着。心里在盘算着这丫头的吃相也太不雅了吧。
流月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道:“这个真好吃!”
左菖笑道:“你这个样子要是青璃见了必然不认你做姐姐了。”
流月也觉得自己似乎太不合适了,以前她在青璃面前是姐姐,总是绷着,如今才刚出来就有点放纵了。
流月赶紧擦了擦嘴,道:“我吃饱了。”
左菖结了账拉起她又去看了花灯,这江南水乡,人们都爱在水中放花灯,以祈求幸福的生活。
流月见这确实漂亮,有的像花,有的想鱼,有的想小船,制作也极为精致。
左菖见到流月渴求的眼神,也给她买了一个,是一个荷花花灯。
左菖递给了她一个小纸条,道:“你可以把自己的心愿写在上面,然后把花灯顺水放走。”
流月接过纸条,想了想,写下了:希望青璃能平安出花神树。
她也学着凡人,在心中祈祷了一番,放走了花灯。
左菖看着这万千花灯在水中飘着,渐渐远去,心下思考了一番,道:“阿月,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你愿意跟我回魔界一趟吗?”
流月呆了一下,半晌点点头,笑道:“当然好呀。”
左菖听到了流月的回答,心里的石头也算放下了,一把拉住了流月,笑道:“今日晚了,我们回去吧。”
“好。”
第二日,四人整理了一番,又要准备去做调查水稻一事。左菖一番无事可做的样子,流月道:“你去查资料去,去天界借些古籍查查。”
褚昊道:“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我和四弟一起去吧,两个人查着也快。”
流月点点头,他们两个便回了天界。
褚昊带左菖去了天界的藏书阁,两人开始一顿翻找。
左菖正专心看着,褚昊走了过来,“四弟,你上次说你和流月有些交情,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左菖也知道褚昊对流月的心思,但他一向坦荡,就讲了他的那番经历。
褚昊听了叹道:“我终究是晚了一千年。”
南池和流月又去了稻田间研究,虽然她是花神,但她确实也不擅长药理,基本上大部分活都要仰赖南池。
这田间的日头极大,又要弯着腰,流月没受过这样的苦,自然是受不了了。
南池见到流月额头细密的汗珠,竟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花香,特别好闻,不自觉地就多闻了一会儿。
突然想起来流月应当是累了,他手中结了一个印,哗啦哗啦,不一会儿这个水稻就结成了一个带伞的小椅子。
“你坐吧。”
流月眼前一亮,坐了上去,稳稳当当的,竟也十分牢靠。
“呀,南池,你是怎么让这些枯萎的水稻变成这样的呀?”
南池笑笑,“我,我这个叫听话术,可以控制一般的草木,动物和不会法术的人。”
“你这个法术很神奇呀,没想到南池你会这么多。”
南池挠挠头,被流月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流月,你坐着,我来观察这些水稻。”
流月点点头,田埂上路过了一个农人,流月喊住了他。
“老人家,请问这些水稻是什么时候开始枯萎的呀?”
农人摇摇头,叹道:“有一个多月了,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造孽呀。”
流月想了一想,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这肯定不是人为的呀。而且这毒肯定也不是下在水里,要不然水神肯定一早就会发现。
南池带了一些样本仔细装好,道:“我们回去吧,这里也查不出来什么了。”
南池弄干净了手上的尘土,伸出手准备拉流月起来。流月也没在意,搭上了他的手。南池又迅速把这些水稻还了原。
流月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南池,你有如此能力,为何还屈居一个小神官?”
南池听了眼神暗淡下来,淡淡地道:“我父母都是不出名的小散仙,我于修练一途又没什么天赋,你高看了。”
流月知道自己不该问的,轻声道:“对不起。”
南池朝流月笑笑,“没事,这些事情天界的人都知道。”
流月也笑笑,“谁说你没天赋,我看你是很有天赋。我相信你的,凭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做上神。”
南池听了眼里发光,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可以当上神。
回到客栈,流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就跟在南池的旁边,看他研究这些样本。
他拿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罐子,里面装着各色的药水,他一会儿把这个滴在水稻根部,一会儿又滴那个。
流月看他忙得不可开交,自己作为这次领了任务的人却在一旁清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旁边看着。
晚间,左菖和褚昊也回来了,两人都摇着头,说没找到什么罕见的毒物能有此作用。
南池在实验之时,突然一阵白烟冒起,那根部的小黑点竟然消失了,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南池大喊:“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三人赶紧围了过去,南池道:“我之前说错了,这是一种咒术——抑生术,必须施咒本人指血作为药引才能解开。我刚刚发现我新配的药是可以的,但就差指血了。”
南池这番话真是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呀。这六界人才济济,去哪里去找下咒之人呀?
左菖听了这话,收了扇,眉头紧锁,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