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有人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离开,满意的回到房间‘哧溜’钻进了被窝,将某七霸道的撸进自己的怀里,闭目养神。
第二天,神医府邸上再次传出,神医姚七祈不堪接受自己被爆了的事实,跳湖自杀。神医师叔亦因想不开,而随后跳湖自杀,幸而两人都没有事。
啊啾!
王坤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打了多少个喷嚏了,初春的湖水还真是冰凉,才泡了那么一会就感冒了。事实上他也不明白明明还在发呆的自己怎么就突然跑湖里去了,真TM的诡异。
不过那新来的保镖也真是的,七儿掉湖的时候,他马上就出现了,可他掉湖的时候,还得自己游回来,湖中心啊,哎呦喂!啊啾!
“姜汤呢,怎么还没好?”王坤大叫。
“来了来了!”小枸子一阵嘀咕,少爷那小身板掉湖里都没有感冒,倒是这壮得跟头猪是的老爷闹了毛病。
喝完姜汤王坤身体终于舒服了好多,问:“小枸子啊,你有没有见到老爷我是怎么掉湖里的啊?”
小枸子嘴角一抽:“老爷,不是小枸子说你,都这么大把的年纪了,还玩什么水上飘。”
王坤疑惑:“什么水上飘,老爷我不会啊!”
小枸子翻了翻白眼:“我们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快速的飘向湖中心,然后‘噗通’一声掉了下去。”
七祈房内传出一阵阵哇叫声:“让我穿衣服好不好?”
摇头“让我睡觉好不好?”
摇头“让我发呆好不好?”
摇头“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出去玩会啊,都憋出蛆来了!”
一碗汤药递了过去。
七祈的嘴角猛抽,自己明明就没有病了,那点小感冒也早就好了,可是这该死的木头居然还要他喝药,真是可恶!
发泄似的将汤药一口喝完,将碗狠狠的砸了过去,带着深深的报复味道。
风池嘴角再次微微勾了起一个小弧度,一个蜜饯塞进他的嘴里,这是她刚从一位大婶那里学来的。大婶家小孩生病不肯喝药,她就哄小孩,喝完药给蜜饯吃。
七祈嘠巴嘴,有了蜜饯貌似嘴巴不是很难受了,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要穿衣服!”甜头归甜头,他不能将正事忘记了。
风池马上递过一件白衣,帮他穿上。
“我要去逛街!”七祈再道。
风池点了点头。
“我要自己一个人去!”七祈试问。
风池摇头,一把将他拎住丢回了床上,一个人去的话还是别去了。
七祈骨碌爬了起来,不满的大叫:“靠,我带你一起去还不行么?”
风池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的东西就是不能离开她的视线,否则她不介意把他的腿打断了!
大街上,七祈在内心一阵腹诽:死哑巴,臭哑巴,坏哑巴,看老子毒不死你!
七祈转身将自己手中的半串冰一糖葫芦递了过去,眼睛半眯成月牙状,笑得一脸灿烂:“这个请你吃的!”
风池疑惑的看了一眼七祈,伸手接过,看了看七祈再看了看手中的半串冰一糖葫芦,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将剩下的那几颗全数吃了下去。
七祈保持着一脸笑容,等啊等,可就是没有等到风池晕过去。
难道他的七日迷失效了?七祈咬了咬大拇指,要不试试七日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次向前走去。
“这个烧饼我请你吃。”
“这碗面你吃了吧!”
“这苹果你吃!”
坐在一小饭馆中,七祈咬了咬牙,将七日断肠散放了进自己面前的鸡汤里,推了过去:“这个你再喝!”
风池摸了摸肚子,皱了皱眉,这天来她吃了不少东西了,不由得望向七祈。
七祈缩了缩脖子:“看什么看,你到底喝不喝。”
真是调皮,风池微微叹了一口气,将鸡汤全数喝下,对着七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七祈眼睛半眯:“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舒服?”
风池感受了一下,指着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
七祈眼睛一亮,内心奸笑,就知道这丫的不可能变态到连七日断肠散都能抵抗,终于把他给毒到了。他要看他疼个六天,再给他解药,看他还敢骑在他的头上欺负他不!
风池的确难受,面色也有点不好,这一天来吃的东西太多太杂,需要解放解放才行,可是她又不放心七祈一人待在这里,怎么办?
如果可以……她想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四处搜索,她终于找到了方向,一把将对面的七祈拎了过来,拎着他向茅房走去。
“喂,你干嘛,快放手!”七祈的脸黑了黑,虽然自己不算好,但怎么说也是比较正常的,怎么能跟小鸡似的被人拎在手中。
风池歪着脑袋瞥了他一眼,将他放到地上,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七祈的脸变得更黑了,被拉着走他真的宁愿被拎着走,周围这些目光快要看刹他了。两个男人手拉着手走路,像样么,像样么……一点都不像样好不好!
“快手,你快点放手!”七祈死命挣扎。
突然,风池的面色变了变,眉头紧蹙,一把捞过挣扎中的七祈夹在臂弯下快速离去。
“真是伤风败俗啊。”
“两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啊!”
“哎呦,你们就妒忌吧,前天神医还被爆了呢,为什么人家不喜欢女的?就因为人家长得比花美。”
“长得再怎么样,关了灯还不是一样的。”
“切,怎么也是插,花芯与菊花又有什么区别?”
七祈并没有走远,此刻的他正在隔墙,右手被一条腰带绑住,腰带的令一头攥在里面正在蹲着茅坑的风池手中。
他们的声音太大,他隐约的听到了,他的脸彻底黑了。
他可不可以划个圈圈诅咒里面那个最好便秘拉不出来。还以为她是中毒了难受,原来是吃多了撑着了,太可恶了!
有木有这样的,上茅房还要把他带上,想要偷偷解去手上的腰带,里头却扯了扯,大有他敢动一下,他就有把他拽进去的可能。
“听说神医还跳湖自杀了呢。”
“他的医术是不错,就是医德与抗击通力不大好。”
“我敢打赌花蝴蝶还会来找他。”
七祈蹲在地上不断的划着圈圈,郁闷的想哭,他可不可以不听,这些人又能不能忘记他的过往?
该死的拉完了没有,想要回家了行不行?
“尼玛拉竹竿啊!快点行不行!”七祈扁了扁嘴,满脸委屈的低吼。
里面的风池皱眉看着手中的竹片,他们……就是用这个来刮的?比划了一下,脸黑了黑,却不得不使用它,将那二十来根竹片用完才将裤子提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七祈捏了捏鼻子,一脸嫌恶。
风池毫无所觉,拉过他的手解开了腰带,再次系回自己的腰间。
七祈瞥了一眼她的腰,与自己比较了一下,发现竟然比他的还要小一点,太没天理了,为什么看似比他娇弱的‘他’会如此的厉害,而他却手无傅鸡之力。
“我赌神医一个月内还会被爆菊花!”
一道粗犷的声音穿透薄墙清晰的传到了二人的耳中,七祈眼中划过一丝哀伤与愤怒,深深的低下了头,都说了让他去死,就不用听到这么流言了。
风池蹙眉,他不高兴,因为里面的人的打赌,拉起他向饭馆中走回。
“我们直接回家好不好!”七祈眼中划过一丝哀求,明知挣不脱风池的手,他便不再挣扎。
风池嘴角微微勾了勾,回家可以,但是要等上一分钟。摸了摸七祈的脑袋,示意他在门口等着,她向里面走了进去,目光冷冷一扫。
七祈的脸又再一次黑了,正所谓女人手男人头,他怎么可以摸他的头!而且他还是个男人,这是耻辱!士可以杀不可辱,他能不能不顾安全,让他打包走人!
可是……花蝴蝶要是再来,他怎么办?
该死的花蝴蝶,爷诅咒你天天被猪压,被彪虎大汉爆菊花!呕……想吐!
他又再一次纠结了,好看的五官皱到了一起。好吧,他从来就不是勇士,只是个手无寸铁的药包而已,这一次先不跟她计较,回去再整出个厉害的药来。
所谓药包报仇,几天不晚!
“啊,救命啊!”“杀人啦!”
突然,小饭馆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七祈愕然抬头。
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皮一个劲的跳动,眼角猛抽,最后忍不住低下了头,往门框外躲了躲。蹲在地上,再次划起了圈圈。
每一声惨叫传来,他就划上一个圈,一分钟内他竟然划了十八个圈圈。直到里面再也没有传来叫声,他还拿着随地捡到的一根筷子在等着……
再也没有了么?他往里面瞄了瞄……咦,面前这双鞋子是谁的?
顺着鞋子,七祈慢慢的往上看,从修长的笔直的腿,到纤细的腰,再到那光洁白皙的脖颈,再到……
好吧,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就被拎了起来,紧紧搂在怀内,身体开始缓缓的飘了起来。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他那面瘫、野蛮、不可理喻……除了武力超强以外一无是处的保镖。
虽然被挡住了视线,他还是偷偷的往风池的身后看了看,顿时呆住了。
根据他从医二十年的经验,里面堆起的个人堆,最轻的也得断了四根肋骨,最重的……貌似,手脚都断了,牙齿掉光了,肋骨也有可能全断了。
被风池搂在怀内在空中飞着的七祈沉默住了,丝毫没有挣扎,手还非常配合的紧紧回抱着她,不愿放手。
其实……他想骂人,尼玛有本事你来挣扎试试?掉下去可是会死人滴。
他是想过要死,却不想摔成肉泥!
七祈在心中又有了对风池的不同看法,但是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两个字‘变态’。
脾气怪怪,惹他不高兴的时候打断几根肋骨都是小事来着,残废那是相当有可能的。武力值真的是不明,只记得能飞起来的人都是要八阶以上的,可是有她飞得这么轻松的么?
就跟平常人站着赏花似的,那么神怡,让人有种漫步云端的感觉。
别的?还是别提的好,提到都想吐血。
其实,就连风池也不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多少阶,通过内视,她只知道自己的丹田有九色,每色中的九段都满了而已。因为觉得颜色太杂,所以她不想去看,觉得厌烦。
有时候,她也会去想办法让自己体内那难看的杂色混乱在一起,不管最后得出的是什么颜色,只要是纯一种颜色就行了。
“喂,你要带我上哪去?”七祈往下看了看,不禁缩了缩脖子。
其实……有个不会说话的保镖真的很不好的,七祈现在就真的非常的郁闷了。再挫也得告诉他要拐弯吧,小心肝吓得噗噗跳的,他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这般刺激。
看着风池那光洁的脖颈,七祈皱紧了眉头,总觉得有点不对。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紧皱的眉头抹开。
“去去去,就只准你自己皱眉,不许老子皱啊!”七祈的脸黑了黑,他这叫拧眉沉思懂不懂。
的确,风池从来都不用沉思什么东西,一切只要用武力解决便好。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几星萤火优游来去,不象飞行,象在厚密的空气里漂浮,月光不到的阴黑处,一点萤火忽明,象夏夜的一只微绿的小眼睛。
三月的晚风依旧很凉,吹在七祈那单薄的身上,一身白衣随风飘扬,青丝飞舞。
可是他却忍不住紧紧将自己抱住,目光迷离的看着那个一直坐在崖边上的人,薄唇启:“你还要坐到什么时候,冻死老子了!”
风池转头看向七祈,月光的下他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唇已青紫,身体显得更加的单薄。他真的太弱了,可是她还想要坐一会,手向七祈伸了过去。
“老子要回去!”看向那只修长的手,七祈目光复杂,怎么可以比他的还要好看。
“呃……你干嘛!你……”
如他所想,风池就是一个变态,更是一个霸道的变态,怎容得他拒绝。她理当然的将他如捞鱼般捞了过来,将他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内,贴着他的背无声无息的为他输送战气保暖。
她不但本身属寒,就连体内的战气也是寒,要将战气由寒转暖需要花费三倍的战气,不过那对她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无所谓。她不怕寒,在无回崖下除了最初的几乎冻死,到现在的习惯,再冷的天气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了。
“你……放开我,我……我不需要你的温度。”七祈心乱如麻,难道真的是因为暖春楼的那一场惊变,使他变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