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浩安抚好小宣后就跟随李警官进了屋,不知为何,刚才的那件事后他的心很沉重。
“哇!好.。。”李警官不由自主地喊了一下。
孟晓浩刚想责问他为何无缘无故地大喊,却在瞬间被震撼住了。
这哪里是一座民居啊,简直是一座小型博物馆啊。先和大家简要讲讲这座房屋的情况吧。一进门,便是一个五十米长,三十米长的大。。客厅?不,是展览厅。四根柱子恰到好处地支撑着大厅,每个柱子上都雕刻着一些精细的纹饰,可不知为何,这些纹饰全部都是青铜鼎的样式。怎么回事?
两边的墙上挂着一些画,甚至有《蒙娜丽莎》,《夜巡》等经典作品。说实话,要不是卢浮宫那些世界级博物馆里藏着这些东西,恐怕大多数人还真以为这些东西才是真的。
“死者何渊,年龄59岁,性别男。生前任原州市博物馆馆长,曾任原州市文物保护局局长,宣传部部长。有一女儿,名何宣……”
女警官的声音在孟晓浩耳边逐渐模糊起来,不是她念的逐渐模糊而是他听得逐渐模糊。晓浩当然清楚这个死者是干什么的,甚至知道他的性格……
回忆
“晓浩,别跑那么快,我追不上你了。”
“好吧,那我们坐在草地上歇会。”
上午八点的阳光是多么温和,我和小宣那时还刚上大学。她拿着一个冰淇淋,小步跑在我后面,清晨的阳光渗过她的发际,好像她的头发是透明的。
我们坐在草坪上,不知怎地就聊起了双方的父母。
“小宣,你爸爸喜欢什么书啊?”
“大多是考古方面的枯燥的书籍,不过……”她好像在努力想着什么。
“怎么了?”
“他特别喜欢一本收藏了二十多年的老书,书我们都读过,就是《基督山伯爵》。”
“奥,那是一本引人入胜的书,你说现实中会有那么离奇的故事吗?”我不经意地问。
“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本书被爸爸放在他书架的最顶层。那是个大书架,放在他书房里。如果有人想看那本书,需要搬个梯子。”
“那你爸爸严厉吗?”我说着,回想起爸爸那次的训斥。你或许会觉得父亲的一次训斥不是多大事,但要知道六七岁的男孩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训斥常常印象深刻,经久不忘。
“我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爸爸,你知道,我母亲在生下我后不久就因大出血而死。但爸爸毫不怪罪我夺走了她最爱的人的生命。他用双倍的爱来呵护我,是我感到我是在一个双亲家庭长大。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对着母亲二十多岁时的照片发呆,唉!”小宣渐渐地用手支撑着头,或许是回忆太重了。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让我们聊些开心的事吧!”
我拥抱着她,拥抱着一个美丽的早晨……
“让我们去后山看看吧,”李警官看着我,“说不定我们能发现一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心想,为什么会在这样惨痛的情况下,想到如此美丽的回忆。
一切都是天意。
他们向后山出发,一趟解密的旅程即将,不,是已经开启。这一行人需要的只是勇气,毅力,冷静和智慧。
他们到了后山,说是山,其实只是个土丘。
“快来看,有脚印。”
真的有脚印。
“可恶,这厮的鞋上有橡胶套,根本无法观察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李警官忿忿地说。
之后,几位刑警进行了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漫长搜索,却一无所获。
走到这悲伤的屋子外面,孟晓浩看到小宣正在警车里睡觉。年轻的刑警上了那辆警车,和老李说了一下就开走了。
“你用车干什么?”老李问道。
“送她去原州宾馆,不能让她在车里休息啊。而且她现在肯定不肯回到伤心的家了。”
“好吧,早些回来,注意安全。哎!那酒鬼,不能进。说你呢!警戒线里不能随便进!”
晓浩把车开走了。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他的心很痛。看着一闪一闪的灯光照射下小宣的脸,晓浩真想对老天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让这么一个柔美的女孩承受如此大的苦痛!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用叹号?因为我觉得用“!”比用“?”更能淋漓地反映孟晓浩当时的心情。
原州宾馆到了,实际上,他当晚犯了一个令现在的他后怕的错误。
宾馆外的树嗡嗡地鸣着,其实是虫鸣。
难道今夜连虫子都无法入眠?
在楼下,一个酒鬼进入了宾馆的房间。不一会,从浴室里走出来一位衣冠楚楚的绅士。黑框眼镜,西裤皮鞋,天蓝色领带,石英液晶手表..让人觉得他与五分钟前的酒鬼完全判若两人。在这个人靠衣装的时代更是如此。
他掏出衣柜里的手枪,装了六发子弹和消声器,而且上了膛,戴上了透明的无纹手套。
不一会,他就到了楼上。
“快去啊!报仇的时候到了!!!”那个熟悉的老人声在青年耳旁响起。
“我不想去了,她只是个无辜的女孩而已,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混蛋,仇人的女儿也是仇人!快去。”老者愠恼。
“她只是你的仇人,又不是我的仇人!混蛋!看在你是我爸的面子上,我可以替你除掉两个老人来复仇,但绝不会多杀一个!”
“混蛋,那你刚才为什么假扮酒鬼来等她出现!”
“那是因为那时我还没想到她的无辜,刚才我才意识到我竟然走进了罪恶!前天她没在下午回家,就是上天要让她躲过我的子弹,我绝不会再对她动手。”年轻人的脸色因激动而发紫。
“可恶!”
“滚!!!!!”
实际上,刚才年轻人并没有说话。
他回到房间,拿出安眠药瓶,吃了几颗,来抵御自己心知肚明的精神分裂症。
而在原州机场,在候机厅的排队栏中,一群人正在等待登机。其中,有一位老人围了条蓝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