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京都的护城河里发现一具男尸……”上官冥觉得,此时一定是用尽他这辈子的煎熬。
“那又如何?”欧阳君诺淡定自若道。
可是无人发现,他的拳头正一点点的紧握。
像是隐忍着什么。
“正是那日右护法大人出去时的着装。”上官冥深痛万分的声音一下子将余晖殿内的气压带入新低。
他的声音一停,只听嘭的一声,欧阳君诺起身之时掀落了一只药碗,如此巨大的声音,两入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像床榻上那熟睡人看去。
欧阳君诺状似无事的转头过来,道,“再说一遍!”
这声音蕴含了许多深重。
无奈,上官冥道:“正是那日右护法大人出去时的着装。”
“经过左护法的再三确认,是冷护法。”上官冥又道。
是真的陨落了。
这时候,欧阳君诺多想像刚才一样锐利十足的说一句:那又如何。
可是,不能了。
“确定吗?”几近咬牙切齿的声音,兄弟之间的情谊分为很多,也许轻如牛毛,也许重于泰山,也许是同生共死,而欧阳君诺与冷少城绝对是属于后者。
自古,义字便是一种难求。
他向来珍惜,虽两人素来打闹斗嘴不停,但其真意无第三人可懂。
“是!”上官冥苦笑。
这消息五日前便得来了,只是碍于欧阳君诺担心苏锦夏的心情大家一直瞒着。
欧阳君诺如幽潭般深邃的星眸闪过极强的情绪。
他极少有如此狰狞的表情,可见冷少城之与他是何等的地位。
此时,无人看见苏锦夏的眼角滑过一串晶莹的泪珠……
无声无息,如死一般的沉寂。
上官冥咬着牙,承受着来自欧阳君诺翻涌的威压,腿开始了颤抖。
可他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这个消息主上需要消化。
虽然他从不认为主上是这么脆弱的生物!
男子凌人的气势自他为中心,往外扩张。
诡异的安静。
余晖殿中只要是陶制的东西的全部破裂。
一片片的细碎粉末,昭示着来自破坏者的暴怒,与发泄。
更多的则是悲怆……
上官冥站在那里,眼看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玉器破裂,然后化成粉末的过程。
小心肝抖了又抖。
妈妈咪呀,主上啊,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啊,重要的是如何收拾毒人啊。
然而,这一切绝对是上官冥多想了。
欧阳君诺凌厉的声音传来,“毒人?”
上官冥一听眼前顿时一亮,急急忙忙把调查出来的东西说了个遍。
然后又补了一句,“主上,就是这样了。”
“很好,你们去……不!等夏夏醒了,本殿亲自去!”男人危险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伤他之人,我定全族覆之!”
毒人么?
既然敢动他的人,那便是他的死敌。
生生不休,死不足惜!
十个字如锤子一般,锤进了上官冥的心里。
伤他之人,我定全族覆之。
这话听着就另人热血沸腾。
全族覆之么?
不这样怎解暗阁众人心中之愤!
就要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