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为什么这里边还有一团东西。”东方影月来余晖殿本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只是查探之余为什么床里边还有高高鼓起的一团。
他不知道苏锦夏在里面,若是知道怕是连殿门也不会进了。
替欧阳君诺把过脉后见无大碍,东方影月单膝支在床榻上。
这床榻直径有三米,而苏锦夏又蜷在床角,全身都蒙在锦被中,东方影月呈匍匐式手伸直才碰得到。
就当他手要掀起锦被的时候,被子中的人突然一动。
吓的东方影月立刻翻身下来,往后退并目严阵以待着。
只见一只纤手露了出来,还带着此睡觉时压的红印子。
东方影月着实诧异,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欧阳君诺,昏迷了还要女人陪?
这不像阿年的作风啊。
东方影月摇了摇头打算再看看,将身体掩在床榻四周的红色流苏中。
苏锦夏此时早已起身,坐在那里倚在墙角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想藏起来的人。
迷茫空灵的大眼睛中充满了不解,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
“出来。”慵懒地声音传来。
东方影月见自己被发现,从那一堆红色流苏走出,尴尬不已。
平时他最是不做龌龊之事,今日竟在这……偷窥!破了他的君子之名实在尴尬。
“本国师来给四王爷施针,不知王妃在此实在是冒犯。”哪怕是做的有失水准,东方影月这套说辞也是滴水不露。
温润的磁性声音便让人生不出怪罪。
“不知者不罪。”苏锦夏笑着摇摇头,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怎的。
“东方国师可否出去片刻,一会再为我家王爷诊治?”苏锦夏加重了诊治二字,莫名的异样,拂了拂衣裙上的褶子,竟然和衣而睡了。
东方影月正落坐在太师椅的动作戛然而止,没好气他看了苏锦夏。
但还是走了出去。
苏锦夏看床另一边的欧阳君诺并无差池,揉揉朦胧的睡眼便下床流漱。
坐在梳妆台前,苏锦夏郁闷地看着一头黑发,说乱糟糟也不为过毕竟她睡觉时便是不老实极了。
她倒是喜欢长发飘飘的样子,却不代表她会打理啊。
拿着乌金玉梳的长指颤了颤,心中怅然,真是怀念弄影为她梳头的日子。
梳顺之后随便往后一拢,用一根白绸固定住,起身转了一圈,感觉还不赖就这样出门了。
一袭白袍临风而飘,一头长发自那根白绸中倾泻而下,白衫如花,眉眼如蕊,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东方影月倒是会享受,在外殿之中摆了一盘残局,泡着一壶好香茗。
茶香飘飘,浓郁极了,将整个大殿都包裹着,苏锦夏吸了一大口气,香!
改道往右打算去蹭一杯。
“坐。”东方影月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道。
苏锦夏便毫无客气的坐气,扮了个鬼脸,这里好像是她家哎。
“笨蛋真是笨死了。”苏锦夏见东方影月捏着白棋的手落下道,真想捂脸,就这棋艺在她眼里根本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