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完全在情理之中,独孤墨白自然是料想到了,他并非执意如此,但是现实必然是要面对的,轻叹了一口气,俊颜上布满了无奈,道:“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便以你娘的下落作为交换。”
他未自称本君,这场谈话以一种自然的方式开头。
苏锦夏心中一动,这确实非常诱人,她确实一直在寻娘亲。
为什么突然一个一个都要她的指戒,慕流年你给的究竟是新婚贺礼还是祸端!
究竟要让她如何自处!
苏锦夏强忍镇定,她想静静。
“你到底是何人。”忍下心中情绪,苏锦夏沉声问道。
“抱歉,这个问题知道对你不好。”独孤墨白忍住不看苏锦夏的表情。
是他不好,但这也是为了她好。
“指戒是不会交给任何人的,独孤墨白也包括你!”冷冷一笑,冷意至眼角而消散,全身煞气愈来愈甚。
独孤墨白以商量的口吻在商谈,但苏锦夏斩钉截铁的一句让他不知怎么说了。
许久后他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那我便不要了。”
闻言苏锦夏终于安静下来,全身的煞气散去,低垂着眼帘,眸底的一抹复杂怕是无人能懂。
她是如此的重感情,能让她诚心相交的人不多,独孤墨白便是其中之一,或许是她自作多情,或许是她庸人自扰了,或许是她堕落了,她夹在这件事里,最难做的那人不是别人是她。
总想着不伤害任何人,所以她总是遍体鳞伤的那一个。
“但你要保证无论是谁要都不能交给第二个人。”独孤墨白叹气一声,或非这件事他怕是要永远待在山脉深处。
各家有各家难,最起码独孤墨白已经做了让步,苏锦夏便没有理由在多做勉强,声音中的低沉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那你告诉我知道这两个东西有什么用处。”
人事万千,物是人非事事不休,晚一日知道危险便一日埋伏在身侧。
“你,为何就是如此执着!”独孤墨白也是被缠的没了脾气,故意板起脸,声音僵硬,放在腿上的大掌紧了又紧。
发自内心的他不想伤害她。
“我想知道。”苏锦夏一直垂着眼帘,耷拉着脑袋,这模样可怜落寞极了。
独孤墨白明白慕流年那家伙给她的时候没有说明白,若是那时候说清了,她或许就不会收下了。
他十余年未见过女人,不料刚出了苍穹山便遇到了这磨人的小妖精,终是不忍,浅言:“不告诉你,是因为你现在太弱,总之你便好好收着,指不定以后有大用处。”
反正这与他来讲并不重要,就留给她吧。
这句话不是疑问不是安慰,现在用不上以后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苏锦夏:“……”卧槽!油盐不进!
“好既如此,我便信你。”苏锦夏额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