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凉”用来形容是夏天的夜,那么“冷”必是冬天的夜。
那几次的经历可能已成为肌肉记忆,只要身体一有类似感知就会片段式地想起。那还是很小的时候,睡着觉忽然感知到皮肤的冰凉,当时我在想如果他们觉得冷的话一定会顺带给我盖被子的。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觉得如果明天他们碰到我皮肤感到冰冷,我又四肢僵硬的话一定会了解到我很冷,可能是晚上着凉了。
但事不随人意,后来又有一次这样的例子,也是还小,其实当时只知道外面应该是还很晚(反正是没有天亮)。没有睁开过眼睛,紧紧地缩成团。
那种情况下,事实上我不知是意识清醒的感知还是迷迷糊糊中只感到冷,那种想起没起,像醒没醒的感觉……
再到后来慢慢长大,没曾想又来一次这样的经历,却不再有那种傻呵呵的想法。那时是已快要天亮,当感到冷时,我毫不犹豫地起身去搬被子,虽然冷皮肤碰上冷被子一时半会磨不出什么火花来,但总归是有一层保护。
盖上被子的那瞬间,我哭了,不知觉间金豆子夺眶而出,藏进枕头里便没有踪迹。当凉风再次迈进窗子,肆无忌惮地横扫整个房间时,终于不再是那样地发颤。
那些次都发生在夏天,上半夜还很燥热,下半夜也似乎只有我一人感到寒冷。又或许是因为那些次一张床上都有三个人,除了我之外,他(她)们都相拥而眠。有时想起来会觉得那场面很好笑,当然不是哈哈大笑的好笑。可能真的是凉、冷仅自知,不过在面对“整天需要他人提醒冷热,催着脱衣穿衣”的这种人的时候又不由叹气。
之后相比于几个人,更喜欢一个人一间房间,一个人睡一张大床,一个人盖厚厚的大棉被。还是会在睡前掖掖被角,不想一丝风进入。
星辰散落,晨光熹微。一米八的被子紧紧地抱成一米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