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凌乱看到那个白色男子身边的女子,眼前的这一幕像极了喜乐救他的那个时候。
在这一刻,凌乱多么渴望一切可以重来。重新回到最初的起点,再次流浪他们走过的记忆。然后在记忆的深处,慢慢地改编走过的路,让它变得更好些。至少不要让自己回想起来的时候夹带太多的眼泪,太多的心酸。
“你醒了?”女子问着他。
“嗯。”凌乱想这么回答的时候,却发觉自己使不上劲来。他发觉自己能动地方的除了自己的思想就只剩眼睛了,所以他只好眨了一下眼皮。
她看着他笑了,因为她知道他消耗了太多的力气,现在还没有恢复体力。于是她对他说:“我现在开始回答你想问的问题,你听着我说就好了,不用回答。”
说完她看着他又笑了笑,看到他额头上冒着困惑的汗水,她慌忙说:“你等一下,我去拿一下毛巾。”
等她回来的时候,凌乱却已经坐起来了。因为他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脆弱,刚才只是因为躺了太久,身体麻木了,稍过了会凌乱就恢复了知觉。
她看到凌乱坐了起来满脸惊讶,然后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坐起来了?”
凌乱开玩笑地说:“我怕你不是去拿毛巾而是去拿刀,所以吓得起来了。”
那女子却委屈地说:“公子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没这么坏吧?”
“哎,谁知道呢,那天看你拿剑杀人,一副恶气汹汹的样子,当时就已经把我吓坏了。”
那女子不好意思地看着凌乱说:“哪有,那天让公子见笑了。”
她说她叫杨希儿,那个白色的男子叫做晋,是她的…..说到这她就哭了,她清澈的泪水满带着赤色的悲伤。
凌乱听到这站了起来,因为他不想看到他有些喜欢的女子为别人悲痛。他问她:“我们这是在哪?”
当她说是客栈的时候,却把凌乱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慌忙地穿好衣裳,然后提起他的剑走出了房间。
在空荡荡的客栈里,他看到了那天晚上被他“打死”的店小二。此时,店小二却佯装不认识凌乱并对凌乱说:“客官早上好。”
然而凌乱却没有那么傻,他怎知道这店小二是不是笑里藏刀呢。于是他抽出了剑鞘里的剑使劲地向店小二刺去,因为之前早已领略过他的速度,所以这次凌乱想先发制人。
只是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店小二还没有反应的余地,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糊里糊涂地倒下,糊里糊涂地死了。
跟在凌乱身后出来的希儿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她走到凌乱跟前给了凌乱一巴掌说:“本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店小二跟你无怨无仇,你却杀了他,像你这种人……”
说完她就一个人走了,凌乱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他解释不清楚。于是他跟在她的后面一起跑了出来,因为他想找个机会跟她解释。
最后他们来到了河边,希儿说:“你干嘛老跟着我?你要是想杀我就快点吧。”
凌乱本想说:“蠢驴,要是想杀你,那天就不必费那么大的劲救你了。”
可是他觉得这样说纯属多舌,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所以他觉得还是沉默比较好了。等她气消了,一切就好说了。
河边没有一条船了,她本想坐船回去的。她看着满江的河水,一脸的无奈。她转身望了一下,发现了不远处的粮店。她顺着小路走了过去,然而粮店的门却紧关着。她上前去敲了一下门,屋内却没有回应。
凌乱感觉奇怪,然后一脚把门踹开了。希儿看到凌乱如此粗鲁,她赶紧掉头走开了,说她不想跟凌乱这种人在一起。
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凌乱却叫住了她:“快看,屋内乱糟糟的,肯定有人来过。”
希儿回过身来看了一下,发现屋内的确乱七八糟的,好像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他们进到了屋内,发现屋内的桌子上留着一道洒干的血迹。希儿看了一下凌乱,凌乱慌忙解释着说:“别看着我,之前我一直昏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肯定不是我干的。”
“白痴,我有说是你吗?”希儿不屑地对凌乱说。
“你来这里干什么?”希儿问凌乱。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呢,又来这里干什么?”凌乱反问她。
说完彼此都沉默着,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来这里的目的,都明白来这里的人是干什么的。可是希儿觉得她不一样,她不是为了剑而来,她只是个跟随者,一个跟随她心爱的人而来的跟随者,所有的一切争夺都与她无关。
想到这,她开始鄙视凌乱的目的,甚至觉得他很不值得一提。就在她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凌乱的时候,凌乱笑着说:“如果你鄙视我的目的,那完全是你个人对我的偏见,或者说是对我的嫉妒,因为你看你家公子来这里的目的和我是一致的,你却还心爱着他并且跟随着他,不幸的是他已经死了,幸运的是我还活着。”
“你……”希儿用手指无奈地指着凌乱,屋顶却无缘无故地塌了下来。
他们逃到了屋外,停下来之后凌乱瞪大着眼睛看着希儿:“不会吧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屋顶都给你掀翻了。”
希儿却一脸冷静地说:“不是我弄的,你知道我没那么大力气。”
“不是你还有谁?”凌乱半信半疑地问。
“爱信不信。”希儿冷笑着。
“蠢的像头猪一样,这都看不出来。”
当希儿说真不是她的时候,凌乱开始疑惑了。应该说是他的疑惑更深了,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困惑不已。
接下来他拉着希儿的肩膀说:“走,我们去妓院看一下花姑娘。”
希儿甩开了他的手说:“哟,这种事好像跟我没关系吧,你自己去吧,我可没有你那种闲情逸致,还花姑娘呢,好不害臊。”
说到这,凌乱知道她又误会了,可是这麻烦的事说来话长,自己一时半会又解释不清楚。
“哎。”凌乱深深地叹了口气。
“少来这副深沉可怜的表情,我是不会跟你去的。”希儿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