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皇后起身就要往外走,急着放下手中的汤碗,站起了身,上前拉住了皇后的手腕:“玉黛,你还在怪朕吗?朕知道这样做华弦会难过,你也会,可是朕都是为了华弦好”
“朕也知那日不该对你说那般话”
宋玉黛漠视着北君豪,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将北君豪的手推开:“臣妾并无,臣妾也不敢,先君臣后夫妻,皇上这份心就看华弦领还是不领了。
北君豪看宋玉黛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又低头看着她带来的鸡汤,这是将夫妻间的情分都做尽了。
“玺生,把朕的披风拿来,扶着朕去外头走走”北君豪轻声说道。
玺生扶着皇上走到了重华宫的小院中,院中的花含着晶莹的水珠,许是因为前些日子落过雨的原因,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前头的小池塘荷花在水面开着,花瓣还红里透着白。
还依稀记着也是这样的场景,她喜爱极了荷花,常会百般撒娇拉着他来小池边赏荷花,那时也想过会与她相携一生。阴差阳错竟是娶了别人。
都过了半辈子了还想这些做什么,都已经身为人父与人妻,些许是执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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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黛这几日染了风寒并未痊愈,又加上北华弦的婚事连着几日未曾好生歇息,这坐在轿子上晃的着实头晕。
宋玉黛拧了拧眉,厉声道:“停轿”
“娘娘,可是轿子坐着晕眩”清月走到前方将宋玉黛从轿子上扶了下来。
宋玉黛点了点头,后又转头看向清月道:“去请淑贤和姈媛进宫来,嗯,再叫上华弦吧”。
“是”,清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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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皇后娘娘差人递话说请您和大小姐进宫一趟”清心从屋外进来说道,手中还拿着花洒。
坐在软塌上端着瓜子嗑的寒姈媛看了叶淑贤一眼:“娘,这事就这样了。想来娘娘心中也是不好过的,可别让娘娘为难了。”
叶淑贤轻叹道:“娘怎会不知呢,一边是从小到大要好的姐姐,一边又是自己的女儿。我都为难,更何况是皇后娘娘呢”
“夫人,我去吩咐下人备马车”清心停下轻揉叶淑贤太阳穴的手,便走出院外。
寒姈媛也放下了手中的果盘:“那母亲女儿先上楼梳妆打扮”。
叶淑贤朝着寒姈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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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寒夫人和寒小姐到了”清月带着叶淑贤与寒姈媛进入阁中。
“给皇后娘娘请安”二人福身给皇后请安。
宋玉黛放下手中的笔墨,起了身朝着母女二人走去:“本宫可把你们盼来了,清月下去备茶”又看了看寒姈媛,转头说道:“本宫记着姈媛爱吃雪花糕,让厨房做去”。
“多谢娘娘惦记着臣女”寒姈媛抿了抿唇笑道。
叶淑贤又瞧着宋玉黛面色晦暗:“姐姐可是这几日操心过多了,妹妹看姐姐这样子真是心疼,特地前会儿亲自为姐姐熬了汤药,里面加入些许花瓣熬制不会有太多苦涩姐姐喝着也好”
“这药膳中加入花瓣去去苦涩也是姈媛这丫头想着的,这丫头平时鬼主意多这次倒是用点子上了”
宋玉黛手指在叶淑贤面前挥了挥,摇摇头笑道:“你悄悄你,作为母亲这样说自个女儿,姈媛聪明着呢,日后可是要成为我的儿媳,你可不许这般说她”
宋玉黛说着,又多了些许无奈,轻叹道:“这事说来我真是对不住姈媛,也是我这个做母后的无用连儿子的幸福都不能为他争取”
叶淑贤见宋玉黛这般自责,如何忍心,上前牵过她的手,柔声说道:“姐姐别这样,妹妹心里难受得很,担忧得很”
“娘娘身为中宫,是后宫的主,雪域国的一国之母,更是皇上的妻子,妻子应是顺心夫君”
“以前是以前,以前如何早已过去,物是人非,乌飞兔走罢了”
“有娘娘这份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