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生想要上前将谢灵璐扶起,谢灵璐并没有理会,撑着地上爬了起来,踩着盆底鞋一步一步承重的走出殿外。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幽凄地惨笑声,在长廊回荡着。
“我无依无靠为了你从答应爬上来,我如此心悦你竟连和你子嗣都没有,纳兰性德那首诗怎说来着,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薄情之人又如何偕老呢”谢灵璐在长廊游荡着,发鬌已经散了大半,凌乱地垂落着。像那冷宫中的怨妇一般。从前的朝朝暮暮早已物是人非。
谢灵璐心口阵痛一抽一抽的,闭着眼任由着泪水滑落,平生那明艳动人也黯然失了色。
谁也不知谢氏究竟是如何死的,整个皇宫都知道七皇子北华锦是谢氏与侍卫苟且而生的孩子。谢氏从没有好好爱过这个儿子,一味将他当成争宠、发泄的工具。
次日早上,皇上身子逐渐好了起来,便下旨废除北华锦这个七皇子。
下任储君将是谁也一目了然了。
——
凤皇宫
“娘娘,玺生来禀报说皇上已经醒了,但是身子却是大不如前了”清月替宋玉黛平了平被褥,又向上扯了扯。
宋玉黛‘咳咳’咳嗽了两声,好似并未放在心上,目光直直盯着前方。
宋玉黛忽然转眸看向清月:“去吩咐小厨房做巧煲鸡汤,晚些去趟重华宫”。
清月应下:“是”,便要转身去吩咐又被宋玉黛叫住了
“谢氏走的可安详?”
清月厌恶地说道:“定不会安详,谢氏做尽恶事,她真是罪有应得,娘娘你如今身子还未好全,谢氏这个恶人哪里值得您去惦念。”
又福了福身:“娘娘,您先歇会,奴婢去吩咐厨房备下鸡汤和您的午膳”。
——
皇后这几日食不下咽,今儿午膳也只进了几口,便由着下人侍奉梳妆去往重华宫。
皇上连着两日因身体抱恙未上早朝,皇后一进重华宫便走进内殿,看见皇上由太监搀扶着起身到前桌进膳。
宋玉黛快步走向北君豪从太监手上扶过他,又侧头看向他:“臣妾吩咐厨房做了皇上最爱的巧煲鸡汤,皇上可要尝尝?”
皇上愣了愣,半晌才道:“好”
两个人就好似前些天未曾发生争执一样,在众人眼里还是那‘恩爱’和睦的夫妻,帝后永是一心。
玺生在边上看着皇上喝了皇后娘娘送来的鸡汤胃口都见好了,这两天皇上几乎没怎么用膳,可把几个太监愁的。
皇上拿着汤勺舀着半会,看了看宋玉黛,笑道:“朕还是爱喝皇后厨房里的巧煲鸡汤,那么多年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宋玉黛拿着帕子擦了擦皇上嘴角的汤汁:“皇上若是喜欢,臣妾日日送鸡汤给皇上”。
北君豪看着宋玉黛,她那时刚入潜邸时也是这般温婉恬静。出生帝王家自是有万般无奈,当年先皇下旨赐婚娶她,她是他的嫡妻,他尊她、依她,唯独没有爱她。
“皇上”,宋玉黛瞧着皇上眉眼蹙起,柔声唤了一声,
“皇上,臣妾陪您用完午膳就先行回去了”
“您好生歇息”
宋玉黛对北君豪也亦是如此。你是我的夫君,我敬你、顺你,唯独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