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盯着面前这本巨大的功法,黑红的外皮下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孟婆之前叫我修炼的就这个功法,还是一个涅槃境高手留下来的,这感觉倍儿诡异的,还不让我碰,我咋修炼嘞?”
王德发眉头紧锁,沉思着如何才能打开这功法。
他看着功法周围缠绕的红血,又低头看了眼被脱皮的食指,心想:
“我现在应该是在所谓的神识世界,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无非就是一缕灵魂。如果我强行打开这功法,即使会烫伤只要保证灵魂不灭,本体应该就没事了吧!”
王德发对这个大胆的想法甚是满意,他看着《血炼魔典》诡异的笑了笑。
继而松了松左手右手的骨头,压压腿,抻抻腰,匀速呼吸做了一分钟的高抬腿,两组收腹跳,十几个俯卧撑。
十几分钟过去了,王德发精神抖擞,焕发青春,瞪大眼睛看着《血炼魔典》
“即使你对我极不友好,但是我可老爱你了!”
说着,王德发极速奔向《血炼魔典》。
《血炼魔典》外围的滚烫的热气在疯狂的灼烧着王德发的肌肤,王德发虽然是灵魂,但他却能感受到跟本体被烫一样的痛苦。
他面容渐渐扭曲,表情愈渐狰狞,身体想被开水浇灌一样,痛苦难耐。
他强忍着疼痛,强行翻开《血炼魔典》,巨大的书封让王德发在翻的时候都极其艰难。
旋即,《血炼魔典》才被打开一个小缝,他被烫开的皮肤渗出鲜血,暗红色的血液滴在《血炼魔典》上。
瞬间,魔典自动打开,闪出一道金光,闪的王德发几乎溃烂的面庞睁不开眼。
些许过后,金光散去,王德发感觉身体疲惫不堪,眼睛也刺痛难耐,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现两个人影。
“王德发……”
“王德发……”
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声音熟悉又亲切。
“席……豪……贵……”
王德发艰难的张开嘴巴,缓缓吐出几个字,苍白的脸庞,嘴唇有点泛白。
席豪贵和孟婆看着王德发眼睛已经慢慢睁开,还在轻声说着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席豪贵瘫坐在一旁,擦了擦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口,担心王德发让席豪贵也感觉燥热不已。
孟婆泪眼婆娑,脸都要贴到王德发脸上,王德发看清了孟婆的模样,强咧着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让你担心了,孟婆。”
极其微小的声音说出淡淡的一句却让孟婆倍感欣慰,王德发的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你特么要是在玩这么刺激,下次转生老娘就把你投成猪胎!”
王德发还是第一次听到孟婆说脏话,倒有些不适应,他想表达歉意,可是死里逃生后的虚弱不支持他这样做。
席豪贵唤出一个素色的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两个装东西的槽,已经空了一个,还有一个嵌着一株晶莹剔透且天蓝色的草。
席豪贵拿起这株草,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这是最后一株冰草了,本来是以备后患的,现在用了也算是达到他的目的了。”
说罢,席豪贵把冰草撕成几段,用一张毛巾裹住,放在王德发额头上。
正合时宜的凉意让王德发顿感轻松,《血炼魔典》的灼热还留在王德发心中,挥之不去,他尝试着动动自己的手指,
“还有知觉,也就是还没有报废。还好!还好!”
王德发发现自己没少什么,内心也感觉轻松了一点。
几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又一次按部就班的从东方缓缓升起,初晨温暖的阳光照在王德发半个身子上。
王德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太阳有些刺眼,下意识的抬起手挡在眼前。
他虚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背,还是完好如初,丝毫没有烫伤的痕迹,略微有些吃惊。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管是手心还是手背都跟原来一样,没有任何缺失的,但手上还是有明显的灰尘。
王德发偏着脑袋,头脑一阵剧痛,像喝酒断片一样极其难受。
他拼命地想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但一想脑壳就开始像刀绞一样的疼。
席豪贵也醒了过来,靠着墙坐着睡了一晚上,让他感觉腰酸背痛的。
他抻了抻懒腰,掀开盖在身上的黑布。
拖着发麻的双腿走到王德发身边,左手慵懒的抬起来拍了拍嘴,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不知道你昨天可把我担心惨了,差点咱俩就天人永隔了。”
王德发看着打着哈欠的席豪贵,表情呆滞,眼珠在阳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的。心想:
“还活着真好!”
旋即,王德发扑哧一笑,清脆且轻松的笑声让席豪贵顿感疑惑。
“你笑啥?”席豪贵不禁问道。
“没啥!还活着真好。”
王德发笑的异常开心,他知道面前这个跟他才认识没几天的人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对他有多好。
“啥东西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你不知道你差点就回不来了吗?”
席豪贵听着王德发简简单单一句就把昨天的事总结完了,心里特莫名的有些生气,心想:
“王德发我要是再担心你我就一辈子找不到女人!”
席豪贵心里暗暗下了个毒誓来告诫自己对眼前这个不惜生命不要有任何怜悯之心。
王德发蹦了起来,自然的伸了伸腰,搂着席豪贵的肩膀,微微一笑,带着一丝奸诈,说道:
“既然活过来了,铺垫也做好了,那么正戏该开始了!”
席豪贵幽怨的眼神斜了王德发一眼,说道:
“你稳不稳啊,别又把自己玩死了!你那个宠物是不是出来,搞得我心累!”
“哎呀!说这些,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王德发笑的眼睛一眯,想用一顿饭解决席豪贵的牢骚满腹。
孟婆每次对自己的好都让他铭记于心,从转生以来,一直无私对他好的人除了孟婆别无他选。
宁安街大清晨就有很多摆摊的人了,王德发环顾一下,心想:
“这不跟我们哪儿的早市一样嘛。”
王德发他们悠闲走到一个面摊前,随便找了个空桌子坐下。
“老板来两碗面!”
面摊的老板看着新来的两位客人,眯眼一笑,把手上的白色毛巾顺势搭在肩上,大喊一句:
“好嘞!两位爷稍等!”
王德发听着老板亲切的话,心想:“这老板业务能力挺熟练的啊,说话说的一点都不含糊。”
“王德发你那个能力不能在用了!再用药圣来了都救不了你!”席豪贵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的盯着王德发,劝诫道。
“OK!OK!在回复正常血量之前我发誓我不用!”
说罢,王德发笑嘻嘻的半举起右手,伸出四个手指,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席豪贵看着笑嘻嘻的王德发,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面来了!”
面摊老板热情的端来两碗热乎乎的面,王德发深吸一口这面的飘出的香气,垂涎三尺。
他拿起一双木筷,夹了一口塞到嘴里。
“太棒了!席豪贵,这面贼好吃了!”
王德发两眼放光,嘴边挂着半截子刚离碗还未嚼断的面,孜孜称赞道。
席豪贵看着王德发吃的很香的样子,眉头微皱,心想:
“真那么好吃吗?”
想着,他也夹起一撮,轻轻的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面,放到离嘴巴不到两厘米的距离,席豪贵停住了。
他听到一个极其厌恶确很熟悉的声音。席豪贵转过身,席明朗和绮罗就坐在他身后的桌子上。
绮罗面无表情冰冷的端坐在那里。席明朗看着绮罗板着一张脸,心里极为不爽,
“白生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席明朗眼神上下飘忽,绮罗还是穿着暗卫的黑色制服,略微勾勒出绮罗凹凸有致的轮廓。
绮罗黑得深邃的眼眸无意间往上一抬,刚好看到席豪贵就坐在他们边上,脸上露出一个极其隐秘的微笑。
席明朗看着突然给人感觉莫名有些亲和的绮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极其厌恶的人就坐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