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角落里,一道微光打破了和谐的黑暗,是来自内门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里的。
房间外面开着一扇门,两边各瘫倒着一个白衣护卫,一胖一瘦,黄金搭配,怀抱剑鞘,安静入睡。
王德发和席豪贵喉咙里卡着一口气,强行把它吸回去。
两人面面相觑,微张着嘴巴说话,不敢发出声音打扰护卫的美梦。
“这就是你找的元气满满的地方?”
“我哪知道是两个筑基期一重强者散发的元气啊!”
“那现在该咋办?”
“从墙边上慢慢挪过去?”
“行!你先走我殿后!真的是居然房间里有俩筑基期的强者,我这锻体期一重的被发现就GG了!”
一段唇形交流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爬在墙边上慢慢的挪过去。
俩白衣护卫两脚岔开,睡得姿势颇为豪放,给两人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王德发踮起脚尖,一点一点的慢慢一动,大气都不敢喘,一旁的胖白衣护卫脸颊通红,吧唧吧唧嘴,一股酒臭气直逼王德发的鼻腔。
王德发眉头微皱,闭紧有些苍白的嘴唇,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旋即,白衣护卫一把抓住王德发的脚,两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王德发心脏砰砰砰的快速跳动,心想:
完了!不会被发现了吧?应该还能再用一次穿透圈,要不画一个逃出去吧!
决心已定,王德发这次咬的动作极其果断,大概率都是因为自己的求生欲。
就在王德发刚要下嘴,白衣护卫醉醺醺的呢喃道:
“美人不要跑!爷还可以继续!”
王德发听着这奇怪的话语,满脸疑惑,无意间瞄到胖白衣护卫的两腿间微微隆起。
一下子明白了一切,心生怨恨,其实更多的还是羡慕:“好家伙!半夜多人运动,不愧是你啊!席家少爷,看我扫黄大队的不把你现场拘留!”
席豪贵发现王德发没有跟上来,回头望了眼,嘴唇微张,无声道:
“你在干啥?还不快走?”
王德发莫名的有些气愤,果断的咬破手指,在墙上画了一个大圆,一脚踢开白衣护卫的手,半个身子钻进圈子里,大骂道:“去死吧你!居然敢聚众嫖?”
席豪贵被王德发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看了眼另一边的护卫开始揉眼睛,喊道:“你就不能安静点!”
席豪贵连忙推着王德发的头,一起钻了进去。
两人又逃到了另一个房间,乌漆嘛黑的。
另一旁,瘦点的白衣护卫揉了揉自己的脸,看着另一个揉着眼睛的护卫,醉醺醺破口大骂:
“你大爷的,睡觉就睡觉,你踢我干嘛?是不是我干的比你多,你嫉妒了!那是爷身体好!”
另一个瘦点的白衣护卫刚醒来,就突然被骂,一时怒火中烧,回骂道:“就你?你在想什么呢?我从开局干到现在?你还是后面才来的,你确定你干的比我多?你怕是个脑壳有点问题吧!喝酒喝傻了吧!”
男人最生气的不是说他没用,而是说他不行!
胖白衣护卫立即拔刀,比着瘦白衣护卫,眼神坚决,语气果断的说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爷老早就看你不爽了!”
说罢,两个筑基期一重的强者爆发元气,即将开打。
后面房间里,突然一声吼叫,一瞬间就阻止了这场闹剧。
“你俩不想活了?让你们好好守门?干啥呢?胡乱爆发元气,美人的裙子都给吹乱了!”
两人连忙站好,双手重合,双手举过头顶,微微弯腰道:“是的,少主!我们知错了!”
说罢,两人各自站好,互相进行眼神攻击。
席豪贵揉了揉自己的老腰,四处观望,悄声问道:“王德发,你在哪儿呢?”
少许过后,席豪贵下方传来一个声音:
“你能不能起开啊!坐我身上了!”
席豪贵听着,顿感尴尬,赶紧闪到一遍,笑着关心道:“没事吧?”
王德发揉了揉自己的腰,眼神幽怨的斜了席豪贵一眼,甩了一句:“没事!长这么大个墩子,差点没坐死我!”
席豪贵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很强的元气波动。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往前踉跄了几步。
席豪贵转头看见一个木箱子横在路中间,他打开一看,面前是亮晃晃的蓝晶。
席豪贵敢肯定,这次一定是到了宝物库了。
他从龙戒里拿出一个蜡烛,点燃摸索着放在墙壁上的一个烛台上。
蜡烛的火光瞬间充斥整个房间,房间里一片光明。
王德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生惊喜,许许多多的木箱摆在他们面前,边上有一个用四阶防御符箓的包裹住的红盒,那应该就是席明朗拍下来的红盒了。
席豪贵和王德发突然邪笑,已经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
席豪贵轻轻打开一个又一个木箱,全是蓝晶,还有之前自己装着紫晶麻袋也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王德发看边上有一个摆放着几个小箱子的木柜,都是清一色的红木箱,看着有些精致。
他打开一个,一枚银色的戒指出现在他面前,席豪贵走过去看了眼说道:
“这是纳戒,跟我的戒指一样能装东西的,这个虽然空间没我的大,但是装下眼前的这些宝物,还是可以的。”
王德发两眼放光,极其兴奋,纳戒这一词只存在于他看过的玄幻小说里,曾经他年轻时也曾幻想过能拥有一个纳戒,装遍世间万物,山川美色。
他迫不及待的把他右手食指上,伸直手臂,一脸欢喜的欣赏着银色的纳戒。
“赶紧装东西走人吧!要是那俩人回过神来,我们就跑不掉了!”
席豪贵淡淡的甩了一句,继续装着别人的财产。
王德发也赶忙把柜子上的功法,丹药,武器一扫而空,连看都不看一律抢走。
几刻过后,席豪贵看着放在木托盘上的红盒,被四阶防御符箓保护着。
他扣了扣脑袋,眉头微皱,得想个法子把它装走。
王德发正开心的收着东西,瞄了眼愁绪微展的席豪贵,脱口而出一句:“连着一起装进去就行了呗!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在慢慢破开这个防御。”
席豪贵被这不经意的一句话点醒,一手握拳,一手出掌,猛然一拍,旋即,就连着防御符箓一起收回了龙戒里。
王德发走到一个黑色的长木箱面前,木箱上的纹路都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了,似乎有了好些年头。
他轻舒一口气,说道:“就剩下这个了!其他的都装的差不多了。”
说罢,他环顾四周,原本装的满满的仓库,不一会儿就被他们俩一扫而空,王德发不禁想到:
“要是让白发老头那个老嫖客看到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
王德发嘴角上扬,一脸奸诈,又有点兴奋,他搓搓手,摆出一个中二的姿势,准备帅气的收走最后一个宝物。
“进来吧!”
王德发突然大喊,四周一片寂静,席豪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德发,黑色的木箱一动不动。
王德发没有放弃又大喊道:
“宝物进来!”
黑箱子还是一动不动。
“招财进宝!”
“芝麻开门!”
“妈咪贝贝哄!”
……
王德发几乎想尽了他知道的一切开门咒语,可是黑箱子仍纹丝不动,让王德发感觉自己被嘲讽一般。
席豪贵盯着这个盒子,感觉有股奇怪的魔力,他缓缓打开盒子,盒盖已经陈旧不堪,发出咯咯的声音。
盒子中间平躺着一把剑,上面附着类似铁一样坚硬无比的东西,只不过颜色是黑红黑红的,黑红物质完全包裹住了剑甚至从外表看起来只是有剑的雏形,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长方形黑铁。
席豪贵很奇怪根本看不出这剑到底是什么品级的,甚至感觉不到这把剑上的灵魂,作为行走江湖的人称百晓天的鉴宝大师,甚至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剑?
直觉告诉席豪贵,最好不要碰这把剑。
他回头准备提醒王德发,就看到王德发双手已经捧起了黑铁,他严肃的提醒道:“王德发,这把剑太古怪了,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已经拿了这么多了!”
王德发丝毫没有听进去,他眼神痴迷的盯着黑剑,左右考察。
突然,两眼放光,一脸欢喜的说道:“这把剑就是我的佩剑了!”
席豪贵听着差点惊掉了下巴,心想:
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啊!
须臾之间,王德发就找了个布条,把剑背在身后,开心的自言自语:“以后你就是我王德发的专属佩剑了,搭档!”
王德发从小就有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大侠梦,尽管成年了,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拿着个扫把当剑一样挥来挥去。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自己的佩剑,还是这么奇特的一把。
席豪贵看着王德发已经无力阻止,无可奈何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嗯!”
王德发点点头,看着背后的黑剑,痴痴的笑着。
席豪贵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窥探,感觉安全了,才示意王德发出来。
正开心的王德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还没有去扫黄!
“席豪贵,我们去看看席明朗到底在干什么?”
王德发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一笑,邪恶的思想又从心底萌发出来。
席豪贵看着王德发一脸欲意的样子,微叹口气,已经不想阻止了。
两人悄悄咪咪的摸索到那个唯一开着灯的门边上,悄悄戳破门上窗户纸的一个小洞,窥探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只见席明朗周围围着至少四五个美人,包括早上见到的那俩,那个穿着紫色襦裙的正跪在席明朗面前,被其他美人挡住,只能看到她在露出半张俏脸,上下规律的动着。
王德发顿时懂了那个美人在干啥,脸不自觉的变红,另一边只看见白发老头,衣冠不整的站在一旁,很有规律的一前一后。
席豪贵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不已,虽然他是富家子弟但从来没有去过烟花柳巷之地,对于男女之事他也不是很懂,今天算是让他涨了见识。
“席少爷,臣妾弄得舒服吗?”
只见席明朗眼露笑意,摸了摸紫色美人的头,紫色美人白皙漂亮的面庞上似绽出一朵牡丹,脸颊绯红。
席豪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王德发想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德发倒极其留念的还想再看看,走两步回一次头,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美人呵呵的笑声,再次勾起了王德发强烈的好奇心。
阅片无数的王德发,看到现场版仍有些心动,以至于自己的老伙计都积极反应。
但是考虑到生命安全,他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