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本打算来这是安慰她的,可到最后离开,她也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回到家,单韵问起她,苏瑾瑜只是无力的摇摇头,沉默以对,但在吃晚饭的时候,她突然放下汤勺认真道:“怎么安慰这次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觉得,或许我该劝她离开钟蓝,;两个人离婚,结婚本就是错误了,不该再持续下去。”
单韵听完皱眉,刚想要说什么,又被瑾瑜接下来一句严肃的话打断。
“再持续下去,她去没命的。”
现在的青晨瘦的可怕,下巴越发尖了,小脸巴掌似的,只有一双眼睛大大的,又总是蓄满眼泪,红红的,跟家里养的兔子一样。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单韵这话也很认真,自从两人结婚后,他一直顺从瑾瑜,在说话做事上,从来不愿占什么便宜,但那些终究不是什么大事,让了就让了,可这件事不同。
“为什么。”苏瑾瑜难得大声,眉宇间皱的紧紧的,明显很不高兴。
“他们两人之间有感情,离婚不是让两个人更不好过。”
“两人之间有感情?”瑾瑜不可置否,这番话她很不同意。
“只是青晨对钟蓝有感情吧!”她将事情看得很清楚,怎么样对青晨好,她很明白。
“你不信我说的?”单韵问道,也放下筷子,打定了主意不让瑾瑜再插手这件事。
苏瑾瑜摇摇头,很讲道理似的解释:“只是不赞同你的话,离婚之后,以青晨的条件,绝对可以再找一个优秀并且真正对她好的人,而钟蓝报复也报复到了,还不够吗?”
单韵沉默着看了妻子一会儿,知道她只瞧到了一方面,所以急着决定。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就算你跟青晨的关系再好,也不可以插手她的生活,知道吗?……而且,钟蓝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很开心。”单韵说着叹了叹气,毕竟认识多年了,有些事就算钟蓝再怎么冷静理智也不可能完全隐藏的不留痕迹,他怎会发现不了。
苏瑾瑜不说话了,直直的看着单韵,良久后又低下头喝汤,一碗汤喝完才抬头嘟嚷了一句:“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单韵望着她的发顶无声的笑,眼里满是宠溺。
青晨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了,笑笑打来的电话她一律不接,她以为笑笑会直接找到家里来,谁知也没来,这让她松了口气,或许是这段时间店里忙,她抽不开身。
不见笑笑的原因再简单不过,当初跟钟蓝在一起时,笑笑不止一次劝她仔细考虑,细心观察,说男人是天生的演员,想演戏了总是不留破绽,时间久了才能看出来。她那时不信,信誓旦旦的发誓,那些话都还在耳际,好像刚听过一样,可到了今天,果真什么都变了,笑笑的话成了金科玉律,她信了,也晚了。
“我到底该不该恨你?”青晨想起了瑾瑜的话喃喃自问,家里养的兔子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一样,这几天安静的不行,此刻正卧在青晨的身旁为伴。
回答她的当然是一室空寂,自从那夜钟蓝离开了,就没有再回来过,或者是,她不确定钟蓝到底有没有回来,毕竟有那一串落在穿床上的钥匙,那天,她也以为钟蓝没有回来过,而自己,到底是否还期待他回来。
瑾瑜最近总是往钟蓝哪儿跑,所幸橘子现在有人带,否则她哪有这么空闲,见了青晨,看她苍白的犹如从未晒过太阳的脸,她心一动,决定带她出去,总闷着不是办法。
“今天陪我逛街好不好,快过年了,要给橘子买新衣服。”
青晨怔怔看着瑾瑜,又低头瞧瞧身上的居家服,完了又看看外面,是了,快年下了,她竟然都忘了。
“我不想去……”青晨很抱歉的说道,不时的喝着开水,身体的不适一波波传来,她没当回事,以为是没吃早餐,所以才不舒服。
“不行,你今天必须陪我出去,也不想想我都陪了你三天了,你陪我一个下午都不行?”瑾瑜见她不答应就耍赖,其实都是她自愿来的,再来就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生怕想不开会做傻事,现在年轻的姑娘,尤其像她这样没经历过感情挫折的,总是容易轻生。
“那好。”她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青晨这才勉强答应。
两个人作伴逛了一个小时就停下了,苏瑾瑜也并不是真的要买衣服,只是想找个借口带她出来走走,但刚走了不久就见青晨面色难看。
“你怎么了?”苏瑾瑜问。
“我们回去吧!”青晨没答她的话,只是想回去了,她觉得身体发虚,手心都有冷汗了。
“好。”见她那样,瑾瑜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只是这距离停车场还有些路走,她扶着她慢慢的走,碰触了她的手才察觉不对。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苏瑾瑜问,只是还没等到青晨开口,便天将横祸,“彭”的几声从头顶炸开,青晨下意识抬头去看,从被从上往下的玻璃砸伤了额头,随后脸上也有几处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