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昭倒是把喻醉的父母藏到了个好地方,还在京城,但让人怎么也找不到。
“啧…原来你府上还有这么个地方。”
南府后院都种满了花花草草,大概是南知昭用来掩人耳目不让人发现他府上还有个地窖,环境也就是比上面阴暗潮湿了些。
“还是不考虑做我将军夫人?”南知昭眯眼笑,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
“……”喻醉沉默了一下,也没有搭理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南知昭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手拉着喻醉的手腕,带着她往一侧走去:“在这。”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喻醉皱紧了眉,看着南知昭为她父母收拾好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放着一只女人的手。
喻醉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态,但还是有几分担忧写在脸上,半晌她才说话。
“要么是顾丞相手下的人,要么是…”说着喻醉往远离南知昭的方向走了几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你不想让我见他们?”
南知昭也是料到她会这么说,虽说这二人都是武官,心思细腻的倒可以与那些文官相比,虽然喻醉的怀疑让南知昭有些许失落,但是南知昭能理解。
就算喻醉是什么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面对自己生死未卜的父母也会有些许担心。
“你大可以放心我。”说着南知昭走入屋中,那只断手周围四溅的血液已经干了,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二人虽说都上过战场,但是对血腥味都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或者说…厌恶。
“这不是你娘的手。”南知昭仔细看了看,招招手示意喻醉过来,“你娘的右手手心有一颗痣,这手虽说手心也有一颗痣,但这只手是个左手。”
有这句话在喻醉放心了不少,虽说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但是南知昭能感受到喻醉放松了下来。
“你大可以信任我的。”南知昭这句话有些责怪的意思,但是语气却是带着些…宠溺的意味,“虽说这地窖隐蔽,但是南府也有些许侍人知道,我会下令让人彻查的。”
“谢谢。”
喻醉抬眼看向南知昭,她回京这两日虽说一直与南知昭在一起,但也没有怎么好好的打量过他。
那双桃花眼看上去风情万千,但是里面藏着多少杀意谁也不知道,长发散在背后也不束起来,更显得整个人撩人了许多,尽管被宽大的衣物遮盖着,喻醉也大概能判断出南知昭这个与她一样的习武之人身上的肌肉多少。
若喻醉是个寻常人家的普通女子,大抵会被南知昭这外貌迷住。
“怎么,看我看呆了?”南知昭俯下身,在喻醉耳边吹了一口气。
喻醉这才缓过神来,摇了摇脑袋,暗自懊恼自己离开西域这才几日便总是这样容易出神。
南知昭摸了摸喻醉的头,神情恢复了严肃,虽说他那双眼睛让人感觉不到他的严肃。
“你父母失踪一事暂且不要往外提。”
“皇帝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