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却的春雨中,我防疫值班在县城一个小区的门口,望着远处在风中飘摇的漳河长堤和近处泛着光泽的北京路,我不知道自己在思虑什么,是父亲脚上无法愈合的伤口还是渺茫的未来?雨中的心在扑扑跳动,匆匆而行的淡漠者和辚辚的车辆都有什么样的奇遇?一陈雨摧开了多少野花,又让多少花失去了颜色?
在人间的尘嚣中,是什么让雨中的眼睛流泪,鸟儿不再歌唱,世界在雨路的水镜中一样模糊丑陋,天空灰暗深沉,一切失望投身其中又转瞬逝去,一阵风掀起一片惊涛骇浪,雨中的世界一片混乱,各种嘈杂的响声将流光刺穿,雨中的眼睛更加凄楚,黑色的虹膜诞生忧患,一张嘴已难以发出所有的叹息,负重的世界在沉重地啜泣,他不知道如何抛弃痛苦和频繁滋生的阴暗。
岁月象一辆沉重的牛车,在泥泞的雨路中颠簸蠕动。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巳难以记清,无数个过往徬徨在陌生的人流中,象幽灵在白天显形。十年就要过去了,旧调重弹,又拾起了老旧的习惯,动作和当年一样,这对于某些人无关痛痒,于他们,这是白痴的曲调。
如果写一本书叫“十年”,这书名便是一种讽刺,一个人的变迁,就如天空的阴云,雨水映亮的白发,卑微者经历的痛苦才能将其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