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我睡在学校的值班室中,呼啸的风将垂帘反复甩打在门上,如同一个急匆匆造访的恶客,失去了他春日的从容,失去了他奔向辽阔原野的旅程。
在门外不时有一个厉啸声,如同在荒野的坟地里作祟的呼声,它刺入心房,挑起惊恐的思绪,它可曾飘给那些贪婪奴役的耳朵?它可曾飘给那些精于谎骗的大脑?没有人了解或明白那呼声表达了什么,战栗了一下,我蜷缩着找到自己的肩膀,像一个被关押的凶犯,又昏沉沉地入眠,也不曾梦到赎罪或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