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威带着人从林子里冲出来,刚才在林子里遇到的那群人,装成民夫的样子,走近了就拔刀砍向仲威他们,一番厮杀后才把那帮民夫都砍倒,仲威这边得锦衣卫也死了五个好手。
“妈的,这帮杂种怎么鼻子这么灵,老子先前差点追上那个逃走的人了。”
仲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都是刚才那群人的。
“林子,刚才那些人搜过身了吗?找到东西没有?”
“大人,那些人身上除了那身衣服就只有刀了,没有什么名册。”
仲威挥挥手让他继续去查,自己准备找个草地坐下来歇一会儿,反正那帮人已经被杀干净了,东西就慢慢找呗。
拿刀鞘拨开草丛,发现里面躺了一个人,就是一开始被自己抓到又逃走的那三人中的一个。仲威见此快步走到一旁,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死了。
“娘的,老子死了这么多个兄弟,就为了抓你。”
摸了摸尸体身上,仲威心里一惊,没有摸到名册。
“怎么回事,名册就应该在这人身上啊,难道这人还有同伙接应?不过接应他的人已经都被他带人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仲威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露出了一旁草丛里的酒坛子,两个小小的酒坛子就摆在草丛里面,仲威捡起一个酒坛,顿时一惊,他认识这个酒坛。
喊来一个锦衣卫叫他拿个盒子来放这两个酒坛,心里却在思索着,这酒坛他在陆淮的那家客栈见过,朱瞻基和陆淮喝过几次酒,他都在旁边护卫,他不会认错的,这就是陆淮家的酒坛。
“还有遗漏的吗?”
“大人,所有尸体都查过了,没有找到名册。”
“嗯,先回去,把这盒子拿好了。”
众人再次检查了一遍后就离开回镇抚司衙门了,毕竟仲威有大事情需要禀报给朱瞻基。
等到锦衣卫离开,远处山路旁窜出来几个人。
“小伍,你说咱是不是来晚了?”
“哥,好像是的,那帮锦衣卫不会把东西拿走了吧。”
“行了,他们摸的那么干净,东西说不定真被他们拿走了,都怪你今天非吃那什么西域吃食,给吃拉肚子了,不然咱兄弟早就到了。”
“还怪我?不是你昨天一回店里就跟我说你吃了那胡人卖的吃食,还跟我炫耀有多好吃,我今天能去?”
一旁的人听不下去了,赶忙拦住他们。
“行了行了,别吵了,我们也去看看吧,要是找不到东西,也就只能先回去汇报给老板了。还有,那胡人的摊子在哪?”
几人也悄悄的上去摸了尸,啥也没找到,只能先回城里,路上也免不了互相埋怨。
……
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仲威洗了把脸坐在椅子上,跟一旁的锦衣卫说:“你们先去休息,林子,你把今天带回来的那两个酒坛拿给我。”
“是。”
仲威拿起一只小酒坛,酒坛就一点点大,一只手也能拿住,仔细端详过后,心中更是确定这酒坛是陆淮家客栈的,酒坛底部还有“怀文”两个篆字。
“林子,这两个酒坛你一定要保存好,记住,除了我和太孙殿下,谁跟你拿你也不要交出去,我现在去请太孙殿下过来。”
“是。”
仲威骑上马就一路向太子府奔去,路上还遇到五城兵马司要拿他,因为他在城内纵马,仲威骑马经过他们的时候就喊了一句“锦衣卫办案”,之后人就没影了。
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太子府,请人通报了朱瞻基后,朱瞻基很快就出来了,身上还穿着便服,应该是刚锻炼完,额头上还有汗呢。
“仲威,何事这么急着找我。”
“殿下,那件事有眉目了。”
听到这话,朱瞻基立马让仲威和自己进府里说。
“你说你们追查的那个名册落在了陆淮手里?”
“确实,属下在那贼子身边发现了怀文客栈的酒坛。”
“好,备马,先去镇抚司衙门,再去客栈找他。”
两人这次又是纵马狂奔,五城兵马司见又是这个锦衣卫,刚准备上去,就听到一句“太孙殿下再此,尔等退下。”
得,上一个没抓到,这个又惹不起,咱就巡个城,怎么净遇上这些人啊。
很快朱瞻基就到了镇抚司,仲威叫来林子把那酒坛拿出来,朱瞻基拿起来看了看,确实和自己在客栈喝过的一模一样。
“仲威,先派人看着客栈,谁来谁走都不要漏了,特别是今天晚上陆淮见了哪些人,在哪里见的面都要记录下来,要是陆淮确实是这些反贼的同伙,那今晚就可以收网,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们明天就去客栈拜访一下他。”
“遵命。”
“对了,上次那个玉梅还是没有招吗?”
“回殿下,这女人嘴硬的很,蒋正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撬开她的嘴了。”
“哦?蒋正都不能问出来?那算是个人物了,走,我也去看看这位曾经给我弹琴的姐姐。”
两人走到了玉梅的牢房,看到那女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曾经给朱瞻基弹琴的那双手也被折磨的满是血迹,那张精致的脸上也都是血污。
“玉梅姑娘,何必呢,你要是招了,也就不必在这牢房里受苦了,你大可以回秦淮河上弹琴唱曲儿。”
“朱瞻基,你也是经历过靖难的人,你知道我与你们家是多大的仇恨,让我招,呸!”
朱瞻基叹了口气,就出了牢房,对在一旁候着的蒋正说道:“别让她死了。”
“是。”
朱瞻基又问了问那个姓陈的查的怎么样了,不过那个姓陈的像是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没有这个人,就先离开镇抚司回太子府了。
……
城南布匹店里。
“你们说什么,东西没找到?是不是落到锦衣卫手里了。”
“老板放心,我们兄弟盯着的,那帮锦衣卫没有找到什么册子。”
“没有找到就好,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我还得想想怎么跟江先生说呢。”
“老板,那册子到底是啥啊,锦衣卫在找,咱们也在找。”
“别问这些,做你该做的事情就行。”
几个人退下后,那老板在房里踱步一阵,还是拿起笔写了一个条子,收拾了一阵就出门了。
江家。
江全接到那张条子,上面只有几个字“未有名册,不在锦衣卫手里。”
“名册没了,到底在哪呢?”
江全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
第二天江允还没来客栈呢,六子推开门就看到朱瞻基带着仲威和几个随从在门口等着了。
“太孙殿下!”
六子看到是朱瞻基,立马就跪下了。
“你家东家可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