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哥们,不简单啊,一眼就看出我是梦魇啦!”我又溜溜地折返回阿卡西克的酒馆,对着那个客人说。
阿卡西克一愣,随后笑了,那个客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伙子,遇到头疼的事了?”那个客人笑过之后,问道。
“嗯。矛盾啊!”我也不客气,坐到了那个客人的对面,拿起酒坛子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你想复活卢比斯?”那个客人问。
“嘿,您还真的不简单,这都知道。”
“刚才听到了你和阿卡西克的对话了。”
“哦,这样啊。”
“他的身体,你都搜集齐了?”那个客人问道。
“齐没齐,。。。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找到八个。”一边如实回答一边喝着酒。
“那就是齐了。”那个客人抢过我手中的酒坛子,说道。
“就算齐了能如何?万一我复活了他,他出来咔嚓一下扭断了我的脖子,我的小命就算交待了。”我瞥了一那个客人一眼,说道。
“他也没那么残暴,最多也就会打你一顿而已。”那个客人笑了。
“。。。。。。,告辞!”我起身就要走,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唉,这么久没见,我倒是挺想念卢比斯的。。。”就在我走到了门口,那个客人悠悠的一句话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然后,我又没尊严地溜溜又坐了回去,“嘿嘿,哥们,你认识卢比斯?”
“认识?何止是认识,当年我俩抢老婆的时候,他被我揍得,那叫一个惨啊。”说着,这个客人放声大笑起来。
靠,阿卡西克的酒馆里怎么冒出一神经病,和卢比斯抢老婆?还胖揍了卢比斯?再说了,那种层次的存在,还用得着“抢”老婆?我心中暗自鄙视他。
我不屑地站起身,第三次走向门外时,就听到阿卡西克说道,“提丰,我计算不出结果,。。。”
什么?提丰?我回头望了一眼,第三次地“没有尊严”地回到了酒桌上。
“哥们,。。哦,不不,大神,您是提丰?”我嬉皮笑脸地问道。
“怎么了?我很出名吗?”提丰咧着嘴,一脸坏笑地问。
“出名,当然出名,我都知道的,能不出名吗?”我赶紧恭维道,“可是您不是被,。。。被流放到冥土了吗?”
“我想出来喝酒,谁能拦得住我?”提丰说话的表情很臭屁,又让我怀疑这货真的是万魔之王,提丰?
“那个,。。。,许拉德的一颗头颅在我那里,还有黄金狮子的皮也在。”
听到了这句话,一直咧嘴笑的提丰,表情一僵,没有了笑意,很是神伤,“阿卡西克和我说过了。。。”
“呃,。。。”我不知道怎么再继续开口,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没什么,至少,。。。”提丰一仰头,喝光了一整杯的酒,然后说道,“我还要感谢你,能让他们最后能够在一起。”
“小事,小事,我也为他们的爱情感动。”我想把话题转到卢比斯上面,就赶紧做了总结。
“三千众,嗯,现在归你指挥?”提丰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指挥谈不上,三千众的兄弟现在帮我在研究空中之城,还有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我如实说道,在万魔之王的面前,撒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哦?这样啊,你小子运气不错,当年的无敌军团,居然给你看家护院。”
“嘿嘿”我尴尬地笑了一下,随后说,“大神啊,能说说当年神魔大战的事儿吗?”
“有兴趣?”
“当然,很有兴趣。”
我们才是神,我们是这个世界原生的神,而那些高高在上,道貌岸然,心思狠毒的所谓神明,不知道是哪个位面来的侵略者。
我们庇护世人几万年,那些侵略者的到来,却改变了世人对我们的信仰,只因我们天生相貌丑陋。
那些侵略者将世间的一切活物当做圈养的牲畜,奴役,玩乐,宰杀,。。。
我们为了世间生灵,奋起抗争,以付出无数袍泽的生命为代价,重创了他们。但是,。。。,我们也元气大伤,无力再战。
最后双方签下了停战契约,他们胜利了,我们退到冥土之地,他们也承诺减少对生灵的屠戮。
历史的话语权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在他们的篡改下,我们成了无恶不作的魔,而他们则成了仁慈的神。
我听了提丰的话,内心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瞬间崩塌,张着嘴,久久没有缓过神儿来。这也太劲爆了!
“那我也是神?”我不可思议地问道。
“以前是,现在的你在人们的传说中,是一只在梦中吸取活人生气的梦魔。”
“呃,。。。,可是我见过那些神啊,仙的,也没啥本事啊,都被我灭好几个了。”我撇着嘴,不屑地说道。
“哈哈哈,你宰的那几个,。。。,算不得是神,只不过是修得些异能的狗腿子。”
“哦,这样啊。我说呢。。。,呃,大神,您老和我说这些,不会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的吧?”我脑子一转,嬉笑地问道。
“阿卡西克计算出这个世界有一个走向,我们将会剿灭那些侵略者,恢复我们本来的荣光,神的荣光,重获世间的信仰。。”提丰双眼看着我,悠长地说着。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小心地问道。
“这场乱神之战中,有一只梦魇,他功不可没。”
“呃,您老的意思,。。。?”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阿卡西克是这么说的。”提丰笑了一下。
“啊?。。。”我吃惊地看向阿卡西克,以目光询问着他。
“宇宙的走向有很多支脉,就像我以前和你说的,走在岔路口的时候,选择会改变结果,从而影响命运。而你则出现在其中一条支脉上。但是我只计算出你掀起了对神的战争,却没有算出结果。”阿卡西克一直是幅笑模样。
“那刚才这哥们说我什么什么功不可没?”我指着提丰问道,完全忘了他可是万魔之王。
“他忽悠你的,呵呵。”阿卡西克笑着说。
“靠。。。你们哥俩在这里搞笑呢?”当然,我是在心里说这句话的,当面讲,打死我也不敢。
“我们没有搞笑,在众多未来的支脉中,只有你所在的支脉中与神开战,其他的支脉中则完全没有出现。”阿卡西克说道。
啊哦!我忘记阿卡西克有能够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的本事了。
“所以,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功绩。”提丰接着补充道。
“那,。。。阿卡西克,你是站在提丰这一边喽?”
“世界朝哪个方向发展,对于我来说,没有直接的意义,只是我和提丰是朋友,所以还是倾向他这一边多点。”阿卡西克说道。
“老板,来一斤酒,我要好好消化一下,太烧脑了。”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魔原来是神,而神则是外来的入侵物种,然后战败的被称为了魔,躲到了地狱深处,战胜方则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收万众敬仰。战败方不甘心,一直惦记着再打一架。机缘巧合,我和神仙结下了梁子,提丰想借助我来算计那些神仙,。。。呃,我懂了。
“问个问题啊,当年您老被神打败了,卢比斯被分尸了,三千众被长眠了,可是三千众里随便的一个兄弟打我就跟闹着玩似的,我去和神打架,是不是找死啊?”我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所以问向提丰。
“是的。”提丰说道。
“这么直接?”我一愣,本以为他会激励我,给我洗脑啊,励志啊,什么的,没想到会这么“坦诚”。
“但是,你已经得罪神了,早死晚死,只是个时间问题。这架你要是打了,或许能活,还能过过瘾。要是不打,肯定活不了。”提丰微笑地说道,只是看着他的笑容,很欠揍的样子。
“我懂了。。。”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人家俩个没再说话,自顾自地喝着酒,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老板,您刚才说世界的未来有很多的支脉,很多的走向,那您受累,看看我在成为梦魇前,我其他人生的走向是什么样子”我看向阿卡西克,问道。
“嗯,有很多种。”
“例如。。。?”
“你儿子住院费在被法院执行划走后,你人生的支脉有跳海自杀,跳楼自杀,上吊自杀,服毒自杀,割腕自杀,。。。”
“停!”我大喊了一声,“横竖我都是一个死呗?”
“是的,所有的支脉中,你的人生在那个时候都已经结束了,只有这一支脉,你以魔的身体继续活了下来。”阿卡西克说道。
这么说,我现在还活着,还在享受人生,是万中无一的幸运。而其他的“我”却没现在的“我”那么好运,都死了。。。
“怎么样,小伙子,反正你这条魔命也是白捞来的,敢不敢跟本王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