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位大哥交接一下帮里的财产,懂我的意思吗?”我指了指蛇鬼,问着康则。
“懂,懂,小人一定办好!”康则哆嗦着说。
“哈哈,听话,你要是办好了,你就是帮主,你要是办不好,你就是。。。他。”说着,我又指向了已经被劈成两半的成道。
“一定,一定。”
留下了蛇鬼和几个三千众的兄弟,我把僵尸女收进亚空间,就回了家。
“大哥哥,我姐姐呢?”我一进屋,胡天地就跑过来问。
“放心,你姐姐没事。”说着,我从亚空间里取出了依旧昏迷的胡天丽。
“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对着青鱼和仙芝说。
“我姐姐她。。。”胡天地焦急地问。
“放心,就是损失了些妖气,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安慰着他,说。
“先生。。。”夜柳也从本体里分离出来,跑进了屋子里。
“以后就安心地做我的人吧,成道已经被宰了。”我坏笑着说。
夜柳一愣,随即脸上显出了欣喜的神情。
“啊,先生,你受伤了。”仙芝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
“靠,早晚被你吓死!”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您的伤,。。。不要紧吗?”夜柳看着我流着血,散着魔气的伤口,问。
“没事,一会就好了。”
“喂,你来一下。”我对着一直不出声的丹丹喊了一句。
丹丹默默地走了过来,看着我。
“你想不想换个身体?”我问。
“。。。。。。换身体?”丹丹疑惑道。
“嗯,你现在的这个塑料身体,一打就散架,而且。。。”我说道。
“而且。。。?”丹丹抬起头看着我问。
“而且,你那塑料身体手感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坏笑道,边笑还边打量着丹丹那一马平川的塑料身体。
“。。。。。。流氓!”
“换不?”
“。。。,可以吗?”
“废话,不可以的话,我和你说个什么劲儿的?”
“好。”
从亚空间里拿出那具女僵尸,用地狱火焚烧掉尸身上的煞气,将丹丹的灵体附着在钢针上,再将钢针插进女僵尸的后脑。
“搞定!”我咧嘴一笑。
然后,丹丹原先的塑料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了正常的玩具娃娃形态。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承载着丹丹灵体的僵尸体缓缓地站了起来,她伸出双手,仔细地看了看,想笑,但是笑出来的表情十分的僵硬,而且滑稽。
“刚才还没注意,还挺漂亮性感的呃,嘿嘿。”我眼睛溜溜地扫着刚刚能站起来的丹丹。
“流氓。。。”丹丹口齿不清地回了一句。
“嗯,声音也比之前的好听多了。”
“。。。。。。”丹丹不再说话,而是在一旁熟悉起新的身体来了。
“至少有个人样了,等能够灵活控制这具身体后,再去看彤彤吧。哦,下回再去们,记得让三千众的兄弟陪着。”我留下一句话,就回房间休息了,虽说一支破魔箭对我的伤害不大,但也是被扎了个窟窿啊。
路过路易斯1743的时候,不经意地一瞥,镜中的我居然在笑,但是,我发誓当时后背疼得我是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绝对没笑!绝对!
好奇使我停住了脚步,盯着这面镜子看,看着镜子里的我,又变得很正常。
“青鱼,。。。,青鱼。。。”我大喊。
“先生,什么事?”青鱼听到我喊她,快步走了过来。
“给我拿个锤子过来。”
“啊?锤子?”
“是,锤子,快去拿。”
“哦。”青鱼哦了一声转身就去了储物间。
不一会,青鱼将一把羊角锤递给了我。我拿着锤子紧盯着镜子中的我,突然将锤子砸向镜面,怪异的一幕发生了,镜中的我居然抬起了手作格挡的姿势,脸上也出现了十分惊恐的神色。就在锤子距离镜面还有几厘米的距离时,我收住了力道,并没有真的去砸镜子。
第十九帖邪镜的来历
“嘿嘿,嘿嘿,装,接着装。藏得够深的啊。”我笑着说。
青鱼在一旁看到了镜中的怪异,后退了一步,藏到了我的身后,只露出头来观望。
“说说吧,你是谁,还是我。。。”我晃着羊角锤,笑眯眯地问。
“无名。”镜中的我咬牙切齿地说。
“无名?嗯,这名字还挺酷的,谁给你起的?”我悠悠地说。
“你是不是傻?无名,就是没有名字!”镜子里的我那十分鄙视的神情,挥洒地淋漓尽致。
“呃。。。”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咳咳,说说你吧,你是器灵?”
“不是。”
“那,你是附在镜子上的妖怪?”
“不是。”
“嗯,你是冤魂?”
“不是。”
“。。。。。。呃,那你是什么?”
“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
“噗。。。”一旁的青鱼噗嗤一笑,我是头一次见她笑得这样开心,居然是我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一个东西奚落的时候。
“你知道吗?有些时候,有些事,是不需要理解的。例如现在!”我狠狠地在镜子面前挥了一下羊角锤。
“我是一道思念。。。”
“怨念?”
“不是。”
“不甘心?”
“不是。”
“那是什么?”
“以你的智。。。,是对爱人的思念。”镜子里的我又看到挥舞的羊角锤,急忙说道。
“早说不完事了。”我撇着嘴,将羊角锤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你之前的主人都是被你杀的?”我想起了这面邪镜的传说,问道。
“我没有主人。”镜子里的我干脆地说道。
“好吧,我的意思是,这面镜子的主人,都是被你杀的?”
“不算是,多数是因为他们胆小,被自己吓得精神失常。”
“废话,谁见了这样的镜子会不害怕?”
“。。。,你。”
和这货简直无法正常沟通,所以,我又将放下的锤子重新拿在了手里,这货才老实地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两百多年前,有一名手艺高超的制镜师,他半生制作了无数面精美的镜子,可是,却从来没有为自己心爱的妻子做一面可心的梳妆镜。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觉得,自己无论多用心,也制作不出一面能够代表自己全部爱意的镜子。
后来的一天,制镜师正在工作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噩耗,他心爱的妻子因意外而过世了。制镜师十分的痛苦,感到世界都离弃了他,甚至他所信仰的上帝也拒绝了他的祈祷。
善良的制镜师在悲愤和痛苦的折磨下,性情大变,他将祈祷转向了撒旦。制镜师高超的技艺引起了撒旦的兴趣,所以撒旦赐给了制镜师更敏锐的视觉,更灵巧的双手,更有想象力的大脑。。。
制镜师利用撒旦的赐予和对妻子深深的爱,没日没夜地打磨,雕刻,疯狂的工作着。终于有一天,一面倾注着无限思念和无限爱意的梳妆镜被制作完成了。
耗尽了心血的制镜师,泪眼婆娑的看着这面本应该属于他深爱的妻子的梳妆镜,苦涩地笑了。
制镜师的心愿已经完成,撒旦亲自来收取了老制镜师的灵魂。就这样,制镜师微笑着,倒在了工作台上。
撒旦带走了制镜师的灵魂,可是制镜师对妻子的思念,却依附在了这面镜子上,这道思念就是我。
之后,镜子被多次转手,也使得我见识到了多种丑恶,谎言,欺骗,虚伪,背叛,我憎恶世间虚情假意的男女,我憎恶世间貌合神离的爱情,我憎恶这个世间!
路易斯1743的讲述,勾起了一旁的青鱼伤心的过往,眼泪如断了线,不停地流,散了一地鲛珠。
我在一边看得心疼,却不知道如何安慰青鱼,毕竟是几百年的背叛,不是三言两语能解的心结。
“跟着我混,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哪怕天王老子也不行。”我轻轻地说了一句。
“他说的是真心话。”路易斯1743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青鱼听到了后微微抬头,满脸泪痕的看着我。
我老脸一红,立刻将目光转向路易斯1743。
“说说你有什么本事吧,除了在镜子里吓唬人以外。”我灿灿的问。
“我很聪明!”
“这个不算,再说一个。”
“我能看穿人心。”
“鸡肋,再说一个。”
“我,。。。没了。。。”
“唉,几百万美元啊,买了个废物。”
“你。。。”
我不再理那面没什么用的镜子,拦着青鱼的肩膀,我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安慰她。结果,还没走出去七步,市局刑警支队的那个张队长火急火燎地跑来了,还带来了两个人。
“极乐先生,这两位是上面来的同志。”张队气都来不及喘一口,介绍起了他身边的两个人。
“上面。。。?”我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安慰”青鱼,心绪有些恍惚,对于张队说的“上面”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花板。
这个二货动作,让张队和随行的两人一脑袋的黑线,就连青鱼也是憋笑憋到张红了脸,随后逃出我的“怀抱”,红着脸走进了里屋。只是,我看到那两人盯着青鱼的目光有些不太正常。
“哦,欢迎,欢迎,这么晚了,几位有何事?”我多少有些尴尬,问道。
“我是吴正宇,特别事务处的副处长。”
“我是周立军,特别事务处的天海联络员。”
“呃。。。”听着貌似很高大上的人物自介绍,我不知怎么接下面的话了。
“是这样的,极乐先生,我们正在处理一件案子,和你有关,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周联络员说道。
“嗯,您说。”
“苍灵帮的帮主和紫山道人被杀,是你做的吧。”周副处长问。
“必须的啊。”我干脆地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成道和紫山是我们特别事务处在天海市妖界的代理人吗?”周副处长一脸威严地问。
“不知道啊。”
“杀了我们特别事务处的代理人,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周副处长越看我越来气,不由的声音大了些。
青鱼听到事情有些不对,半路又折返回来,而仙芝,胡天地也闻声走了过来,丹丹摇摇晃晃地跟着也到了,负责守卫门口的三千众的两个兄弟转过身,用凶戾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队他们三人。场面有点小紧张。
“先生小心,这两个人实力很强,成道活着的时候在他们面前都走不过三招。”夜柳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什么行为?那只老蛤蟆打了我的人,抓了我的人,现在有一个还在床上昏迷着呢,宰了他俩那还是好的。”我有些生气了,不过看着张队的面子上,还是忍了忍。
“呦呵,脾气还不小,可是到了我们那,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那个姓周的联络员冷笑着说。
“你们那儿?不去,我现在要去睡觉。”我抽了一下鼻子,很随意地说。
“那可由不得你了。”说着,两人同时出拳。
守卫门口的那两个三千众的个兄弟几乎是瞬移一般,站在了我身前,替我当下了那两人的攻击。张队长看到这个情景,急得都要挠墙了,可是没有一点办法,他说不上话啊。
“住手!”一声大喝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