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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拳先练腿,弓腿垂腰脚抓地,双拳护目。”
“腰股发力,左腿前冲,右腿提膝,直顶侧肋心口,这一招叫度外腾梅牛撞树。”
“低架式,半弓步,低头弓背儿。”
“扭腰转身,一手撑地,出腿后蹬,这一招叫嘛都努狗撒尿。”
“轻打手,乱方寸。”
“一脚为轴,虎势转身,以肘为拳,猛击头,颈,胸,这一招叫度谷刀轴,老虎回头。”
“一步冲肘,直击面门,心门,下巴,这一招叫一阳腾谷,一步砍虎。”
“......”
老温头手持木棍,以棍为刀,拳刀结合,虽然英雄迟暮,一套古昂拳却也耍的是虎虎生风。
“古昂拳”也称古壮拳,是流传于天滇省平果榜圩,田东思林及都安县江南乡等地方的一种本土拳术,其历史渊源早已无法考证。主要分有徒手拳法及兵器格斗技法,其中兵器格斗类格斗又有“长枪术”,“刀盾术”,“双刀术”等等几大类。
昂拳也曾广泛流传于天滇省狼兵军团之中。
狼兵起源于明朝中期,是当时土司组建的地方武装,又叫“俍兵”,“狼师”。《明英宗实录》“卷三十五”记载:“狼兵素勇,为贼所惮”。
明朝嘉靖时期的卫所制度名存实亡,官军战斗力低下,在抗倭战争中屡屡失败,当时朝中有识之士如王守仁等强烈建议征调天滇省狼兵参与抗倭。其中东兰土司韦正保,韦虎臣父子带领狼兵抗倭,韦正保当场战死,韦虎臣带孝继续作战,十分威猛连战连捷,将倭寇围歼于雷州,惠州,倭寇被打的全军覆没,扫除明朝官军抗倭屡战屡败的颓势,而捷报传来,百姓奔走相告,“将如虎,兵如狼,敌宼均丧胆,保国卫家乡”,自此,天滇狼兵威名开始。
尔后,天滇狼兵逐步成为明军的最精锐部队,明朝末年,袁崇焕取得的关宁大捷,1万多人打败努尔哈赤13万军队,而且努尔哈赤还被打死,这1万人都是天滇狼兵!可见其作战威猛程度。后来的抗倭战争之中,狼兵军团,也曾驰骋沙场,抛泪洒血,为国尽忠。
天滇兵可谓生下来就能打恶仗!他们打仗嗷嗷叫,不怕死的往前冲,不胜绝不后退,十分顽强!狼兵之名实至名归!
书归正传。
老温头耍的这一套拳刀结合,师承于顾老爷子,却也是老温头血雨腥风十来年,真刀真枪的经验得来的。老温头不是天滇人,却也是在“狼兵部队”里尸山血海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石头儿,看明白啦?”
“明白了温老太爷,不过,我怎么觉乎着,这昂拳咋这么像人妖国的泰拳啊?!”
“叫爷爷!”
“爷爷。”
“屁话!一山一海,虽有接触,却是八竿子打不着,咱们华夏滴昂拳,猛滴咧!”
“是......”
“哎---,喃老咧,也没有几天好活咧,三儿现在学(xiao)滴忒多也不好,你......行咧,好好儿滴练,等你练会了,以后有时间就教给你哥昂!”老爷子轻叹口气,摇头苦笑。
“老太爷安康!”
“行咧,滚蛋玩儿吧,今晚老子要吃鱼昂!”
石头听了,心里一悲一暖,脸上却是毫无波澜仍旧冰冷。他走到沙河堤上回头望去,只见老爷子吧嗒着烟锅子,抬着头,眼眶通红,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石头脱去衣服裤子,只穿了条裤头就淌进了河水里,十月下旬,河水已经冷得扎人。
这次收获不错,第一串地笼就逮住了二十来条半尺长的小杂鱼,还有小半斤河虾。第二串地笼极其难拉,石头以为挂住了树枝子,就准备把第二串地笼拉到河岸上。结果一抬头,“卧槽”,石头脸色苍白,差点栽到河里。
地笼上拖着的赫然是两条腿,确切地说,是两个人一人一条腿,其中一条还在痉挛着,显然人还没死透。
“三爷!三爷......”
......
祁州城,西环大野地小树林里,四个壮汉围着一个身材瘦小的混混。
四人为首的一个叫做秦疆,项背束腰,脸色偏白,眼睛间距较远,下巴稍方,鼻下两条胡须,像极了兵马俑里走出来的将军。余下三人,一人叫徐虎,身高七尺,膀大腰圆,黄牙黑皮,活脱脱像野猪成了精,梳着俩小辫儿,看上去脑袋不太灵光,像个憨批。一人叫杨和苏,面黄肌瘦,皮肤如蜡,里外里都透着阴森。剩下一人叫做宋玉,肤白貌美,像是卷轴里走出来的古香女子。
“呦,妞儿长得挺得昂,怎么穿男滴衣服诶?嘿嘿嘿......”小混混摸着下巴,一脸不怀好意。
“兄弟,有事说事昂,别拿哥几个开jb玩笑昂!”
“女子”一开口,声音粗犷,口吐芬芳,硬生生把小混混惊的下巴掉在地上。
“那个啥,兄嘚,不好意思昂!”混混收了收下巴。
“行了兄弟,有事说事吧,梅老板有什么指示?”秦疆紧了紧眉头,不耐烦说到。
小混混哧笑一声心想,四个穷逼,还特么挺嘚瑟。
“梅老板说咧,你们四个外乡人眼生,跟踪照片这俩人,生活习惯,家庭情况,都弄清楚老昂,到时候随时动手,办哩好,重重有赏昂!”
说完,混混掏了张照片和一千块钱,秦疆接过,随便看了眼,将其放进怀里。
混混走后,四兄弟席地而坐。
“大哥,照片上这男滴暂且不说,这小闺妮儿长滴可真不赖,有点可惜咧!”两米多高的“野猪”说到。
“嗯。”秦疆应到。
“呸,老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啰嗦个屁!”宋玉倒是没想那么多,对着那野猪一顿大骂,猛抽了一口烟又吐出。
看着秦疆犹豫不决,杨和苏眼咕噜一转,说到:“大哥,老三说的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况且......”杨和苏停顿了下,“况且,哥几个身无长技,小妹的病,可还差个好几万呢!”
老大哥秦疆,老二杨和苏,老三宋玉,老四徐虎,五妹灵儿。五人打小在破落的孤儿院一同长大,生活过的惨,秦疆打小都护着兄弟姐妹四个,十几年来,为了让四人吃饱穿暖,跟混混打架,跟恶狗抢食,泔水桶里捞干饭,垃圾堆里捡衣裳......秦疆胸怀大志义薄云天,怎奈这命运弄人,毫无际遇,杨和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几个人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也就秦疆在部队里,当过两年侦查兵。上班没人要,经商没本钱,除了偶尔打个零工,赚口饭食,多余的钱基本没有。前阵子,小妹灵儿又得了眼疾。是,眼疾不要命,可是时间要命,医药费要命。现在的医院不似从前,少一分钱都不给你治,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不过都是在吹牛比罢了。区区几万块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兄弟四人这才选择铤而走险,干票大的。
有些事,做了,就回不了头,秦疆思索良久,正犹豫不决,听了老二的话,秦疆站起身来,舌尖顶着后槽牙,一拍大腿,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