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欣歪头掰脑的坐在瑜伽垫上,房间里音响声震耳欲聋。
大清早就没闲着,凌晨去晨跑,完了回来就接着瑜伽。
从这次回来,她就整天魔障了一样。
遗失很久的睡眠依旧没有回来,不过也能睡个几小时的觉。
听说人在疲惫的情况下最容易睡着。
这个建议给木枝欣的启发就是多运动。
促进血液循环,能提高睡眠质量。
“你没发烧吧,这么热的天你不开空调还一直运动,是不是有啥毛病。”梓沫进门就嘟囔她,差点没被刺激到。
音响声渐渐消失,屋里安静了很多。
“不是,你怎么一回来就数落我,快给我把音响开了。”木枝欣仰头喊道。
两人简直互相为难。
“行,你继续,我回屋去。”
梓沫脱下身上披着的防晒衣,然后进屋。
身后的音响声再次响起来。
门一关,终于安静了。
从外面进来就淌汗,梓沫有些难受的抓了抓脑袋。
“滴!”开空调的声音一响,就有凉气的感觉。
随后,木枝欣的脚步声就进来了。
“过来干嘛?”梓沫一脸要拆你台的语气。
她就知道木枝欣的德行,故意问的。
“我家,还不许我进了!”
“现在是我的房间。”耍赖梓沫也学会了。
木枝欣可不跟她多纠结,明目张胆的坐到地毯上。
“臭死了,快去洗漱。”
两人洗完澡出来,各自收拾了一下。
之后也没闲着了,梓沫火急火燎地带木枝欣去了医院。
“别废话,赶紧进去!”
被喊到号的木枝欣被梓沫推了进去。
诊断室静悄悄的,就两个人。
医生大概问了几个问题,木枝欣就出来了。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对于梓沫的疑问,木枝欣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正当两个人要回去的时候,木枝欣转身抱住梓沫。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她不敢往下说了。
木枝欣放开手,拧了下梓沫的脸。
“没事,我故意吓你的啦。”没脸没皮的样子。
简直了,梓沫差点以为是什么绝症,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结果一听没事,可算歇了口气。
“智障吧你是,这个都能开玩笑。”
“好啦,是我错了,下次还敢!”
真是过分,把梓沫气到不想搭理她。
医生简单的给开了点有助于睡眠的药物,其他的还是要看个人调养。
说是因为压力大导致的,木枝欣也确实很多心事。
“走吧,回去吃药。”
木枝欣吃了药,直接睡觉去了,前所未有的睡眠质量。
看她睡下,梓沫才放心出门,她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喂,刘总您好,我叫梓沫,关于上次您提出的建议,我回去重新规划了一下方案想跟您再细谈一下,方便见一面吗?”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梓沫连连点头应道。
“好的,那我们就下午见。”
这次合作,对于梓沫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压力。
对方是个年纪较大的长辈,看人做事都是极其严厉的。
好不容易的机会,她也想趁热打铁赶紧拿下这个方案。
。。。
吵杂的饭店里,易成穿着深浅灰色的上衣,系着围裙前后忙活。
招呼客人和端盘子上菜的活也一道揽在自己身上了。
“歇会吧,等下还要帮忙卸下货。”李老板说。
这家店不买早餐的原因,早上的人不多,就几个习惯早上吃主食的人进来几个。
易成擦了擦手上的油渍,到前面拧开一瓶水大口喝起来。
“行,我知道了。”他还是先把用完餐的那桌收拾了一下,才去的。
这里的生活几乎一直都是重复又忙碌的。
但也是易成从未感受到的放松。
他曾经的生活满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职场生涯,简直让人心力交瘁。
现在不一样,很累,却也充实。
适当的歇歇脑子,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比如,被一些奇葩磨地没脾气。
不管你是不是商业大佬还是精英人才,遇到那些怪人,你还真就没办法了。
这条校门口附近的商业街道,规模不大,一眼能看到街的尽头。
却永远是一群人关于年轻时候的遗憾在。
所以会有很多为了怀念母校专门再回来走一趟的回头客们。
忙完上午的事情,几乎一天就快过去了。
下午要忙的脚不沾地的那种程度,是没功夫注意时间的。
易成更享受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在店门口摆上几个座椅。
靠上去小憩片刻,抬头微风吹拂而来,带着些细微的清爽感。
即使耳边有杂吵喧哗,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板李叔也会在不忙的空闲里,坐到他对面,在桌子上摆个几瓶酒水。
两人相对畅饮,将一天的劳累都宣泄在那个带着晚风的傍晚。
恰是人间烤味渲,不沾清风拂面来。
然后在接近微醺时,开始给易成翻个旧账。
日子过的乏味,能有个人出来给自己拌嘴,吵个架都是有意义的。
“我说李叔啊,你天天守在这里,怎么也不想着找个管账的老板娘搭个伙?”
“别提了,我哪有那个闲时间,每天一睁眼就要奋斗的人。”
生活不如意事有八九,李叔这辈子的心血全在挣钱上了。
人到中年,尽显无奈。
“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有了遗憾就趁机弥补,千万别等到我这个岁数了才去后悔。”
李叔微微佝偻着身躯站起来拍了拍易成的手臂,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身后的方向。
他笑了笑,眼缝都眯在了一起。
“我就先进去忙了,今晚给你放个小假,好好招待你朋友。”
易成不解,猛的往身后瞧去,恍惚间有些出神。
“不是朋友,同学而已。”
他失神的看着言初走过来的身影,嘴边的话脱口而出。
李叔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他早就看透了易成这个毒舌的家伙。
几步很近,言初就这么走来。
易成回过神,扭回视线,接着仰头干了手上杯子里面的酒。
“稀客啊,怎么同情心泛滥了想来看看我?”他还是那种欠欠的语气态度。
言初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拿着一瓶酒干了下去。
满满一瓶啤酒,刚打开的,被他一下干进肚子里。
几口下去,就见底了。
一瓶喝完,言初还没说话,接着拿第二瓶喝。
就这样一直在重复着上一瓶闷口干的姿势,他喝了整整三瓶。
中间没有停的,就一直在喝。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