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浅叹,只觉得脸上一道寒光一闪而过,便让生性警觉的他顿时的警惕了起来。这么多年刀光剑影的生活,他自然是知道那道寒光预示着什么,所以一个近似无奈的微笑、他的手便伸向了腰间。
就在那道光线渐渐逼近之时,从腰上猛然的一抽一甩,清脆的兵器相撞之声,他手中的九节鞭就已然缠住了那道寒光的来源。
黑衣人似有一惊,但眼中厉光从按九节鞭上微一闪过,他便松开了手中那看似沉笨的刀,自腰内一抽,一柄软剑就已然握在了手中。而边上的两人看见李世民似有疑惑,自是不会放弃如此之好的机会,趁着他那九节鞭扔缠住那柄刀的时候、两人对眼一望便挥起手中的刀朝着他便看了过来。
李世民猝然一惊,一个翻身下马,手中猛然一抖甩开了缠在鞭上的刀、那鞭子就朝着那两个蒙面人的坐骑挥了过去。
随着一声悲鸣,那两匹马便翻滚在了那长街大街上。
领头之人见到如此的情景心中自是恼火,但却又庆幸着今日带了那轻软之剑,所以眼梢一挑,他抖开了手中那轻若无骨的薄剑对着李世民狠刺过去。
李世民见那幽光闪动,一个回神便挥起了手中的九节鞭就朝着那剑光卷了过去,一如他的所料,那领头之人的薄剑又被他那九节鞭给缠住。
正暗自的松了扣气,却见那眼中一阵狡色掠过,而后那握着剑柄的手只轻轻的一抖、那薄剑竟就轻易的脱开了那九节鞭的纠缠。
边上的两个看着李世民的九节鞭似是对那薄剑难以抵挡,也就丢弃了手中那杀伤力虽强却难以躲避的刀,转而也从腰内抽出了软件来。
李世民本就已经对那领头之人手中的软剑生了惶恐之心,这会儿看着三柄轻柔似蛇一般的软剑同时朝着自己刺来,心中就更是难以定然。
努力的凝神定气,看来那领头之人是为关键,只要将他击败那么另外的两个便也就会心有所忌了……
微一拧眉,挥开手中的九节鞭他便再次缠住那软剑。
但是这一回那领头之人却没有及时的将手中兵器抽离他九节鞭的纠缠,反而用尽了手腕上的柔韧之力、死死的纠住他那九节鞭。
望见他眼中盈盈闪动的诡异光色,李世民这才明白他是想要以此缠住他的注意力而让边上那两人有机会对自己下手。
心头一震之下,他急忙就松开了手中的九节鞭想要闪避,但却已是为时已晚,只能就望着那两道阴森的寒光朝着自己刺来……
清脆的一声响,像是纸片在风中被吹动的声音,那两柄软剑竟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接着。”一个混朗的男声响起,似是带着几分焦灼,李世民只一抬眼便看见自己那把残阳剑从空中落了下来,一个回神伸手接住,他忙就拔剑出鞘朝着身后那领头之人再次刺过来的软剑挡了过去。
边上的两人眼看着有人策马奔驰而来,忙也就从那地上将软剑拾起以作应对。
此刻的李世民手持着那残阳剑,对方的软剑也就无法与之纠缠,渐渐的便就处于了弱势。而另外那两人手中的软剑想要对付单雄信那长枪就更是困难,所以躲开了李世民狠厉的一击之后,他一皱眉便外后一退,“走!”
“哼!”单雄信看着那三人离去,伸手捡起了遗落于地上的那把刀,幽然的眼光落在那刀锋之上,“看来那兄弟二人这回是真的是齐了心的想要置你于死地了,这毒药、怕就是见血封喉啊。”
“他们哪次用得的毒不够狠呢?”举剑轻轻一挑,地上那九节鞭便已然到了他的手中。微微的摇头浅笑,他似有疑惑、回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怕你出事吗?”单雄信说着,眼中似是一阵酸意微泛,“我正与秦大哥说你大哥与三弟这回的阴谋,结果莲儿跟怀玉听见了就非要我来看看,我若是不来啊、估计他们自己就过来了。”
李世民微微一笑,便又将那残阳剑丢与了单雄信。
春秀苑内的两对男女,对这失了控制的情形自是心中焦灼万分。两个女人望着那兄弟两个紧绷的脸色,也就只是偶尔的对望却不敢轻易的开口。
李建成望了一眼三弟难有的忧色,心头就更是无法定然,“你倒是说句话啊,这李世民竟会连这春秀苑的大门都没进来,他是不是早就已经清楚了我们的计划?或者是他自己根本就已经有了要对付我们的计划呢?”
“大哥,他若是真的有了计划、我们会一点消息也不曾得到么?况且就算他真的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而有了谋略,你如此着急也是没用。”李元吉心中虽是也有焦灼,但却仍是习惯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等着他们三人回来再说……”
“齐王!”似有急色的一声,顿就打断了李元吉尚未来得及说完的话。李建成望见那三人推门进来,忙就迅速的站起了身来,
“怎样了?”
“哼,看他们三个的样子,自是没有得手了。”李元吉一声轻嗤就斜睨着眼光望了下去,那三人见他如此的神色,忙就跪下身来,
“属下不才,又让齐王失望了。”
“起来吧,这也怨不得你们,”李元吉说着竟是浅然的一笑,眼中似也有了浅薄的一丝润泽,“一出了宫门,接应他李世民的人自然有的是,光一个李世民你们还有胜的把握,可若是添上了一个单雄信……”
“齐王你怎么知道是单雄信?”那领头的似有一怔,抬头之时露在外头的一双眸间净是点点的惊疑之色,“您早就猜到了他会来接应?”
李元吉望他一眼,一脸冷然的同时眼中却仍是软色阵阵,“要么没人接应,一旦有人、那单雄信就一定会是冲在最前头的一个。”
说着,便是无奈的一声叹息,咽下喉间那一份难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