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的袖子,怎么还破了个洞?”孚其眼尖。
薰和默默地转头,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澄云拉起袖子,左右翻看,“是你家老十戳破的,我记得那招叫做剑气镇山河。”
“我帮你补补吧,我们老幺在山下是不是揍你了,头上还有个包。”孚其眯着眼,语气相当柔和,有足够的大家风范,薰和乖乖地交出药,然后挠头出了饮冰室。
澄云脱了衣服,孚其在灯火下穿针,穿针有难度,澄云拉了把椅子坐在孚其旁边,“我帮你穿针吧,灯火暗。”
两个人穿了好久,才将线穿进针孔,孚其为他找了一本书,然后将衣服翻面开始缝补,澄云上完药后,认真地读着她给的那本书,竟然挺有趣的,读到一半他不禁大笑,孚其缝着缝着,竟然在背面缝出一只小狐狸,因为太投入了,她被澄云的笑声吓到,抬头看,两个人的影子竟然错位交叠在一起,她偷偷地歪了歪脑袋,让自己的影子正好搭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在看什么?”他回头,孚其大惊猛地站了起来。
她语无伦次,“没事没事,发了个呆,缝好了。”她将衣服递给澄云,衣服上还扎着针,澄云不小心被扎到,“啊”了一声,一个小血珠冒了出来。
孚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真糊涂,针还连在上面呢?”澄云将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孚其找了一个小绷带,捏起他的手为他缠上,她都没发现自己当时离他有多近。
“你说,这衣服我能不能扔掉,反正都已经破了?”
孚其愣了一下,一股火窜了上来,她至少继承了青殿三分的暴脾气,“怎么可以呢,这衣服是我救回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随便扔掉!”两人四目相对,等孚其反应过来后,慌忙道歉,“不不不,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是我失言了。”孚其放下他的手,抓起自己的一撮头发一直转。
澄云嗤笑,“逗你的。听说,你要成亲了,同我的大哥,嗯,未来的太子妃。”
孚其的好心情被这么一句话打散了,当年上井空山的原因之一是为了逃婚。不过没有用,该订婚还是订婚了,即使她缺席了订婚宴,给太子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我这一生,似乎有都没做过了什么出格的事,你的勇气哥佩服。”
他是在指逃订婚宴那件事吗?
“我有把扇子,勉强算一把法器,就送给你了,当你为我缝补的谢礼。”他大掌一挥,一把玉扇便出现在掌心上。
“怎么可以,这太贵重了。”
“怎么会贵重呢?一点也不贵重。”他垂眸,展开玉扇,这扇子扇骨是白玉制成的,扇面挥墨独写了御鹏二字,“其实我那里还有好多这样的扇子。”末了他补了一句,孚其这才将扇子收下。
“明日我便要下山了,不如你带我看看井空山的夜景吧。”
孚其沉默了一会,恳求地说,“君凛可能是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你若真上了天族,烦请说他在井空山。”
澄云想起今天薰和将他钉在柱子上,可能是知道些什么,“好。”他拿出薰和的信蝶,卷了几个字附在信蝶上,“狐族有仙被猎杀,猎杀计划有道破的头绪。”而后信蝶撒了几粒金粉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