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晚了,怎么林木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
“我想应该是要处理的事情有点麻烦吧,清华阁一直是父皇心头的一根刺。”真真答道。
“清华阁?清风峻节,华亭鹤唳,名字倒是很好。”
“要是按照月儿的理解,清是指人,华是指居所的话,月儿只说对了一半,清华阁的地盘的确称得上华亭鹤唳,世外桃源,不过他们的阁主可不是能用清风峻节来形容的,听说此人杀人无数,只要他的刀出鞘,那么就等同于是死神现世,在他的刀下从未有人能活下来过,所以应该说他是清除异己更为恰当一些。”皇甫谦为冷月解说。
“皇甫将军把他说得好像是一个十足邪恶之人,可是我也听说了,在民间他很是得人心,因为他总为百姓做一些锄奸弱的事,所以好多的人都愿意追随他,而这些都令我父皇很是不满,说他想要对我父皇取而代之来掌管这天下。”真真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人,听你们这样说他,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个是非之人,我冷月最不喜欢的就是和是非之人打交道,以免给自己惹得一身腥。但凡遇到这种是非之人呢我是一定要绕道走的。”冷月冷静的回道,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以后,她的命运会和自己口中的这个是非之人将会有着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牵扯。
......
而在第一次相见相欢交谈之后,楚真总是尽量的想找机会去见冷月,他是容易一些,因为和楚植是兄弟,要理由和借口容易很多。皇甫谦也很想见到冷月,他没有想过思念一个人竟然可以那样废寝忘食、蝕心食髓的,她的身影竟可以时时刻刻的随意出现在他的脑海,无论他用任何的方式去阻止这种想念,结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让他越来越深刻清晰的记得住她的一颦一笑,一静一动。越见到她一次,就想要见到更多次。
……
“你…..是皇甫…..将军,你…..怎么在这里,你…走开。”冷月模模糊糊见到皇甫谦在她的面前想要靠近她。
“月儿,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可好?”皇甫谦紧张而又激动的靠近冷月,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
“皇甫将军,你……你不要这样。我们是朋友,你不能这样。”冷月头越来越晕,心里想要大叫却因害怕而无法出声,她用力的推开皇甫谦,后退到墙角,紧张的盯着皇甫谦看。
“月儿,不要推开我,你可知,我天天都在想你,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皇甫谦又走到冷月的身边,想要吻上她的唇,被她躲开了,可是她越是挣扎,皇甫谦也越是抱得更紧了,两个身体在不断挣扎中的相互摩擦让皇甫谦的理智越来越模糊,他本能的只知道,他的身体,他的心都那样的要渴望去得到冷月,而且现在就要,要不然他真的会疯掉的。
“皇甫将军,你放开我,你这样楚植会杀了你的,你知道我喜欢是楚植啊。皇甫将军,我不喜欢你。你知道吗?我不会喜欢你。”
“不,那个人根本不喜欢你,是他把你送给我的,今晚就是他故意安排的,让你跟我喝酒,是他把药放到了你的酒里,然后让我跟你在一起。他就是这样喜欢珍惜你的吗?他一点都不会去珍爱你,而我会,月儿,我爱你。”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在骗我?”冷月听到皇甫谦的话,突然使了全身的力量再一次的推开他,不敢相信的瞪着他颤抖的问。
“月儿,我没有骗你,他可是三皇子。”
“不,你骗我,你就是骗我了。要不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是爱我的。”
“可是他更爱那高高在上的权利,他想要当太子,他想得到我的支持,我说了要是他可以把你让给我,我就会答应帮他得到那位置,他真的就那么做了。”
“不,不,不,皇甫谦,不,你是骗我的,快点说你是骗我的”冷月突然声嘶力竭的对着皇甫谦喊到。
“月儿,我没有骗你。”皇甫谦上前又想要抱住激动的冷月。冷月突然就抓起了皇甫谦放在一边的剑,刺向皇甫谦,皇甫谦急着躲开并慌忙用手去握住了朝他劈来的利剑,顿时血留不止,很快的渗透了他的衣服。又是这样的一幕画面:一大片一大片红得那么恐怖鲜血、浓重得让她想呕吐的血腥味,在现代的方圣宇把她让给凌峰时,她反抗了,然后……然后……:“啊…..啊……”冷月慌张的把剑丢在了地上,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声撕声裂肺的尖叫起来,绝望哭喊着:“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
“月儿……”皇甫谦见到冷月那可怜绝望到底的神情,一张小小的脸苍白得像是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他的心突然如钝物狠砸了一下,理智都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个似惊弓之鸟一般的人,浑身散发着让人心痛气息,没有一点点像在初见时那样欢快得那般无忧无虑,笑容纯真美好得让人像生活在天堂一样,现在的皇甫谦一下犹如身在地狱,在受着地狱油炸鞭尸的惩罚。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呜呜呜…..”
“月儿,没有,你没有杀人,我没事”皇甫谦上前去想要扶着冷月
“啊…不要……不要过来,血…..好多血…..我杀人了……”
皇甫谦看着冷月见到他手上的血而变得更加情绪激动时,想到冷月一定是怕他身上的血腥才如此这样惊吓到失魂:“月儿,你等我,我去把血给清洗一下,等我。”
黄埔谦急转身出去,他哪里会知道,他这一转身,等他和冷月再见之时,已变成了沧海桑田,形同陌人。等黄埔换了干净的衣裳再回到屋里时,冷月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想到冷月刚刚那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心中恐惧蔓延全身,他真的很害怕冷月会真的做出什么让他害怕的傻事出来,急冲出去寻找,找了他能想到的地方,或是冷月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直到在第二天,巧遇到了在外面喝得醉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楚植回到他的府里。
“良王,月儿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月……儿,哈哈哈,月……”还没有说完,楚植就晕下去,旁边的随从急忙的扶着他回去。看他这样,皇甫谦想也知道现在问他他也不能会清醒的知道了。
“将军,我三哥这是怎么了,这怎么一早就喝得那样厉害的。”楚真骑马从远处来,看到了无法醒着走路的楚植。
“逍遥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月儿去你那里了,让你来告诉我们一声的?”
“月儿?月儿怎么了?我就是来找她的,我们昨天约好了今天见面的啊。”楚真见皇甫谦语气那样急促的询问,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月儿真的没有去到你的府上吗?”
“没有。月儿到底怎么了?你这是又怎么了?”
“月儿不见了,我找了她一晚上,可是都没有找到。”
“月儿不见了?为什么?是不是发了什么事?”
“我……我……我们……”
“皇甫谦,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月儿的事?”楚真冷冷的问。
“我…..我…..”
“皇甫谦,我告诉你,要是月儿有伤到一根头发,我都会让你死无全尸的,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先把你的命给我好好的留着。”愤怒的用全身力气踹一脚皇甫谦之后,楚真又急着上马四处的寻找着。
在月儿消失之后,他们都找了好几天了,几乎都用上了所有人,但一点消息也没有。月儿和她的大白就这样在他们从没有想过的一天那么快就真的消失不见了。楚真和皇甫谦更没有想过,还在这前不久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有一天她要是离开了,她要他们在念起她说过的诗时记起她来。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不用念诗来对她追思,他们已思念成魔了。
楚植在带月儿跟他回他的府中时是真的曾经以为他和月儿会永远在一起的,他说过要保护和照顾她一辈子;
楚真以为她的心里要是有了他的三哥,那么他只求在她的身旁好好的站在一个谁也看不到的角落看着她一辈子就好;
皇甫谦以为他爱她,要是别人能好好的爱着她一辈子他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好朋友,要是别人不能好好的爱她,那么他会尽全力去得到她,让她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会永远爱着她,不会让她离开的。
可是,他们所有人永远都没有想过他们以为的一辈子竟会……竟会……仅仅是那么短短的数月之长,那么短暂如若只一个呼吸的时辰就结束了,快得似闪电,以至他们都以为那只是一个梦,令他们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他们所看见的月儿是一个太美的梦?还是月儿不见了是一个太可怕的噩梦?
冷月在那天晚上冲出了良王府之后,只是一直拼命的跑,大白在看到月儿跑了出去,也像往常一样冲了出去跟随着她:冷月的心被背叛掏得空空的,她在可笑和可悲的嘲笑自己的愚蠢:在现代被方圣宇用自己去交换财富,而在这个该死可笑的时空被楚植用自己去交换权力,哈哈哈…..,自己对他们爱是那样的信任和真心,掏心掏肺的,到头来得到的都不过是他们没有在乎过,都当垃圾那样的随意就丢了;自己啊,不过一直是他们在等待适合的时机用去交换他们更想要的一种东西而已,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一个比妓女要高级一点的东西罢了,因为起码自己可以能给他们换来他们觉得重要的东西,比如钱,比如权,或是下次换人,换手,换眼,换命……。算了,不要怪他们,要怪就怪自己太愚蠢无知了,怎么会去相信什么人间有真爱,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都没有,说那些话的人只不过身边的那个男人还没有遇到他们更想要的,等遇到了,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身边曾许诺过的女人。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可能那么愚蠢了:她不会再那么愚蠢的去相信一个男人的话,她不会那么愚蠢的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她永远都不会再去要那会让她感到自己可笑和愚蠢的爱情,她以后不会再动任何情了,因为她已无情可动。这样就没有人能再用她去交换什么了,她就不会成为一个能被人用去交换的工具了。从今而后再也没有冷月这个人了,只有一个她---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