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六个,一个炼气境六重,两个炼气境五重,三个练体境。”段天涯一脸严肃,神念翻滚,立刻捕捉到了来人踪迹,大声喝道。
“王护法,等会儿你负责一个炼气境五重,李护卫、张护卫你们负责三个炼体境,剩下的我对付。”
“能战则战,不能战就随我撤。”
他话音刚落,“沙沙”“沙沙”声不断响起,六个一身劲装的黑衣人从四面袭来,手持着形状各异的武器,剑拔弩张,倾刻间,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段天涯一脸冷峻,目光灼灼的扫视着眼前的黑衣人,说来也奇怪,这些人胆大包天,既然脸上连面巾都没有戴,面孔清晰可见,只是陌生紧,他从来没有见过。
“来者何人?”段天涯眉毛一挑,呵问道。
那六个黑衣人本来皆是面无表情,此刻,听到段天涯的问话,齐唰唰的扭头看向了中间一个满脸皱纹、骨瘦如柴的老者。
只听那老者嘿嘿一笑,当先跨步而出,双眼中还闪烁着一道道刀锋般阴冷的寒芒,犹如欣赏“死物”一般,冷冷扫过段天涯等人,淡漠的道:“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圣魔教’。”
“什么?圣魔教”
段天涯等人一阵哗然,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时招惹这等庞然大物了,心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碜。而他身旁的王护法等人,更是面面相觑,心里如惊涛骇浪般涌动着。
众人的哗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圣魔教”在荒云帝国可谓是声名显赫,臭名昭著,说它声名显赫,那的确是因为它实力雄厚,为荒云帝国六大巨擎之一,笼络了不少黑道、鬼道、魔道枭雄人物为其所用,任何一人,在仙修界那都是小有名气。
至于臭名昭著,主要因为他们组织结构相对松散,不少人以杀手为生,还有的人专干杀人越货的买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帝国仙修界中不少血雨腥风,都或多或少与他们有关,让人闻风丧胆。
“但他们怎么会这么看得起自己,难道是为了“聚气果”,段天涯一头雾水,心中骇然。
“可这件事如此隐秘,连家族中人都所知甚少,他们是如何知晓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脑中就一个字“晕”。
惊疑不定的眼神扫过面前的那老者,试探着问道:“我段家与贵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并无恩怨,为何贵教非要致我们于死地。”
“哈哈”“哈哈”
那老者深邃的目光中陡然闪过一道利芒,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散发出一种目空一切、夺人心魄的气势。
然后扭过头,用一双凌厉、傲然的眸子直视着段天涯及手下众人,眼神中还透着丝丝的寒意,淡淡的道:“是无恩怨,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你们的东西和命都有人要了。”
“什么…?”
“会是谁出卖了我们?”
那王护法等人闻言,心中一震,满脸愕然!此时,他们虽然小心戒备着,但心中却如战马奔腾,狼烟四起。
反倒是段天涯面无表情,并没有多么震惊之色,因为从那老者报出“圣魔教”开始,他就已经猜出有人请他们出的手,而刚刚的问话,他也是有意而发。
只是那老者蔑视他们的眼神,和不容置辩的口吻,顿时,让段天涯心中生出一股莫明的怒火,激起了他内心的反抗和背水一战的决心。
虽说“圣魔教”势大,自己招惹不起。但并表示自己怕事;何况经过刚刚暗暗的观察,对方所展现出的实力,并不比自己强多少,真要以命相博,怒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一时之间,段天涯之前心中的那种震颤,很快平息下来,紧张之感也逐渐散去。
而这一瞬,反倒让他的心神立刻变得纯净、通透起来,这老者的话倒是无意中给他提了一个醒,他的猜测是对的。
“果不其然,自己等人是被人出卖了,但会是谁呢?”
段天涯心中疑惑重重,能请动他们出手,又对自己等人行踪如此了解,一定是自己最为熟悉的人。难道是家族中有人出卖了自己,想要致自己于死地,那会是谁呢?
“老大、老四、还是老九?”,段天涯心中不停的震荡着,隐隐的他圈定了一些目标,不为别的,只为这几个族中兄弟,都是未来家主的有力争夺着。
顿时,怒火中烧,就要直接动手,但转念之间,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想知道此事的背后真相。
眉动珠转,脸上露出了一丝对此事感兴趣的神色,语气有些缓和的追问道:“是谁?能劳动你们‘圣魔教’几位的大驾。”他故意把“圣魔教”几字加重了语气,那无疑是带着些仰慕。
那老者闻言,十分受用,似乎以为段天涯被吓破了胆,虽然他也察觉到了段天涯的良苦用心,但是艺高人胆大,却毫不在意。
不过确实,那老者也不是常人,本身就是魔道中人,并且成名已久,有些骄横的资本。而且他平时还有一个特殊喜好,最喜欢研究人各种有趣的死法,尤其是爱欣赏别人以最憋屈的方式死掉。
此刻,他面色先是一凝,而后有些高深莫测的嘿嘿一笑,忽的计上心来,一个人如果能在临死之前,知道自己遇难的所有真相,却没办法及时去报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敌快乐的活者,而且自己却死不瞑目,这无疑是人生最痛苦的一种死法。
“这方法不错,真是妙啊!”突然,给段天涯他们找到这样一种死法,那老者自己都禁不住心中有些狂喜,得意的道:“想杀你们之人,就是…”。
只是他嘴里刚吐出两个字,陡然,就被他身后,一位鹤发童颜、大腹便便的五旬老者给打断了,来不及继续与段天涯对话。
“袁老,舵主交待,办正事要紧。”
眼瞅着这袁姓老者的话被打断,段天涯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五旬老者,心里简直恨透了,冷“哼”一声,“此事不能善了,看来只能硬拼了”,当即功法运转,做好了先下手为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