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睡到自然醒的一天,也可以说又是被圈养的一天。那个程紫烟向来傲慢无礼,觉得任何人都不如她,就连嫁给萧王殿下都觉得是下嫁。
如果不是对萧王殿下一往情深,她会选择嫁给太子。也不知道她那自信都是从哪来的!应该是……她爸是丞相!
所以我这等级的小怪兽根本入不了她那长在头顶上的法眼,再加上萧王殿下在大婚当日以及回门事件上的差别对待,我猜她根本不屑于跟我计较,也没有必要跟我争。
也可以说,我能安心的被“圈养”,她也不会找我麻烦,真好。
洗漱好后,我坐在梳妆台前,流渊给我梳了一个简单又大方的发髻。想到我今天可能会找到穿越的原因,要跟这具身体说再见了,我反而能静下心来好好的欣赏一下这位薛家四小姐薛欲燃的美貌。
与程紫烟的美不同,程紫烟是那种艳压群芳的美,就像花园里开的最盛的花。而且她前凸后翘,身材还不错!
而这位薛四小姐面如桃花,眼睛大而有神,清纯至极,颇有林下之风的气质,看一眼便让人无法移开双眼。就是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瘦小瘦小的,这身材,跟程紫烟没法比。
萧王殿下,名叫梁玖萧,年十七,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封为萧王赐了府邸。果真是才貌双全,他与薛四小姐二人实为良配。
我跟这个薛四小姐确实有几分相像,但是绝对没有她清新脱俗。我们在血缘上应该没什么关系,也不是同一个人。我们除了姓氏相同以外,我找不到其他联系。
那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位薛四小姐的灵魂去哪了?有太多的问题,我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想着想着,我又有点迫不及待的出府了。
萧王殿下不在府里,我带着流渊大摇大摆的奔王府大门走去,二话不说掏出令牌举过了头顶,脸上尽是自信的笑容。那两个侍卫大惊失色,几乎是小跑着上前给我开了府门。
门被重重的关上,我站在门外,回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萧王府”三个大字气势恢宏。如果这里是个旅游景点的话,一定特别火,尤其是看花的人必定络绎不绝,门票咋也能卖到30块钱一张!
而如今,把自己嫁了才进得了这个门,偷了令牌才出得来。30块钱解决的问题,如今大费周章。我回过头戴上斗篷的帽子向这里最繁华的街道走去。还好有流渊领路,不至于出门就迷路。
街上热闹非凡,街边的小贩不停的吆喝着。商品各式各样,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各式花灯、手掌大小的泥人、各种各样的小玩具……
我慢慢的向街的最深处走着,有几处标志性的建筑,我看了看牌子,“月明中酒楼”,这应该是吃饭喝酒的地方;“花语楼”,我猜萧王府那么多花的种子和苗子一定在这里买的……当铺!我悄悄的摸了摸藏在胸口的令牌,金子做的应该值不少钱吧。
“流渊,你带钱了吗?”
我急于出府,所以没吃早饭,看着街边小贩卖的包子,我的肚子开始不听话的叫起来。
“回小姐,咱们没有钱。”
我那个可爱的将军爹爹,连嫁妆也没给我多少,跟程紫烟真是没法比,都是女儿,看看人家爹。我现在穷的连吃一个包子的钱都没有。可是这个令牌用完了还得还给他,不能当不能当!
我挨着饿走了一上午,这个城太大了,只能走马观花。我走遍了这个城,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我已经疲惫不堪。原来这个城叫“归心城”,我看着城门上的这三个大字。
“小姐,这个城的名字有很大的来历呢,当时朝帝还没统一天下的时候,在塞外领兵打仗,非常惦念他的妻子,归心似箭,打了胜仗便班师回朝,一日都未多做停留。到朝帝登基后,妻子就被封了当朝皇后。这个故事被广为流传,城里的男子纷纷效仿朝帝行为,这个城便有了它的名字。”
原来当今圣上是朝帝,后宫佳丽三千,想不到也有那么痴情的往事,也算是一段佳话吧。流渊告诉我这个国是梁国,我回忆了一下,此梁国非历史上的梁国!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我也都不了解,赶紧穿回去才是正道。
此行真是无功而返,饿、渴、累,还没钱买东西吃,也不可能打到车!我只能又乖乖的走回萧王府,那里暂时算是家吧!
回到暖阁,躺在床上休息,回想今天的所见所闻,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家!在薛将军府是不是能找到线索?问流渊是问不出来答案的,或许将军府我的闺房里能找到。可是我以什么理由回去呢?顶好的回门机会也浪费掉了,我得想想办法。
午饭刚过不久,萧王殿下就踏进了暖阁的院门,气势汹汹,直奔我的寝殿。我措手不及,忙不迭的从床上跳了下去。
“穿好衣服出来。”萧王殿下见我只穿了睡衣,下完命令就去正殿坐着等我了。
我边穿衣服边想应对之策,敌退我进,敌攻我守,敌不动我不动……我走进正殿,看到九天和向东流都站在萧王殿下身边,院子里还有两排萧卫,我只有一个流渊,还出去烧热水了,明显的敌众我寡!
“东西交出来!”萧王殿下亲自开口要东西了,语气如此笃定、强硬。
“什、什么东西!”浑身僵硬的杵在地上,看得出来他脸色微怒,吓得我都结巴了。这情形有点像我没交作业!
事实证明这一招对付向东流挺管用,对萧王殿下来说真是太幼稚了。殿下二话不说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我直奔我寝殿的床铺。
我根本抵抗不了,他一只手就能抓住我的两只手,举过我的头顶,把我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救命啊…救…”这种姿势太暧昧,还有非常强烈的压迫感,搞得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简直是羊入虎口,我惊呼出声。
此刻又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明显是威胁,下一声救命我就憋在了嘴里,几乎憋成内伤。
他伸出另一只手朝我的胸前袭来,我惊的瞪圆了双眼。他从我胸口衣襟里掏出令牌,还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意思是“你等着”!
萧王殿下转身就走了,大殿和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时候流渊拿着热水壶走了进来,还要给萧王殿下倒水呢,殿内却没人了。
“小姐,刚才怎么了?殿下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
我惊魂未定,不知从何说起,殿下临走时那威胁的眼神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他怎么知道我把令牌藏在哪了,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并没有!
没有令牌出不了府这件事情暂且不提,萧王殿下一从外面回来等着我的可能就是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