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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二十八)夏天,少年

电影名为《夏天,少年》,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取了电影票,已经是电影放映前5分钟的时候,程诺验票后,走进影厅,找到位置坐下来,就把3D眼睛戴好,等待电影放映开始。

这也是程诺第一次坐在电影院里看自己演的电影。

程诺从不看自己演的影视,因为害怕看了会失望。

电影的开头,是一个雨夜,漆黑的房间里,少女文若亘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窗外拍打窗户的风雨。

屋外的一颗柚子树被风睡得东倒西歪,雨拍打在树叶上的声音格外地大,远方的山和田土竹林,都隐没在黑夜里,连个轮廓都显露不出来。

房间安静,除了风雨的声音再没有其他。

文若亘是曲腿侧躺着的,好像整个人可以随时被谁从背后抱住。随着屋外的雨声渐大,她身后,一个少年的轮廓慢慢凝聚,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

文若亘嘴角微翘,慢慢睡去。

《夏天,少年》电影标题出现在大荧幕上。

少女懵懵懂懂地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和最亲近的朋友疏离、和父母电话里的争吵,好像早熟的女孩叛逆期也特别的早。

再到一个陌生的班级,被排挤孤立欺负,好像这些和她同龄的同学,完美诠释了人性本恶的道理。

老师下发的卷子她的会莫名其妙失踪,下一节课她发现的时候,卷子在同学脚下被猜得脏兮兮。

她新买的笔不过一节课就会不翼而飞,放学后塞进背包的红领巾总是消失不见。

那些她以为的好朋友背后,对她毫不掩饰的恶意。

为什么呢?她想不通。

明明她记得她们关系很好的,为什么就能表面和你笑嘻嘻的作好朋友,背后却对你捅刀子呢?

小学毕业晚会上,文若亘坐在角落看着大家热热闹闹载歌载舞、老师同学依依不舍,她心想,自己就不该参加,她巴不得早些离开。

一转眼,就长成了一个少女,初中开学第一天傍晚,出租屋里和弟弟饥肠辘辘,眼巴巴地望着电饭锅里还在沸腾的米饭,闻着电饭锅里传出来的饭香,文若亘咽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等到饭好了,还来不及等到外婆炒菜,盛了三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女孩和弟弟就捧着碗吃起来。

初中啊,是个全新的开始啊。

下一幕,乡镇的公路上,穿着初中校服背着一背篓的瓜果蔬菜,和弟弟行走在乡镇的马路上,面上笑意盈盈。

初中开学之后,结识了新同学的文若亘,不久,受同学感染,文若亘爱上了看小说,也有了自己写小说的想法。

然而学渣的文笔和小镇长大的女孩的见识,根本不足以撑起她写小说的想法。于是空闲时间阅读各类课外书籍,成了文若亘最热爱的事情。

每天上课认真听讲做笔记,下课就遗忘了老师上课讲的内容,最后变成一上课听老师讲课,就泪眼朦胧睡意不止。中午放学就飞奔回家,急急忙忙吃完饭又急急忙忙跑去学校。

下午宽松的时间,文若亘自己还有做饭的时间。长身体的女孩食欲很好,装汤菜的碗装了满满一碗米饭,又舀了各种菜在碗里,拿着大勺子少女美滋滋地坐在电视前,边看边吃。

小镇少男少女都早熟的很,从小学五六年级开始就已经在早恋的学生一大把,初中的时候更是同学间津津乐道的谈资。文若亘当然在学校没有喜欢的男生,也没有追求者,看过狗血言情小说的少女早就变成了看名学著作的少女,想法和见识早已放得长远,但是这一切,都不妨碍她那颗蠢蠢欲动地期盼一场纯粹地早恋之心。

她讨厌这个班主任,这个班主任也讨厌她。

不分青红皂白打学生的班主任,罚站的时候文若亘想过一万种方法报复这个每天在班上夸她儿子多优秀的班主任,最后她也只是想想。

初二暑假,到外省的父母那里的文若亘,被安排去商场做暑假工,职位是收银员,离家不远,但是一人上班下班的文若亘没有朋友。

偌大的城市,文若亘觉得很孤独。

她想,要是有个完美男友就好了。

这种想法越来越频繁,她某天午休忽然看见一个动画——幻想宠物。讲的是两个上小学二年级的小屁孩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养了一只超大的蚂蚱为宠物,小朋友之间互相攀比自己的宠物,大人看不见的世界,小朋友们能看见,因为他们相信宠物的存在。

从那天之后,她幻想的男友出现了,她费尽心思翻了字典想要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最后,她给他取名夏天。纪念这个有他的夏天。

夏天会送她上班,晚上会接她下班,会陪她一起买一碗麻辣烫,一路走一路吃回去。

两人也会在休息日,去家附近的公园十指相扣散步。

那个暑假,是文若亘最快乐的一段时光。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初三开学了。

初三分班,好学生和差学生分开了,文若亘是差学生。这次分班,已经给成绩差的学生判了中考无望,就连老师上课也都是带着三分敷衍。

完全的新环境,一两个认识但不熟悉的同学,一切都让文若亘觉得不开心。

她暑假的外向全然消失,在学校,她依然是那个内向敏感的学生,虽然有了新的朋友,但是她依然觉得孤独,她与整个班级和学校都格格不入。

课间,她除了写小说记录灵感,就是站着教室外面的阳台上发呆。

晚上她经常关了灯,就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等待夏天的出现。夏天,她的完美男友,会在夜里出现,拥她入眠,那是她一天里唯一觉得开心的时候。

初三毕业之际,她忽然有了梦想。

她想入读职高学服装设计,父母也考虑到她年纪小还无法出门打工,但是在专业上,家长始终认为学护士、幼师、铁路这些铁饭碗有前途,争执之后,父母妥协了。

她以为自己的梦想能起飞,然而职高因为人数太少开不了课,她只能学习直接不擅长的计算机专业。

虽然读不上高中考不了大学,但是职高也可以读中专然后考大专,她定了目标。

一年半以后,父母不同意她靠大专,认为她读职高其实就是混日子的。这次,父母没有妥协。

跟着学校以实习为名,拿着学校不知和什么人合作发放的假身份证,被安排到外省工厂的厂里做流水线工作,仅仅三个月,她已经被每日重复的工作变得麻木。

父母要安排她去亲戚开的公司工作,因为亲戚挣了钱已经买房买车,父母认为那是个挣钱的行业,他们坚信,亲戚做那一行能挣钱,自己的女儿肯定也能。

然而,文若亘不愿意,父母来接她的时候,沉着脸,觉得女儿不识好歹,还说她不去以后就不要认他们了。

这次,文若亘再次妥协了。

过了年,她就去了亲戚开的公司工作,这一年,她十五岁。

服装设计的梦想破灭以后,她想写小说。

亲戚的公司很小,加上老板一共不超过十个人。主要客户来源靠网络。

第一年,她堪堪熟悉了销售的产品,她在公司主要负责推广,在亲戚的帮助交谈下做了一两单生意,利润微薄工资微薄。

第一次去这个城市的图书馆,坐在公交车上,晴朗天气下,行驶经过一座桥,她看见五彩缤纷的街道和建筑,蓝色天空和绿色树木笼罩的大树,在文若亘眼里构成一幕绝美的风景。

她好像有些喜欢这个城市了。

学会了如何在城市一个人生活,这个进步让她觉得很开心,她可以自己乘车在假期去比较远的地方。和夏天一起,在这个城市四处游玩。

她也跟着夏天,去到了他的世界,庞大、多元、宏伟,那是与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

夏天带她去繁华街市、去天空之城、去山林隐居、去森林狩猎...

这让文若亘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夏天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而不是她的一个妄想。

亲戚又买了一座别墅,付款的那天文若亘跟着他们一起,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金钱带来的实质好处,完全不同她以往生活的环境,让文若亘对金钱生出无比地渴望。

她开始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之前被父母逼来的那点儿怨怼完全消散了。她想要赚钱,买房买车走上人生巅峰。

第二年公司业绩不好,网络变革日新月异,网络推广并没有带来多少新客户。她一个十来岁不擅交际言谈的小女孩,面对电话线那头的客户完全处于弱势地位。

两年都没有赚到钱,父母对她很失望,文若亘在父母的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为什么别人可以,你不可以?”

是啊,为什么呢?她不知道,她也想赚钱,因为生活让她清楚,过年时亲戚的问询让她清楚,钱是最能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她逐渐沉默,渐渐地很少再出门。

这一年她在一个晴朗的天气再次乘车去往图书馆,再次经过那座桥,她望着同样的风景,心中却生不出一点儿美好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座城市。

以后,她没有再过去图书馆。

她时常牵着夏天的手,在楼下一圈一圈地散步,沉默无言。

每一晚,总要夏天拥着她才能够睡得着。

某一天,她心血来潮,照着夏天画了一幅画像。

她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用心地画过一幅画,也从来没有哪一幅画的超常发挥有这样好。

她的手指在画上沿着他的轮廓游走,忽然就开心了很久。

第三年,对产品的了解,口才也变得好了一些,她的业绩慢慢好了起来,但也仅仅是保证每个月有单,小单利润微薄,仅够糊口。

她焦虑急躁,她缺少应对客户的机灵和能力,她变得阴晴不定,极爱生气,像一个炸药桶,一点就爆。

一根筋,不懂变通,情商低。这是母亲对她的评价。

她很少给父母打电话,父母为此总是抱怨,今年父亲催着她去学车,每次打电话来都要说。

因为她成年了,也因为父母觉得每年过年回去亲戚都有车,而自己没有很跌份儿。但是父母不了解她对开车的恐惧,明明正值壮年的父亲可以自己去学车的啊,为什么非要她去学呢?

烟酒不是个好东西,父亲总是不明白。文若亘劝父亲一百遍戒烟酒酒,父亲就能有一百遍的花式回答,总归不会戒掉的。

烟酒好像变成了父亲赖以生存的东西。

不知为何,母亲忽然察觉了文凭的重要,让文若亘去报个夜校,拿个文凭。

文若亘拒绝,她对学校深恶痛绝。

望着澄澈无云的天空,夏天燥热的微风吹来,文若亘迷茫万分。

母亲忽然热衷于给文若亘介绍家里的男生,拒绝了好几次之后,文若亘和母亲吵了起来。

她不过刚刚成年,为何母亲就急于给她介绍对象?这让她觉得像是着急嫁女儿换钱,一切都糟心透了。

工作、家庭、生活的压力让文若亘觉得不堪重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像一个奔三还单身又一事无成的贫穷女性。她深陷其中无力挣扎。

她变得抑郁,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让她掉泪,她害怕手机的电话铃声和信息提示音,只要铃声一响,就代表着无尽麻烦。

文若亘开始失眠,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眼泪决堤一样止不住,望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她也越来越健忘,以前的事情她很多都记不清了,但是那个不分青红皂白打过她一耳光的班主任,每次想起来她都像魔怔一样恨得咬牙切齿,终归是意难平。

她的目光总是追逐在那些利器上,想象利器割开皮肉血管的感觉,她也会看着手臂挑选适合下手的位置;身处高楼她会一层一层数着高度,想象从楼上坠下去掉落在地面的样子。

炎热的天气和温度,文若亘天天穿着长袖衬衫,因为她已经在手臂上割了很多道口子,每次看着鲜血争先恐后从割破的皮肉里渗出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把那道伤口再加深。

最后理智总会及时出现,让她停止伤口的加深。

更糟糕的是,她把自己伪装得太好,没人发现她的异样,她只是越来越安静。

十一月末,文若亘决定跳楼,那天她特地请了假,写好了遗书,只带了手机,一层一层爬楼梯登上她选好的高楼,确保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她站在高楼边沿上,脚下是令人心生恐惧的建筑高度,眼前能看到这个城市很远的地方。

而她的家乡,远得看不见。

她的前路漆黑一片,也看不见。

电影院里很多人都在期盼夏天赶紧出现,阻止文若亘跳楼。

夏天当然无法出现,没有文若亘的思念,隔着两个世界,夏天还没有能穿越时空的能力抵达到文若亘的身边拯救她。

她没有伤害过谁,却总是被伤害,她能感受到爱,更能直观地感受到世界的恶意和伤害。

做不了坏人也不想当个好人。

她没办法改变世界,也没办法改变他人,她一再改变自己,却无法迎合这个世界,生而为人,真是抱歉。

她闭眼,准备从楼上一跃而下。

电话铃声响起,她不准备接,没想到临死之前记挂着给她电话的竟然会是客户。

铃声一直在响,连续三次,文若亘想了想,那就接了电话再离开吧。

拿起手机,没想到打电话的是父亲。

接通电话,父亲告诉文若亘:奶奶去世了。

文若亘冷静下来,终止了跳楼。

没想到,奶奶比她先走,被这个消息冲击,文若亘迅速放弃了跳楼计划,她要回去送奶奶最后一程。

她赶回公司拿了钥匙,又回家撕毁了遗书,收拾了衣服,当天和亲戚一起赶回了家。

然而,看到奶奶棺材的那一刻,文若亘哭了,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时候,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年迈的奶奶和所有日渐衰老的老人一样,终是迎来了与世界的永别。

奶奶五个子女,十多个孙子孙女,可是环顾四周,哭泣落泪的也只有她一人,大家像过年团聚一样唠起家常谈论过往。

亲戚们夸她有孝心,终是不妨奶奶在世时疼她一场。

文若亘默默擦了眼泪,一个人守在奶奶的棺材前,这里才让她觉得没有那么冷。

然后家里的亲人和乡亲,见一个讲一次反反复复谈论奶奶如何去世,又是怎么被发现的。

文若亘听得麻木,只觉得人死如灯灭,人心易冷。这句话真的没错。

那些她认为是伤口被反复割剜,在这些人眼里好像就是一个谈资,连毛发都不曾伤及。

她不喜欢这些交际间的虚假客套,她也不喜欢已经做父母的子女像对外人一样对他们的父母。

虽然知道这一幕别离在生活中是常见的状态,但是亲身感受却不能理解。

透过现状,她好像看到了自己老去被子女各种嫌弃的生活,生活艰难人生不易,何必活着在世上走这一遭呢?

回家十天,她手臂上的伤还没有愈合,所幸没人发现。

乡间小路上,头顶被路两旁的松树竹林长在一起,光线有些暗。

她和夏天一前一后慢慢走着,夏天静静地跟在文若亘身后陪着她。

除了悲伤,文若亘发现,自己好像不爱夏天了。

是的,不爱夏天了。

过去一年她很少想他,他也很少出现;这个过去被她认为为她。

这让她感到恐慌,她不敢去看夏天。

如果她不爱夏天了,夏天还存在吗?

如果她离开这世界,夏天还存在吗?

这一刻,她对死亡感到了恐惧。

奶奶下葬已经是十二月中下旬的事情了,下葬结束后,她在奶奶独居的屋里,看着摆在屋中间桌子上的奶奶的遗像,她不知道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她没有再回公司上班,在家中陪着外婆过了年,顺便如父亲所愿,在家中三个月考取了驾照。

在家休息反而还接了两个数量可观的订单,算是意外收获。她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敲下辞职信的最后一行。

外婆催促着文若亘合上电脑,赶紧吃饭。文若亘甜甜一笑,合上电脑,应声上桌吃饭。

吃着外婆炒的家常菜,文若亘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感。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自杀的决定,抑郁也在缓慢好转,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决定在家修整一年,她想要把写作当做事业,这一年就当做试炼。

远离工作的时间里,让她想清楚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三年前深埋在心底的作家梦从未熄灭。

过了年就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回家,专心致志开始写作之路。

作品从扑街到爆红,整整一年,文若亘没有再见过夏天,好像,他们之间已经心照不宣分手了。

新年之前,文若亘出门旅游,一年都四季如春的城市里,山野之间,她再次见到了夏天,他还是初见时的模样。

这一年里,文若亘犹豫再三,反复思虑。

最终,她看着夏天,说出了分手二字。

他该有更好的人生,他值得遇到更好的人。

既然不爱,就该放手,予你自由。

她感受得到夏天的悲伤,她知道夏天不愿意,但是他没有挽留,看着文若亘,夏天在文若亘额上留下一吻后,离开了。

他回了自己的世界,她再没有他的音讯,哪怕夜深人静时再思念,他也再没有出现。

时间缓缓,她好似逐渐忘了他,她背着背包,去各地旅游徒步。

插曲响起——

有人挥一挥衣袖离开得洒脱,妄图一醉方休醒来仍是尘外客。

细水长流的陪伴最是灼热,往往别离也延缓时间难过。

发挥超常画像是照你临摹,一笔一笔雕琢铭刻。

林深绿影层层交错,阳光洒下看不清面上神色;

决定忘记那刻早知此生无辙,纠缠折磨砒霜糖果以何抉舍。

不甘无解之局也无力解惑,注定是认命赐予解脱;

你不似我心思常囚于笼中困惑,天高地阔都是翱翔之所。

以爱之名不该绊你复蹉跎,流年似水不禁消磨。

许下你圆满承诺,执你之手行在你身侧不是我也不无不可。

你的呼吸你的温度我能感受触摸,我知道我的世界你真实来过。

歌声停止,《夏天,少年》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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